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斥候队陆陆续续返回,他们都禀报说:“并未发现任何可以情况。”
“将军,您是不是多虑了?根据情报显示,张飞所部大军此刻正在貊国与我国的交界处。”韩燕的部将韩祖上前道。
韩燕皱了皱眉头,问道:“所有的斥候都回来了吗?”
韩祖禀报道:“只有一队斥候还没有回来。不过,这队斥候是往东北方向去的,那个方向本来就不可能有敌人!”
韩燕点了点头,下令道:“传令大军,继续前进!”“是!”
然而就在这时,急促孤单的马蹄声突然在东北方向响起,韩燕等循声望去,只见数骑正慌慌张张地朝这边奔来。韩燕眉头一皱,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那几骑正是往东北方向而去的那一队斥候中的士兵。
几骑飞奔到韩燕面前。韩燕等齐齐大吃一惊,眼前这几人一身血色,而且都负了伤。
“怎么回事?为什么就你们几个回来?”韩燕急声问道。
其中一人一脸惶急地禀报道:“将,将军,我们遇到了秦军大队,其他的人全都死了!”
韩燕虽然已经有所预料,但仍吃了一惊,面色陡然一变。其他的部将听闻此言也都大惊失色。
“秦军现在在哪?大概有多少人?”
话音还未落,便感到大地轻微地颤抖起来,耳边隐隐有沉重的雷鸣之声。
韩燕面色一变,连忙下令各军准备迎战。
数十骑高举令旗的快马在十几万大军中间飞驰穿梭着,口中不停地高喊着。十几万大军在官道两侧的旷野上慌忙结阵,许多人都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战阵远还未成型之时,数以万计黑衣黑甲头戴虎面头盔的骠骑便出现在四韩大军的眼中,所有人不由得心头一凛。
两万虎啸铁骑在四韩大军侧后两百步的位置稍稍停顿了一下,随即猛发一声喊,如同万虎齐啸,气势摄人至极。紧接着,两万铁骑如同崩堤的洪流般汹涌而出。最抵近虎啸铁骑的四韩将士都不由得心中惊恐,向后退了数步。
“不要慌!对方的兵力远不及我们!塔盾手上前,弓弩手准备!”韩燕骑着战马在大军中间飞奔着,大声为麾下将士打气。
转眼间,虎啸铁骑挟怒涛之势杀到,当头一员手持大刀的勇猛大将大喝一声,挥刀将当头的数名塔盾兵斩飞,战马跃蹄而入阵中,几乎就在此同时,虎啸铁骑前锋与敌军塔盾阵线猛地撞在了一起,登时惊心动魄的撞击声响成一片,被铁骑强大的冲击力正面撞上的那些塔盾手都飞了起来。
骑兵群冲击锋线顿了一顿,随即像突破了堤坝阻隔的洪流般势力比之前更加狂野惊人,铁骑之下鬼哭神嚎,四韩步卒在这一刻感觉到自己就像是狂风中的一棵微不足道的小草一般。
虎啸铁骑挥舞横刀向前不停地突杀,那不断荡漾而起的鲜血让本就摄人至极的虎啸铁骑更加惊心动魄,无数的铁蹄带着浓浓的雷鸣之声从活人和死人的身体上踏过,铁骑下血肉横飞惨不忍睹,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令虎啸铁骑更显凶悍,却令四韩大军士气动摇军心动荡;四韩步卒仓惶后逃,有勇悍者想要抵挡,但随即便在无情的横刀刀光下身首异处,溃逃的规模越来越大,最后整个正面迎击的两万步卒完全崩溃了。
韩燕亲自率领五万步骑从左右两侧向正杀得兴起的虎啸铁骑围拢过去,同时其余部队则依靠就近的一座山岗结阵布置防御。
虎啸铁骑将面前的两万步卒完全击溃,然而这时,韩燕率领的五万步骑已经围拢了上来。秦军大将当即命一员部将率领一半铁骑迎击左侧,自己则率领另外一半铁骑迎击右侧。这两位秦军将领一个是庞德另一个是周仓。此刻关羽正率领主力向这边赶来,距离还有好几里地。
庞德率领近万铁骑迎上右侧的两万四韩轻骑兵。双方骑兵呐喊着全速对进,扬起漫天烟尘,就如同两头红着眼向对方冲去的猛兽一般。
转眼间,双方骑兵冲撞在一起。恢弘的吼叫声登时变成了短促的嘶喊声;虎啸营骑兵的神情显得非常冷静,只有那棱角分明的眼眸中才透出凌厉凶悍之气,横刀迅疾地在周身耀出刀光,不断荡起的血色令其眼中的杀伐之气更加摄人;而四韩的将士的脸上则布满了疯狂之色,人人怪吼着舞动着兵器,然而许多人的眼中却分明有紧张恐惧之色。
双方缠战片刻,四韩轻骑兵虽然在人数上是对方的两倍,然而却露出了不支之相,虎啸铁骑气势越来越盛,而四韩的轻骑兵却渐渐地开始动摇了。虎啸铁骑果然不愧为虎啸铁骑,其悍勇之气绝不是一般的军队能望其项背的!一名铁骑毫无惧色地只身杀入数十名轻骑兵中,挥舞横刀连斩数人,反应过来的轻骑兵嚎叫着一拥而上,数把兵器从不同的方向朝铁骑杀来,然而他却不闪不避,怒吼一声,手中横刀如闪电般从面前的一名轻骑兵的颈项间横扫而过,那名轻骑兵眼中流露出极度恐惧之色,随即头颅从脖子上掉落下来,血箭标出老高,而与此同时,数把战刀同时斩到铁骑的身上,血色荡漾下,铁骑咬紧牙关猛地一舞横刀,自以为得手的一名轻骑兵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横刀劈开了头颅,然而,铁骑的身体一偏掉下了战马,再也没有爬起来。
庞德挥舞着大刀头也不回地朝敌军丛中杀去,所过之处人仰马翻,无人能挡庞德一合。突然,一名身形非常魁伟的四韩大将挡在了庞德的面前,手提狼牙棒,气势不凡。庞德一勒马缰,喝问道:“来者何人?”那人随即用汉话回答道:“我乃马韩大将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