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度跟的使者望着高坐主位上的陈楚发呆,因为他到此刻还不知道陈楚的身份。
这时,一旁的沮授低喝道:“这是我家主公,大汉大将军!还不行礼!”
使者不禁一惊,随即慌忙朝陈楚叩拜道:“小人是步度跟大人的使者。小人拜见大将军殿下!”。
众将不禁笑了起来,张飞笑得最夸张。这个使者汉话说得不错,但内容却不伦不类的,又是大将军又是殿下,简直是牛头不对马嘴。
使者不明白大家在笑什么,只得跟着呵呵地笑了起来。
陈楚也笑着,过了片刻,陈楚抬手让众人安静下来,然后问那个使者:“你可知我为何会来这里?”
使者两个眼珠子一转,立刻叩首回答道:“大将军一定是要帮助我们打败轲比能!”。这会儿,他倒聪明了。
陈楚点了点头,“既然知道,那么我问你什么,你都必须老实回答。”
使者连忙点头道:“小人明白!小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陈楚顿了顿,然后问道:“你家大人还能支持多久?”
使者立刻一脸苦色地哀求道:“大将军啊!我家大人已经快山穷水尽了,如果大将军再不出兵,我们很快就会完蛋!”
“放屁!步度跟和肃立加起来有十五六万大军,虽然轲比能人多势众,但要在短时间内解决你们根本就不可能!我劝你说实话,否则我没有办法帮助你们!”
使者吓了一跳,随即支支吾吾地犹豫起来,因为他来的时候,步度跟交待的是,把己方的情况说得越危急越好,但是看现在的情况,他似乎只有说实话了。
陈楚没有催促对方,好整以暇地等待着。现在他不急,急的是步度跟和肃立。
片刻后,使者终于开口道:“啊,我刚才没考虑清楚,其实我军还能够抵挡一个多月吧。”
陈楚双眼一瞪,喝道:“竟然还敢虚言诓骗,把他给我赶出去!”
两名铁卫应命上前,拿住使者便要向外拖。
使者连忙求道:“大将军,我说实话了,我说实话了!”
“慢!”陈楚唤住铁卫,然后再一次问道:“你们究竟还能支持多久?”
“最多还能支持半年!再久就不可能了!大将军,我已经说实话了,还请大将军尽快出兵啊!”使者一脸沮丧地哀求道。
不要以为陈楚是吃饱了撑的,非要问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其实非常重要,陈楚必须根据这一情况再结合侦查所获得的情况综合决定大军出击的最佳时间,这个时间如果选择恰当,不仅能顺利击败鲜卑,还能减少己方的伤亡。
陈楚将目光投向徐庶沮授,两人朝陈楚轻轻地点了点头。
然后陈楚对使者道:“你不用担心,我军即日便会出击。你可以立刻回去告诉你们的大人。”
使者闻言一喜,连忙拜谢道:“多谢大将军!我立刻回去告诉大人这个好消息!”
陈楚一摆手,示意铁卫将使者带下去。
使者被带下去后,陈楚问道:“你们认为最佳的出击时间是在什么时候?”
徐庶回答道:“庶认为一个月后便是最佳出击时间!”
沮授立刻附和道:“我也是如此认为,先让他们互相消耗一段时间,但又不能拖得太久,以免步度跟和肃立出现状况,同时泄露我军已经集结在云中的消息。”
陈楚点了点头,然后下令道:“全军备战,同时封锁云中周边,抓捕任何可疑的人,派出斥候假扮成马贼深入草原,刺探鲜卑人的动向!”
“是!”众人一起应诺。
第二天,步度跟的使者便离开了云中,带着‘好消息’返回草原。几乎就在同时,整个云中周边的要道出现了大批征北军士卒,不仅如此,就连平时少有人行走的荆棘小道也出现了征北军士卒的身影;另外,在云中周边还有马队不停地来回巡逻。云中已经全面戒严了,不管是谁,现在只能进不能出。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鲜卑人的奸细被抓到了将近百来人,这些人都是在企图穿越警戒线时被抓获的。
在千里之外轲比能的王帐中,轲比能正在筹划如何尽快解决步度跟和肃立。布置了一番后,众将退下,大帐内只剩下轲比能和亲信贡杨,贡杨是轲比能的叔叔,须发已经花白,但却雄伟如同年轻人,不过千万不要被贡杨的外表给骗了,他其实是轲比能身边最重要的谋士。
“南边没有什么异动吧?”轲比能皱眉问道。这个问题之所以此时才问,是因为轲比能担心万一有什么状况的话,会影响军心。
贡杨摇头道:“并未有消息传来,征北军应该没有什么动作,否则我们潜伏在云中的人一定会想法将消息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