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2)

小杏闻言可不担心起来,这王府里的人在白茵茵刚入门的那几日还好,不觉着有什么,可随着常飞流离开的时间越来越长,这府里的下人们对白茵茵可没有那么友好了,还会背着白茵茵说一些难听的话。

有一次白茵茵正巧在花园里撞见,不错的心情全没了,还得忍气吞声,因为她不能发脾气。

“可是小姐,要是不出去走走,我怕你会憋坏的。”

“才不会,憋坏的分明是你。”

白茵茵尽管不谙世事,可不代表着连身边伺候多年的丫鬟也看不明白,有些事情,越是简单的人越能明白其中的那些是是非非。

小杏见白茵茵怎么都不愿意去,眼珠一转,想了一个法子,道:“小姐,你真的不打算去吗?我可是听说世子近日要回来,而且会路过花园去王爷的书房,你当真不去的话,我瞧府里那些莺莺燕燕们可巴不得和世子来一个巧遇,成为侧室——”

“我去!”白茵茵瞪着眼睛,不满的看着小杏:“你、你过分。”

气鼓鼓的脸颊还带着红晕,小杏见了忍不住笑起来:“哎呀,小姐,你怎么脸红了?难不成是舍不得世子?”

“我才不告诉你!”

白茵茵说完,起身往外走,手里拿着手绢和团扇,上面绣了牡丹盛开的图样,和身上的牡丹镶银边的雪色裙子相衬,上身披了一件水蓝色半壁,耳鬓几缕头发垂下来,模样竟然是比刚入门时还要好看了几分。

安阳王府的花园里,百花盛开的时节,走在青石板上,一股花香扑面而来,伴着一缕清风,吹走了燥热之气。

眼前的景色让白茵茵心情一下变得明朗,步子也变得轻快,脸上笑容更明媚。

小杏在旁边看着,问道:“我就说吧,这来花园一趟,心情会变得不错。”

“这次算你对了。”

“什么嘛。”小杏抱怨一句,接着发现牡丹花开的地方,指着那篇篱笆围起来的地方道:“小姐,牡丹在那里。”

“好漂亮啊,这王府里面连种的牡丹品种都要比林州的看着好看,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若是可以挪一些到竹雅苑就好了。”白茵茵一边走一边说,全心都在牡丹上面,丝毫没留意到花园里其余的丫鬟。

白茵茵本就长得小巧,小小的一只,蹲在牡丹花旁边从远处看怕是都要瞧不见人了。

小杏站在旁边,扫了一眼周围的几个花枝招展的丫鬟,有些不高兴——这些丫鬟个个拿自己当主子,平日里阴阳怪气的也就罢了,这会儿她好不容易把白茵茵劝了出门赏花,还阴魂不散的跟着。

而白茵茵根本无暇顾及那些靠近的丫鬟,手摊开,白嫩的掌心上飞这一只蓝色的蝴蝶,绕来绕去似乎想在她的手心停下。

这小东西,真可爱。

安阳王府外,常飞流一身战甲还没换下,匆忙翻身下马,把缰绳扔给门口的家丁,大步流星往里走。

“世、世子回来了!”

安阳王和王妃早就不问朝中事情,安心在家养老,养养鸟种种花,每日逗一下害羞呆呆的儿媳。

忽然一阵风闪进来,安阳王和王妃愣住,常飞流嘴角抽搐,把头盔取下来,一手夹着:“茵茵呢?”

王妃张大嘴,惊讶的看着自己儿子:“儿子,你说什么?”

“你儿媳,我媳妇,白茵茵现在人在哪?”

安阳王也吃了一惊,拍拍王妃,清了清嗓子:“刚才红梅来说,茵茵在花园里赏花,心情好像不错。”

心情不错?常飞流挑眉,转身往外走。

“哎,儿子你去哪?”

“见你儿媳。”

直到常飞流消失在视野里,王妃才回过神,问道:“王爷,你说,我们是不是快要抱孙子了?”

“好像是的。”

“我就说茵茵这孩子不错,肯定能俘获儿子的心,你瞧,我说的没错吧,啧啧,咱们家可算是拨开云雾见青天,难得飞流愿意娶媳妇,而且你见过咱儿子哪一次回来直接回家的,哪一次不是在军营里安排好了,换好衣服才回来,你看他刚才心急火燎的样子,哎呀,我们抱孙子的日子不远了。”

安阳王见旁边越说越激动的王妃,默默地抬脚往外走。

常飞流身姿挺拔,本就硬朗帅气,在沙场上待了三个月,多了几分硬朗。刚走进花园,常飞流搜寻了一番见到蹲在牡丹花下的白茵茵,雪白的裙子,蓝色的短衣,一笑,就跟花丛里的精灵一样。

抬脚朝白茵茵走去,还没走到白茵茵旁边,常飞流的眉头越皱越紧,因为他已经偶遇了快二十个丫鬟——这些丫鬟不用做事吗?

小杏早就眼尖的瞥见常飞流的身影,尽管只是成亲当日的一瞥,但凭常飞流这种样貌气质也很难忘记。旁边还有两个不长眼的在数落白茵茵,小杏悄悄的退开——哼,让你们得意,欺负我家小姐,这下世子回来了,有你们好看的。

“哎呀,我说这世子怕是不喜欢这位新来的,不然怎么一去三个月不回来,我可是听说世子早就到京城了,这不回来难道是不想见世子妃吗?”

“翠竹,你可是不知道,世子以前喜欢过谁啊,谁都不喜欢,这世子妃啊,世子连一面都没见到,怎么会回来呢?”

白茵茵鼓着脸,气鼓鼓的,心里难受却又不想说什么。这府中本就不把她当做是主子,都瞧着她好欺负,背地里说了很多难听的话。

蹲在牡丹花旁边,白茵茵闹了小脾气,摘了一片花瓣。

“你在做什么?”

耳边忽然多了一个声音,带着一些沙哑,白茵茵一怔,就捏着花瓣蹲在那里,不敢回头。生性胆小,对谁都是有能不起冲突就不起冲突,白茵茵哪敢回头。

忽然腰上一紧,被一条胳膊给勒住。

“啊!”

“叫什么?”这个女人,三个月不见,怎么变得这么胆小?

“你、你是谁啊?!”

“我是你相公。”

哎?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