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巧灵,你是否能证明,你家老爷当日未曾离开夏府?”赵大人对巧灵问道。
巧灵怯生生地看了看满公堂的人,然后摇摇脑袋瓜子说:“回大人话,奴婢不太记得了。”毕竟过去一两年了,她确实不记得。
赵大人闻言,对夏佑霖说:“人证说她不记得,你是否还有其他人证物证?”
夏佑霖绞尽脑汁,可越是心急,越拿不出办法来。
“大人。”蒋素桓适时开口:“既然他没有证据证明自己清白,而我们已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他买凶弑亲,于是是否可以判决了?”
夏佑霖一听就慌了,连忙喊道:“不不,大人,让我再想想,我再想想!”
蒋素桓说道:“想再多也是徒劳,因为你做了就是做了。要让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夏俊轻点头赞同道:“你这个人畜生不如,内心险恶,合该被收监发配。”
赵大人抬了抬手,让人拿罪状给夏佑霖画押:“罪人夏佑霖,你人不认罪?”
夏佑霖不肯认罪,他是夏家老爷啊,怎么能画押被收监,他连忙大喊冤枉::“大人,我是冤枉的呀,大人!求求大人仔细彻查,这件事根本不是我做的!”
“罪人夏佑霖,拒不认罪,罪加一等。”赵大人扔下一块牌子,说道:“杖责二十,若再不认罪,再加二十!”
华氏等人一听,险些晕过去!
二十杖可是要人命的呀,夏佑霖撑得过去吗?
“大人,民妇不服,您这是屈打成招!”华氏在尉氏的扶持下跪地抗议:“请大人收回成命!”
赵大人看了看华氏,吐出一个字:“打。”
官差立刻把夏佑霖拖到中间,开始行刑。
“大人!大人!啊……”夏佑霖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大人!快停手!”华氏口不择言地说道:“你们这是官/官/相/护,你们这样是不对的!”
“来人,把夏家老夫人带出公堂。”赵大人直接说道。
那夏佑霖挨了不过五杖,就嗷嗷大叫说自己招了,认罪了。
师爷把罪状给他送过去,让他画押:“早点认罪不就好了,还白白挨了五杖,哎。”
“sha人未遂,按照我朝律例,应收监三年。”
三年虽然很少,但也是一个教训。等夏佑霖出来以后,只怕就再也不是那个夏佑霖了。
至此,夏家一夜之间遭逢大变,掌舵人深陷大牢,夏家群龙无首。
更可笑的是,华氏当着众人的面上说:“就算佑霖不在了,也轮不到某些人妄想。夏家永远都不会落在他们手里!”
各位长老听闻此时,急忙召开家族会议。
现在的问题是,夏家应该由谁来掌舵?
华氏力荐自己的大孙子夏俊玺,但是夏俊玺年纪太小,毫无建树,夏家长老一大半都摇头不同意。
“那依照各位的意思,谁才是适合的人选?”华氏沉着声音问道。
“依照我们几个老家伙的意思,夏家需要一个有能力,有远见的人来掌舵。”六叔公说道,反正不管谁来,夏俊玺就是不行。
“咱们夏家有这样的人?您说是谁?”华氏看着六叔公。
“哎,我看老才就不错,虽然年纪大了点,但是为人我们都佩服。”六叔公把位子推给老伙伴。
“嘿你个臭老六,我当不起这个位子,我们家那些蠢货不行。”老才摆摆手,顺便推举一人:“老忠也不错,他家孙子出类拔萃,瞧着是个有前途的。”
老忠黑着脸说:“我家小孙孙才六岁,你们这帮老家伙,可别祸害他。”
六叔公说道:“那你接棒还是不接棒?”
老忠连忙摇头:“不不不,我不接棒。”随便指着身边的老伙伴:“这个也不错,让他来。”
“还是你来,我年纪大了,没这个心神。”那人指回六叔公。
华氏气的倒仰,这群人推来推去,半天没人愿意接手。而她想让夏俊玺接手,却遭到反对。
“够了!你们究竟是什么意思?”
六叔公笑道:“我们的意思就是,在座的几个老家伙都有资格继承夏家,唯独你的大孙子,他没那个能力,这是事实。”
华氏终于气出了病来,胸脯急速地起伏不定:“你……好你……”
“老祖宗,老祖宗!”身边的丫鬟惊呼。
华氏不行了,只好被人扶下去灌药扎针。
华氏被扶下去以后,众老家伙们才认真讨论起来:“现在夏家出了这个事,算是彻底丢了大脸,在未来十年甚至二十年内,都洗不掉这个丑事。”
“眼下最重要的是,由谁来继承夏家,把夏家的门楣再次撑起来。”六叔公叹气道:“弟子们的天赋有是有,但是都不出挑,最近十多年已经没有出过惊艳的人物了。”
“唉,要说惊艳……”老才不知该不该说,最后还是忍不住提一嘴:“大房那位,可是够惊艳,现在已经是青牌了。”
“才二十岁,前途无量。”六叔公接话,十分肯定。
“可惜不是姓夏,要是姓夏多好。”老伙伴们遗憾。
“他不姓夏,可他的孩子姓夏。”六叔公说道:“你们敢不敢赌一把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