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白茵茵摸了摸脑袋,蹙眉深思了一会儿,露出一笑,望着常飞流:“其实这些我都是在林州的时候听两个哥哥说的,我也没见过。”
再一次差点绷不住脸上表情的常飞流强忍着笑意,伸手去捏了捏白茵茵白嫩的脸蛋:“好了,要走走不如到外面走走,来,手给我。”
“哎?”
“怎么?”
“我……这样在府里会不会不好啊?”
“什么?”
“我听他们说,在这里都不能这样的,会被……视为举止轻浮。”白茵茵不开心的说。在林州家中,她见怪了兄长和嫂嫂们拉着手,还以为平常夫妻都这样,可是她却听到府里的丫鬟有意无意的提到常飞流,说了一些常飞流的性格习惯,让白茵茵郁闷不已。
明明那日拜堂的时候,常飞流瞧着一点也不像是一个让人为难的人,可怎么从府内丫鬟口里说出来的常飞流就是一个很容易为男人的纨绔子弟呢。
常飞流一听,剑眉皱起,“这三月你见到爹牵过娘的手吗?”
“有。”
“那你认为爹和娘是一个举止轻浮的人吗?”
白茵茵摇头,跟波浪鼓一样。
“这就是了,把手给我。”
“嘻嘻,相公,你说我是不是特别容易相信别人的话啊?”白茵茵只觉得自己的手一只比自己大许多的人给握紧,温厚而有一些干燥的手心传来的温度让白茵茵一下红了脸。
拉着白茵茵刻意绕了远路到正门,常飞流道:“恩,你很容易相信别人的话。”
“这样可能会被骗的吧。”
“放心,有我在。”
“相公,你真好。”
绕了一圈来到门口,常飞流确定这府内大部分人都知道白茵茵不是一个随便可以欺负的人才出了府门,从巷子出去,外面就是热闹的街市。
白茵茵是一个好奇宝宝,见到什么都觉得新鲜。
即使在林州,身为官家小姐出门的机会也是少得可怜,除了陪着白茵茵娘出门拜佛烧香,还有灯会节庆的时候能够出门外,其余的大多时间都在府内度过。
“以前不经常出门吗?”
“每个月一次。”
白茵茵竖起一根手指头,然后道:“爹说这是为了保护我,否则我可能会被拐走卖掉,可我觉得我爹这是在糊弄我。”
的确是在糊弄你。
不过得好好的感谢一下他这位岳父大人,否则他怎么可能遇上白茵茵这么一个有趣的小妻子。
摊贩不少,白茵茵东瞧瞧西看看,被常飞流拉着的手一下觉得成为负担,挣了两下没挣开,撇嘴可怜兮兮的看着常飞流:“相公,我觉得,手有一点热。”
“热?”
“恩,我想让手凉快一下,相公你不热吗?”
真是没想到白茵茵的竟然会这样说,哭笑不得的常飞流松开手摸摸她脑袋:“好了,我跟在你后面,你逛吧。”
被常飞流识破自己的意图,白茵茵不要意思腼腆一笑,转身很快又投入好奇新鲜的世界里。
这丫头,根本意识不到危险的存在。
白茵茵的确是意识不到,因为她正在选东西,忽然一只手搭在她肩上,她要以为是常飞流:“别闹了相公,我马上好了。”
“这位小娘子——”
“啊——!你是谁!拿开你的手!”白茵茵一听声音不对,立刻叫了一声往后退:“你、你是谁啊?”
眼前的人穿着不凡,也不像是猥琐之人,怎么就……
“相公!”白茵茵一眼看见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常飞流,立刻过去,拉着他的胳膊:“这个人不知道是谁,把手放在我肩上,我……”糟糕,又说漏嘴了。
常飞流望着眼前的人,表情很难看,但过了一会儿又好了一些,再过一会儿只见常飞流皮笑肉不笑的开口:“你是不是活的腻味了?景韫,你真是太久不见,胆子不小啊。”
“……不是吧……这就是你新过门的小娘子?”
“三个月,三个月前拜堂成亲的,不新。”
“……可怕的占有欲,不过白白软软糯糯,一看就是白兔进了狼窝,根本被吃得死死的。”景韫一点面子也不给,直接拆穿常飞流的真面目:“小姑娘,我告诉你,你身边这个人是一个魔头。”
白茵茵瞪一眼刚才戏弄自己的男子:“你才比较像魔头。”
诧异的挑眉望着白茵茵,明明刚才一脸都要被吓哭的表情,怎么这会儿替自己出头说话的时候就那么招人疼呢。
“啧,可娶了一个了不得的媳妇。”
☆、七、春风得意
常飞流拉着白茵茵,让她站在自己身边,瞪一眼景韫。
被瞪了一眼,景韫摸摸自己的鼻尖,露出一个还算是真诚带着歉意的小:“嫂子别介意,我和飞流是朋友,刚才是和你开一个玩笑。”
话音落下,白茵茵傻眼,看看景韫再看看常飞流,忽然不好意思的捏了捏自己的衣角,声若蚊鸣一般道:“刚才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和你那样说话的,我以为是你坏人。”
本该道歉的景韫看向常飞流,拿出腰间的扇子错开,故作风雅的扇了两下:“哎呀,嫂子真是懂得礼貌,不像某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