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刚非常讶异地看着吕布,他觉得吕布说得很有道理,但是这番话可不像是从吕布口中所处的啊!曾刚不知道的是,吕布说的这番话基本上是套用当日攻伐西凉时,贾诩曾说过的一番话。当时的情况跟今天的景况倒有几分相似。
“将军说的是!!”曾刚一脸佩服地抱拳道。
看到曾刚这样一副神情,吕布的老毛病登时又犯了!只见他非常得意地扬起下巴大笑了几声。
正在黑夜中紧张地偷偷摸摸前进的袁绍军,嗯,现在不能说袁绍军了,应该是颜良军。颜良军保持着相当的安静,这一点很不像他们平时的作风,不过想一想,也不觉得奇怪,毕竟他们现在是在逃命,没有哪个人会在这种情况下大呼小叫,除非他脑袋进水了!
突然,一个非常突兀响亮的笑声在黑暗深处响起,颜良军将士都不由得一惊。说来,这个笑声是非常豪迈的,但是颜良军上下却感到凉飕飕的。
“怎么回事?”走在最东边队伍中的淳于琼拉住缰绳急声问道,脸上流露出惊恐之色。
全军将士都不由得停下了脚步,人人刀剑出鞘,铿锵声响成了一片,每一个人都紧紧地握着兵器,目光戒备而又略带惊惶地注视着黑暗中。
突然,雷鸣般的声音隐隐传来,同时大地彷佛也轻轻颤抖起来。
有经验的老兵登时面色一变,惊呼道:“不好了!是敌人的骑兵!!”
话音还未落,颜良军将士便看到无数飞驰的黑影从黑夜中而来。杀气腾腾,气势惊人。
军官们声嘶力竭地吼叫起来,在军官们的催促下,士兵们慌忙结阵。
然而,颜良军刚有所反应,征北军铁骑便已经杀到了。征北军的喊杀声突然惊雷般响起,猛地撞入颜良军中,杀得颜良军人仰马翻,掀起一片血雨。
苍狼营铁骑从颜良军中穿凿而过,只有少数倒霉的骑兵因马失前蹄而载落下去。
铁骑在颜良军的另一侧重整队形。已经被苍狼营铁骑冲击了一次的颜良军显得乱糟糟的,地上散布着许多颜良军将士的尸体。
苍狼营铁骑很快便重整好冲击队形,随即领军将军高举横刀大吼道:“铁骑冲阵!杀!”
杀!!苍狼营铁骑扬蹄舞尘,再一次朝颜良军冲去,气势比刚才更胜,如同天塌山摧。
望着气势如虹的苍狼营铁骑,大多数人的脸上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惊恐的神情,心头升起一种无力感,许多人下意识地想转身逃跑。
突然,颜良军中想起一个声音,“跟征北军拼了!为我们的妻儿报仇!!”
正惶恐的颜良军将士不由得一震,随即人人流露出悲愤之色,那些想逃跑的念头瞬间消失无踪,代之以浓浓的仇恨。
铁骑再一次杀到,被战马直接撞上的颜良军士卒被一股巨力抛飞了起来,骑兵强大的冲击力使颜良军阵脚大乱,横刀急速挥斩,鲜血飞溅如雨,颜良军步卒就如同向绞肉机中送去的肉块般。
不过此刻的颜良军同之前大不相同,他们前仆后继,他们双眼血红,他们吼叫着,吼声中流露出无边的仇恨。苍狼营铁骑感受到了沉重的压力,他们感到这些原本羸弱的敌人竟然突然变了一个样。
然而苍狼营不仅未惊讶,反而兴奋了起来。这些所向无敌的勇士从来都渴望同自己对阵的是强大的对手,只有强大的对手才能彰显出他们的骁勇无敌!
苍狼营铁骑再一次从颜良军中穿凿而过,这一次,苍狼营的损失明显比刚才要多。
苍狼营开始重整队形。这时,协助作战的步卒已经上来了,列阵在苍狼营的侧后方向,随时等候出击。
颜良军将士望着不远处重整队形的苍狼营铁骑,心口急骤地起伏着,沉重地喘息着,不过眼神却坚凝无畏。这一刻的颜良军将士根本就不像之前的袁绍军,倒有几分征北军的气势。仇恨确实是最可怕的一种力量啊!不过王允的谎言总有被拆穿的一天,到那一刻,王允势必将承受这所有的怒火!难道王允自己就没想过吗?
苍狼营重整好冲击队形,排成横列阵线缓缓向因怒火而迸发出无限斗志的颜良军压去。
马蹄踩着整齐的节奏,苍狼营的气势在这节奏中越来越盛。颜良军将士感到就好像有一座山缓缓地朝自己压来,他们紧咬牙关承受着苍狼营铁骑带给他们的无边压力,散乱的步兵阵线中竟然也散发出一种堪比苍狼营比肩的气势。
当苍狼营铁骑潜进到距离颜良军仅二十步距离时,走在最前面的领军将军猛地一举横刀,苍狼营将士随即大吼一声,猛地催动战马,马蹄声如雷鸣般翻卷起来,铁蹄汹涌如同水破堤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