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别在于有的人明白自己的身份,有自知之明,可总有一些人不清楚这点,异想天开,想要攀上高枝。
白茵茵哪里是这些人的对手。
“我都查出来了,就差一点。”
“差一点就把自己的命给搭进去。”
“可是你凶我做什么嘛?!”白茵茵忽然委屈得不行,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你一直凶我,我又没有做错什么,我哪里能什么事情都去找娘,去找爹,又不是三岁的孩子,而且这样以后在府上,我说什么都没用,大家都不把我当做大人看,都觉得我还小,你一回来,我差点被烧死你还凶我,你——”
白茵茵委屈得连骂人的话都不知道怎么说出口,憋着气,面红耳赤的你了半天,干脆直接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我哪里在凶你,我是在和你讲道理。”常飞流无奈的坐在那里,放下胳膊想要伸手去拉白茵茵盖着的被子,手刚碰到,白茵茵就扯了回去。
“刚才你那样就像是要把我给关起来,我才不是你手下那些犯人!你一点都不知道我在想什么。”白茵茵说完,闭上眼睛,小声的哭着。
这下常飞流真是不知道要怎么和白茵茵说了,现在说什么白茵茵都听不进去。
“我让人进来伺候你梳洗,洗了再睡,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谈。”说完起身往外走。
白茵茵侧卧在被子里,听到常飞流走出去的声音,眼泪掉得更厉害,心里尽是委屈。
张叔在外面见到常飞流出来,诧异的看着他,“侯爷……”
“没事,她闹脾气而已,小杏怎么样?”
“那丫头没事,已经醒了。”
闻言常飞流点点头,“明天去王府把修远修宁抱回来,就说是我回来了,想孩子。”
“府上的事情,王爷王妃那里怕是瞒不住,侯爷你看——”
“我在这里,他们不会担心的,你按照我说的做就是了,还有,那个丫头暂时先不动,我倒要看看她还想做什么。”常飞流眼中闪过危险,张叔应声离开。
白茵茵梳洗过后,缩在被子里面,一想到刚才常飞流的样子,还是觉得委屈,再一想他直接走了,不由得想起墨香的话。
难道常飞流真的嫌她烦了吗?还是嫌她很粘人又会闯祸。
可是她嫁到府上这么久,就这一次不听话了,其余时候哪有闯祸。
越想越觉得难过,白茵茵闭着眼睛,连自己几时睡去的都不知道。
一早小杏端着水进屋,见白茵茵还没醒,有些奇怪——这都快正午了,怎么白茵茵还在睡?
走到床边伸手推了一下白茵茵,却见白茵茵身上滚烫,吓了一跳,不由得想起白茵茵刚怀孕时伤寒的事情,连忙喊道:“小姐,小姐你是不是不舒服?”
“唔……嗓子好疼啊。”
“该不会是着凉了吧?小姐你先躺着,我去请大夫。”
“小杏,没事,不用请大夫。”
话音落下,常飞流已经一脚跨过门槛,“去请大夫来。”声音低沉,让小杏诧异的瞪眼,看看白茵茵又看看常飞流,答应了一声低着头出去。
白茵茵听到常飞流的声音,背过身闭上眼睛,装作没看见。
常飞流张了张嘴,见她这样把下面的话咽了回去,随后想到什么,在床边坐下,“修远和修宁回来了。”
闻言白茵茵身子一动,却又想起什么,闭紧嘴不答话。
“爹和娘说,什么都以孩子为重。”
“有奶娘照顾,我病了,不能照顾他们,不会传染他们的,你放心。”白茵茵自动曲解常飞流的话,“侯爷,茵茵病了,怕传染给你,你还是先出去,到隔壁院子里住一段时间。”
“白茵茵!”
白茵茵不说话,闭着眼睛装听不见。
常飞流站起来瞪着白茵茵,真是没想到,白茵茵脾气这么大,生气起来,说话也变得尖锐。
想到昨夜连夜赶回,遇上火情吓得一身冷汗,还没喘口气就吵了起来,常飞流心中也有不满,这下强压住火气转身离开。
白茵茵一听,睁开眼睛,难受得咳了咳,觉得连心都要咳出来了。
小杏带着大夫回来时,不见常飞流在房间里,楞了一下才道:“大夫,我家夫人病了,你给看看。”
“哎哟,夫人体弱,竟然着了凉发热,不过比上次可好多了,喝一碗药啊,明早醒来就没事了。”
“多谢大夫。”
“不客气不客气。”
不过是着凉而已,白茵茵想到那次险些丢了命的砒〡霜,不由得庆幸,吐出一口气道:“小杏,你说我是不是今年特别倒霉啊?”
“呸呸呸,小姐才不倒霉呢!”
白茵茵不说话,小杏却有话要说,小心的问:“小姐,你和侯爷……吵架了吗?”
吵架?白茵茵怔住,半晌才道:“没有。”
“可是——”
白茵茵披着衣服下床,喝了一杯水后,嗓子舒服多了,在柜子那里翻找了一下,将棋盘翻出来,“什么都没有,小杏啊,你说你是不是很久不陪我下棋了?”
“啊……小姐我还是去做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