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查到白若林的下落吗?”
“应该是在他们手中,但是地点还未查清楚,正在一一排除。”卫冀道:“世子,要不要动用官府的力量?”
闻言常飞流看了一眼关着的门,摇了摇头:“明日还查不到再官府出面,竭尽全力去查,那伙人在林州内外的据点就那么几个,加派人手逐一排查,切记打草惊蛇,必要的时候,放弃之前的计划,保住白若林。”
卫冀一怔,不敢相信的看着常飞流。
放弃之前安插的人手和计划?这是在来林州前就已经安排好的,现在因为白若林全部放弃终止,岂不是前功尽弃。
这不像是常飞流的作风。
“世子,这怕是不妥。”
“有何不妥?我能布网抓他一次,就能抓他第二次,而且每一次都是他心甘情愿往下跳。”常飞流说完,示意卫冀下去:“按照我说的做。”
“……是。”
卫冀离开,常飞流在院中站了一会儿,才回到房中。
钻进被子里时,常飞流动作有一瞬间的停顿,随后伸手放在白茵茵身上,轻声道:“你的身子有些凉意,都听到了?”
“我、相公,我不是故意偷听的,只是你起身的时候我恰好醒了,还以为你出去找东西怕你找不到,结果——”
常飞流笃定的语气,白茵茵也不会撒谎装睡,只好翻身和常飞流面对面的看着彼此。
“放心,有我在你二哥肯定不会有事。”
“真的吗?”
“我保证。”
白茵茵的确是无意中听到常飞流和卫冀的对话,才知道白若林失踪不见。担心和害怕让白茵茵不安,却因为常飞流的一句话渐渐平复。
在她眼中,常飞流好似没有做不到的事情。
“相公,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这不是麻烦,他是你二哥,你嫁给我,他也是我兄长,若是因为一个不相干的人,枉顾他的性命,才是错的,更何况即使他只是一个陌生人,我也不会以牺牲别人来成全自己的计划。”常飞流在这上面有自己的原则和固执。
即使白若林只是一个不相干的人,他也不会让对方的性命受到威胁。
“恩。”
白茵茵满足的闭上眼睛靠着常飞流睡去,常飞流听见她浅浅的呼吸声,也跟着闭上眼睡去。
清晨两人梳洗后,来到前厅,刚用完早饭,卫冀便从外面回来,披星戴月一般的,有一些疲倦,却掩不住脸上的兴奋。
“查到了?”
“世子,夫人……”
“她都知道了,你说吧。”
“是。”卫冀松了一口道:“已经查到了,在城外十里的一个磨坊里面,有二十人看守,功夫不弱,以属下的功夫来算的话,我一个人可以解决掉五个。”
“带着十个人去,保险一点。”
“现在去吗?”
“尽早去,这边我已经让岳父去拖住他们的人,现在怕是已经上路了,牵制住这里,以为我们的注意力在这里,你们趁机把白若林给营救出来。”常飞流说完道:“必须毫发无损的带回来,知道吗?”
闻言卫冀拱手朗声道:“是!”
白茵茵在一侧看着卫冀离开,连忙上前道:“卫冀,我二哥拜托你了。”
“世子妃放心,属下会把二少爷带回来的。”
常飞流拉着白茵茵的手道:“放心,卫冀功夫一流,不至于连这些三流的打手都对付不了,这样话我也不会一直带着他在身边了。”
“啊?”
“卫冀很厉害,你不需要担心他会出事。”
“这样,相公你也很厉害。”白茵茵说完,常飞流楞了一下之后,笑了。
白若林的下落找到了,有卫冀带着人去,不会出事,现在要确定的就是这次收网,不会有漏网之鱼,否则这半个月做的布置全部都白费了。
这林州内的恶霸还想着天高皇帝远,坐着土皇帝的美梦,常飞流忽然出现就跟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一样,打破了他的美梦。
常飞流是何人,安阳王的儿子,当今皇上的亲侄子。
这种出身背景,他连老本都要被翻出来。
暗下决心要将常飞流处理掉,可偏偏这常飞流自己是一个功夫高强的,身边跟着的白茵茵又随时有他跟在身边,不能下手。
正好白若林的潜伏暴露,主意就打到了白若林身上,想着好歹是一个白家的人,抓了回去作为人质,也能要挟常飞流放他一马。
领着白茵茵的常飞流赶到那人府上,已经被官兵重重包围,正在负隅顽抗,见到常飞流领着白茵茵出现,白知府给他们让路,立刻知道这人就是京城来的安阳王世子。
“你放我一个人走,我就放你们白家的人一条生路,否则我告诉你们,那白若林也活不了!”
“畜生!你在当地为虎作伥多年,若不是你背后那人撑腰,本官早就将你就地正法!”
“岳父息怒,不要因为小人气坏了自己的身体。”常飞流示意白茵茵拉住白知府,自己朝前走了几步,来到那人面前,见他手中拿着一把剑,横在一个衙役脖子上,瞪着眼睛,警惕的看着她。
常飞流一笑:“你确定白若林还在你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