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的水分在接触到空气后急速变冷,冉曦擦拭的动作却越来越慢。
她看了看只放了一条浴巾的置衣架,又低头敲了敲被水打湿的脏衣服,陷入两难境地——她到底要怎么出去?
“冉曦?”外面又传来一声。
“唉。”她应了一声,手上动作加快,却更加纠结。
脏衣服肯定是不能穿的,难道让她裹着浴巾真空出去?
这想法刚一提起就被她否决。不行不行,真这样做,和色诱有什么区别啊!
她赤着脚站在地板上,咬着下唇,左右为难。
浴室里的热气散的差不多,皮肤与空气接触,有点冷。
她打了个寒颤,两只拎起地上湿透了的衣服,终于下定决心。
长且宽的浴巾被裹在身上,冉曦捂着胸口,走到浴室门前,把门打开一条缝,对着外面的人小声说:“那个……我没有衣服穿,你可以帮我找点衣服吗?”
浴巾长度只到大.腿,冉曦两条长而直的腿全露在外面,刚洗完澡,她白皙的肌肤上还透着一点粉,脚趾因为羞涩而缩起,脚趾圆润又干净。
那双腿他把玩过几次,知道缠在腰上是什么样的力道,文庭深小腹有股火升腾,喉咙有些发紧,喉结上下滚动,手里的纸袋被抓出好几道褶皱。
他视线移开,用尽量正常的语气道:“衣服在这,之前忘记给你了,抱歉。”
“没事没事。”冉曦往门后面让了让,门开的更大了一下,探出头和一只胳膊,从对方手中接过换洗衣物,说了声谢谢,便急不可待的关上门。
浴室门在眼前关上,文庭深却依旧无法平静,他靠在门上,闭着眼睛,呼吸略微粗重,半响后,他睁开眼,用手搓了把脸,拉了下运动裤的腰带。
走路的声音响起,浴室的门被重新打开,冉曦换上新衣,拎着装着脏衣服的纸袋走出来。
她脸上还带着一抹淡粉,媚意逼人,眼神却有些飘忽,道谢时候,便提出要回去。
“确实不早了,我让司机送你。”文庭深双手插在口袋里,没有挽留,率先走在前面,把人送到车上。
“回去早点睡,我给你预约了明天的按摩师,大概九点钟到。”
“知道了。”冉曦不小心与他视线对上,又快速移开:“你也是,早点睡觉吧。”
想起对方回来时脸上的疲惫,她又加了一句:“以后要是忙的话,就不用抽空教我了,我再找个教练也可以。”
“那可不行。”对方一口回绝,手从车窗伸进来压着她的脑袋,很霸道的说:“我可不能让你叫别人师父。”
冉曦从他手里挣扎出来,往旁边挪了挪,用带着水气的眼睛瞪了他一眼。
不看还好,这一瞪倒是让文庭深好不容消下去一点的火气又升了上来,他忍无可忍的拉开门,一步跨入车内,按着那人的脑袋,一口吻了上去。
对方动作太快,根本没给冉曦反应的时间,等双唇相贴,对方清爽的气味钻入鼻腔时,她才恍然发生了什么。
这个亲吻带着急切的味道,又像是泄愤一般,带着浓重的压迫感。
下唇被人衔住研磨,没等冉曦做出反应,对方舌尖便直接探入,撬开贝齿,强硬的挤进来。
新冲入的外来户像是在巡视自己的新领地,无序的四处探索。上颚被舌尖剐蹭到,酥麻的感觉直冲天灵盖。
“唔。”冉曦压抑喘息一声,手臂抬起,想要推拒,最后却抓住了对方的头发。
亲吻渐深,原本缩在自己领地,负隅顽抗的软舌也在对方一次次的进攻下软化态度,与入侵者交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脚步声越来越近,刚刚去上厕所的司机终于回来,冉曦清醒过来,挣扎了下。
“有……有人。”她口齿不清的说。
嘴里的入侵者撤回,嘴唇被人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
“疼。”冉曦推了推他。
她那点力气,理所当然的推不开人,文庭深轻笑一声,又在她唇角轻轻咬了一口:“你信不信我不出去,他永远不会过来?”
话说完,抵在胸.前的手掌握成拳,示威般的砸了他一下。
男人闷笑两声,低下头在她颈项重重吮吸一口,终于放开了她。
冉曦捂着脖颈瞪着他。
“疼吗?让我看看。”他拨开冉曦捂在颈边的手,看到被遮挡的草莓印,露出满意的神色。
手指在红印上刮了两下,应该是弄疼人了,手臂又被人拍了一巴掌。
“生气了?”文庭深问。
冉曦又瞪了他一眼:“说话不算话!”
“什么不算话?”文庭深思考了下:“是说你想清楚之前不会做越界的事情吗?”
说完,他又笑了两声,原本放在颈边的手掌捏着她后面的脖子,声音里满是愉悦:“可这不是越界啊,充其量应该叫做学费。”
冉曦咬着牙:“我换一个教练!”
对方一秒变色,身体前倾在她脸上又亲了一口,语气霸道:“除了我,没有其他人敢教你的。”
他明明白白耍流.氓,冉曦却拿他什么办法都没有,气急了在他腿上踹了一脚,腿伸出去的时候,竟然还担心会把人踹疼,收了大半的力道,最后落到文庭深身上时简直跟调.情没有多大区别。
完了,她已经没救了!冉曦靠在椅背上,自暴自弃的想,都这么没用,还纠结着关系有什么意思啊,骗自己玩吧?
文庭深不知道她的心理活动,他一手握住送上门的脚踝,手指摩擦着皮肤,语调喑哑:“再乱动的话,我可真要反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