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别转移话题,先说一些,你那个缠人表妹的事情处理好了吗?”
“早些日子已经离开京城了,你以为我娘会给自己找麻烦吗?我爹就只有她一房,我娘不会想着给我也找麻烦的。”
“我就是伯母聪明。”
“少来。”
景韫直起身又问道:“这段时间战事不吃紧你回来,可是我听到风声说是过了年,怕是就要……你有告诉她吗?”
闻言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常飞流脸上表情终于有了变化,放下手里的杯子道:“这件事情年后再告诉她,现在告诉她,这个年就过得不太平了。”
“连你爹和你娘你都没说?”
“他们年纪大了,不该因为这些事情操心。”
景韫摸了摸鼻子,想到自己还在靠着老爹过日子,这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未免也太大了,不过好在他有脑子,家里生意都不错。
两人又说了一些别的,打算正月里出来聚聚,他们几个好友都成家了,这可好一阵没聚在一起了。
这过年恰好是一个机会,到时候一块出来,带着家眷正好熟悉一下感情。
“这倒不错,茵茵在京中被欺负了,就找你们算账。”
“喂喂,你这是哪门子的兄弟啊。”
“有意见?”
景韫笑:“哪敢。”
白茵茵和杜婉月一边逗孩子也一边说着话,话题绕不开丈夫孩子和八卦。杜婉月最好奇的就是白茵茵如何将巧玉给打发走的。
眼珠转了转,想了想措辞道:“我听说前些日子安阳王府的客人走了?”
“恩,走了。”
“怎么走的?”
白茵茵反应过来道:“其实就是她在府上自己也待得不自在,尽管娘待她很好,但是她聪明就该明白娘只是拿她当做外甥女而不是儿媳。”
“我上次给你说的那些法子呢?”
提到这个白茵茵就想到自己被常飞流连续几晚教训的时,稳住心神镇定回答:“相公说,我只需要保持原本的样子就很好了,打理好侯府,其余的事情不需要操心。”
“我的天,你就这么被常飞流吃得死死的?”
“夫妻之间不就是这样吗?我觉得挺好的啊,不一定得去想方设法的弄出一点事情来,如今百姓安居乐业,唯有边关的百姓饱受战火,我身在京城什么也不能做,相公上阵杀敌保一方平安,我能做的就是在京城这里好好呆着,让他没有后顾之忧嘛。”白茵茵说着顿了一下接着道:“而且和别人斗来斗去的,会觉得很累。”
杜婉月在一旁听着,弯唇一笑,不似平常调侃和取笑,带着一丝明白和欣赏:“茵茵,我觉得你才是把常飞流给吃得死死的。”
“噫?”
“不说这个,你这样想是没错的,况且你本来就已经够好了,不需要变得和别人一样,况且我觉得你不是不明白不懂这其中的弯弯道道,只是你懒得去想。”
被杜婉月说得有一些不好意思,白茵茵低头道:“杜姐姐你高看我了,我是真的想不到,相公都嫌弃我笨了。”
“你哪里笨了,就是偶尔反应迟钝嘛。”
“你和景大哥呢?”
“我和他怎么了?”
“你们俩……成亲之后如何?”白茵茵也想看看别人夫妻之间是如何相处的,尽管每一个人都不一样,但总归想了解了解。
闻言杜婉月对着白茵茵眨眼:“当然是他听我的话,不过他可人精了,每次都是扮可怜博同情,让我没辙。”
“景大哥很聪明。”
“就是人精。”
前厅的景韫忽然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不舒服的揉了揉鼻子道:“难道是起床的时候,婉月叫我的方式太粗暴,染了风寒?”
常飞流在一边勾起嘴角道:“恩,或许是。”
真是迟钝得家伙,和杜婉月还真是天生一对。
吩咐管家准备午饭,起身道:“我们过去看看她们俩吧。”
“好啊,我还没仔细看过修远和修宁,和你很像吧?”
“你自己生一个不就知道孩子像不像爹了。”
景韫抓了抓头发:“这也得需要时间嘛。”
互相调侃着往后院走,气氛倒是意外的和谐,连冬日的寒意都被驱散了不少。
来到后院时,白茵茵和杜婉月正把孩子给放进摇篮里,见到两人来了,示意他们动作轻一些进去。
看了一会儿孩子,四个人来到偏厅准备吃饭。
四个人难得有坐在一起的时候,第一次吵吵闹闹的两人,转眼就在前不久成亲了,恐怕待到下次常飞流从战场上回来,孩子都该出生了。
“刚才我和景韫商量了一下,正月初四时把苏岩和卢昇约出来,有一阵没有聚过,难得我在京中,大家都有时间。”
“苏大哥和卢大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