“他有病吧。”耿乐乐随手拿起砖头掂了掂,“还挺沉,这人会不会是想对你图谋不轨啊?砖头,这也太危险了吧。”
“你这么一说我更害怕了,你放下放下,我总觉得这砖头可能有问题!”见耿乐乐拿着砖头,阮苏心里就慌,连忙把那块砖头从她手中拿走放回盒子里,“还是别碰了吧,感觉真的很不好。”
见她满眼慌乱神色,耿乐乐也没再碰那砖头,拍了拍手,安抚地抱了抱阮苏:“没事的,你收拾下衣服,去我那住着。能有办法给你把东西送到这来,确实不□□全了。你快去收拾东西,我们待会就走。”
阮苏看似镇定,实则已经慌得手都在抖,尾音里带着压不住的颤抖:“好,我现在就去收拾。”
耿乐乐嗯了声,目送她进卧室后走出门,她盯着大门看了好一会儿,不放过每一处可能有问题的地方,可看得眼睛都酸了也还是什么都没发现。阮苏换好了衣服,拎着一个小行李箱就匆忙跑了出来。
听见她慌乱的脚步声,耿乐乐还以为又有什么奇怪东西,阮苏看见耿乐乐还在,松了口气,欲哭无泪:“没有没有,我就是害怕突然就剩我一个人了,我太害怕了。”
耿乐乐和阮苏锁好门,才离开。
耿乐乐轻踩油门,爽朗笑道:“我家你安心住着,反正我一个人住着真的是太大了。正好以后约你出去玩都不用费劲了,咱可以一起出门了。”
阮苏还是有些心悸,闻言,紧绷着的心微微松了松,气氛缓和了不少,她知道耿乐乐当然不会介意她住多久,但是房子这个事情是长期的事情,她也不能老住在耿乐乐那,还是得找个时间重新租个房子。虽然放着一套房子不住挺浪费的,但是她实在是害怕,一时半会不敢回那住。
“对了软软。”
阮苏茫然抬头,耿乐乐趁着红绿灯的间隙和她说话:“我觉得咱们是不是得去报警比较好?不能让那个人就那么轻易过去啊。”
阮苏想了想,点了点头:“也是哦,但是我们去报警的理由是什么啊,说是有人给我把快递放在家门口这个理由会不会有点牵强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了阮苏的话后给了自己心理暗示,耿乐乐自从在门口盯着门看了好一会儿后,也觉得似乎有哪里怪怪的,说不上来,表面上瞧着也没什么问题,可心里就是觉得哪里不太对。
*
“哥,你今天怎么了啊?不是昨天还挺好的,去找了徐医生吗?”池景森撑着下巴盯着池景森,男人靠在沙发椅里视线没有定点,情绪低迷,看上去就像受了什么很沉重的打击。池景森寻思着最近好像池景辰也没有什么大规模的□□啊,昨天还主动找徐修远继续开始治疗,怎么今天就变得这个魂不守舍的模样。
他想了想,试探说道:“难道是最近没有戏拍?要不我让人给你找个好的吧!”
“不用,我不需要。”池景辰拒绝了,“公司是他的,我一点也不想挨。”
池景辰的抗拒态度还是这么的明显,池景森叹了口气,当年他在国外读书,错过了一切,等他回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变了。他不清楚,也很没法感同身受。
“哥,那徐医生说的治疗你想好没有啊?我也觉得吧,这个早点治,好一些。”见池景辰没说话,池景森以为池景辰又是不想继续了,很轻很轻地叹了口气,忽然想起来小时候的兄弟俩,虽然那时的池景辰也不太爱说话,但是至少看着比现在这样开朗快乐多了。他把自己封闭着,从来不告诉他当年到底发生过了什么。“你要是不想,也行。咱们慢慢来吧,也不急。我待会去和徐医生说下就好了,先用现在的方案,等你想好了,我们再——”
“不用。我想好了。”池景辰缓缓垂下长睫,薄唇轻抿,“我去,但是得再给我一点时间。”
如果接受了新的治疗就能像徐修远说的那样,阮苏会回来,那他愿意一试。
*
阮苏以前有的时候玩得晚了,就会直接住在耿乐乐这,所以她的房间肯定是有的,就是——
“耿乐乐,我就睡了一家,为什么客厅又变的这么乱了???”阮苏穿着睡衣拎着一个黑色蕾丝的bra一脸难以置信地瞪向在冰箱里胡乱翻找的耿乐乐:“请问你是在客厅换衣服的吗,我昨天睡觉前不是收拾整齐了都?”
