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严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连忙告罪道:“末将失言了!主公恕罪!”
刘备思忖片刻,问崔琰道:“崔琰先生,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崔琰看了一眼刘备,思忖道:“我军不可能同虎啸铁骑抗衡!为今之计是,过长江进入武陵郡再作打算!”
刘备皱了皱眉头,眼眸中流露出不甘之色。又问王允道:“司徒大人,你认为呢?”
王允摇了摇头,“目前也只能如此了!”
刘备犹豫了一下,叹了一口气,右手握拳一脸悲愤地说道:“可恨我不能为景升兄报仇雪恨!不能剿灭叛逆还大汉河山!”此刻刘备的模样真可谓正气凛然啊!
许多将领和谋士都不禁感动。不过文聘却莫名地感到有些别扭。
刘备扫视了一眼堂下众将,扬声下令道:“传令下去,各部准备撤离荆州!另外,告诉荆州的百姓,愿意跟我们走的可以军队一起上路!”
“是!”众将齐声应诺。
散帐后,文聘找到魏延,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文长,可否借一步说话?”
魏延一愣,点头道:“我正好要回府收拾一下,仲业便随我来吧!”
两人跨上战马,在魏延数十名亲兵的簇拥下回到魏府。这处府邸就是原蔡瑁的那座府院,刘备攻下荆州后,便将这座府院赐给了魏延。
文聘抬头看了一眼气派的门庭,意有所指地笑道:“看来使君对将军盛厚啊!”
魏延感到文聘话里有话,不禁问道:“仲业,你就近想说什么?”
文聘朝魏延一抱拳,“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进去再说!”魏延点了点头。
魏延引领着文聘来到内堂,各自坐定。文聘看了一眼魏延身边的亲随,魏延会意,对亲随道:“你下去吧!”“是!”亲随应诺一声,退出了内堂。
“仲业,现在就只有你我二人了,有话就直说吧!”
文聘稍作思忖,对魏延道:“实不相瞒,我并不是自己逃回来的,而是马超将军放我回来的!”
文聘话音刚落,魏延霍然站起,“什么!?”
文聘站了起来淡然道:“文长稍安勿躁。马超将军虽然将我放了,但是他并没有提任何条件!我要说的并不是这件事情!”
魏延狐疑地看着文聘。
文聘继续道:“文长,主公是如何死的?”
闻言没有一皱,问道:“仲业,你究竟想说什么?”
文聘思忖道:“我觉得主公之死也许不是这么简单!”魏延注视着文聘等待下文。文聘顿了顿,继续道:“文长,我觉得此事同秦军往日的做法有些不同!”魏延眉头一皱,不禁想起一些事情,面露犹豫之色。
“文长,主公以下百余人全部被杀,这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出奇的地方是当时在周围的数十名百姓也全部被屠戮,这是灭口的做法,但是这完全没有必要!当时我军正与秦军策反的蔡瑁所部鏖战,在这种情况下,何须灭口?”
魏延不禁有些吃惊,扭头看着文聘问道:“仲业,那你认为此事是谁做的?”
一个道貌岸然的身影在文聘的脑海中一闪而过,文聘皱了皱眉头,摇头道:“现在没有任何证据,我不敢妄下断言!”
魏延思忖片刻,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之色,叹了口气,站了起来,对文聘道:“我去去就来,你在此等我!”
文聘以为魏延要吩咐手下调查此事,便点了点头。
魏延离开后,文聘随手端起案几上的茶碗喝了起来。
正当文聘饮茶的时候,魏延的一名亲兵走了进来,朝文聘抱拳道:“将军,我家将军请你到大堂中去!”
文聘点了点头,站起来,跟着亲兵走出内堂。顺着回廊来到大堂之后,文聘突然顿住了脚步,久历沙场的他下意识地感到非常不安,“你家将军找我何事?”亲兵回答道:“我家将军说有要事同将军相商!”文聘右手握着剑柄冷笑道:“只怕是想取文某的项上人头吧!!”亲兵一惊,下意识地猛地拔出佩刀朝文聘攻去,长刀才走到半途,整个人便顿住了,只见文凭手中的宝剑已经穿透了他的胸膛。
文聘一脚将这名亲兵蹬开,四下看了一眼,迅疾朝后院奔去。
片刻后,一名亲兵急匆匆地向魏延禀报道;“将军,文聘跑了!”
魏延没有一皱,冷声道:“追!!”
魏延率领数十骑从南门追了出去,文聘则骑着一匹夺来的战马在前面狂奔,双方相距约百余步。
双方一追一逃奔到一处小溪边,“文聘,你逃不掉的!快停下!”魏延在后面扬声喊道,文聘只是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