耿乐乐看着是个很简练的风格,实际上只有阮苏知道这都是假象。
假象。
“哎呀,乱就乱了,我这叫舒适,你又不是没见过,不要大惊小怪啦~”耿乐乐从冰箱里拿出一袋吐司,刚准备递给阮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又看了看日期,听得暗骂一声,“哎过期了!”
耿乐乐又把吐司给扔进了垃圾桶,“算了算了,咱还是待会出去上班的时候再吃吧。”
一晚上的睡眠阮苏的情绪安稳了不少,闻言“啊”了一声:“早知道这样我们昨天就该去趟超市。”
耿乐乐挑了挑眉,刚要说话,阮苏的手机就响了,她耸了耸肩示意阮苏先接,自己则转身进厨房去倒水。
阮苏现在听到手机响都有点莫名恐慌了,看见来电显示后她微微松了口气,瘪了瘪嘴:“你一大早就打电话,有事吗?”
男人的声音很温柔,也有些疑惑:“我在你家门口,你能不能开下门?”
阮苏下意识朝着门看去,而后才反应过来,现在是在耿乐乐家。“我不在家,你有事吗?没事就挂了。”
“等等!”池景辰垂眸看了眼手中的保温盒,抿了抿唇,声音听上去有些委屈:“我给你带了早餐,你在哪啊?”
带早餐???
阮苏真的累了,昨天都说的那么明白了,池景辰怎么还这样?
她没好气地抛下一句:“谢谢,我不用。”
说完就飞快挂了电话,拍了拍胸口,她缓缓吐气。
还好还好,再慢点,她真的就要心软了。
*
谢圆从训练场回来,天才将将暗了一点,外面的街道上人也多了起来。这个时间差不多大家下班的时间了,下班的白领们,放学的学生们,以及准备出来摆摊的小贩们,使得这条街更加热闹了。
因为姜倪的事情需要请一个律师,但是现在没有多少律师愿意接手,想要请到人,就不得不再多加钱。自从当年从车队出来后,谢圆就一直没有固定居所,这次因为姜倪他又续交了半年的房租,现在的这个房子环境不怎么样,但租金却是贵得出奇,b市的生活成本太高了,他现在的存款完全供不起两个人的生活,只能到一家教小孩子学滑轮的兴趣班当教练赚外快。
他把手中的烧烤打包盒在放在茶几上,走到客房前,轻轻叩门,温声道:“小倪,出来吃东西吧,我给你带了你最喜欢的烧烤。”
姜倪之前租的房子是公司出钱给她住的,现在闹成这个样子,公司自然也第一时间收回了房子的居住权。姜倪哭着告诉谢圆的时候,谢圆还没给她找好房子,便宜的价格位置极其偏远,姜倪说害怕。喜欢的吧,又太贵。谢圆的存款请律师本来就不够了,只得暂时作罢,让姜倪住在他的杂物间改成的客房里。
姜倪每天除了吃饭的时候能看得见人影,其他时候基本上就都待在房间里,也不知道做什么。
谢圆担心她这样一直憋着,心理会有什么不好,想接着这次吃东西顺便和她聊聊。
然而,敲了好一会,也没有等到里面的人出来。谢圆就提高了音量,加重了手下力度:“小倪?小倪,你不出来吃烧烤了吗?有你以前最喜欢的烤鱿鱼,小倪?”
唤了许久,里面依然一点动静也没有,就算是睡着了也该听得到他这么大的声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