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寒歌的脸沉了下去,她一再挑衅他的极限,他不能保证还能忍受多久。
“你娶了我,难道就是为了给我甩脸色的吗?”顾小蝶坐直身子,伤心地问。
寒歌看着她这副悲痛的样子,心中还是难免有些愧疚,遂缓和了语气道:“那你想怎么样?半夜闯进朕的书房,可知道已经犯了规矩?”
“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爱的男人在这里。”顾小蝶哀哀地说,泪水已经止住,此话也说得柔中带刚,凝眸带涕看着他。
寒歌揉揉额头,“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朕答应过太皇太后要好好照顾你们姐妹,所以朕也不想伤害你。”
“你到底有无爱过我?今天我既然来了,就一定要一个答案。”顾小蝶任性地说。
寒歌凝视着那如豆般的灯火,叹息道:“朕这一辈子只爱过一个女人,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使。”
顾小蝶凄然泪下,“路阳?”
“何必明知故问?”
“她已经走了,跟男人走了,不会再回来,你要等她多久?”爱情是不到黄河不死心。
“朕不等她,也知道她不会回来。这和朕爱不爱她无关。”寒歌索性一次把对路阳的感情袒露给她听。
“言下之意,你是一辈子也不会爱上我了?”顾小蝶凄绝地问。
“不会!”明知道此言是伤害,但是寒歌却毅然说了出来,跟皇帝玩感情,是万万玩不起的。
“好,谢谢你坦然相告。”顾小蝶再问,“若是她死了,你还是爱她依旧?”
寒歌苦笑,“她死了,或者朕死了,只怕这纠缠也该结束了吧?”此言,不过是对自己安慰的话,爱她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痛却无法放手,更是一种悲哀。
顾小蝶走了,空气中似乎凝结了一种压抑的气氛,寒歌闭上双眼,倏地又睁开,严厉地问:“谁?”
一袭白影从幽暗的灯光处缓缓走来,他的面目渐渐显然,竟然是他?
寒歌目光顿时搜索了一遍,最后失望地定在了落尘面上。
“她没有来,只有我!”落尘坐在凳子上,和他相隔了三四米的距离,复杂地对视着。
“你来干什么?”寒歌问道,说不清是什么心绪,眼前这个男人,带走了他最爱的女人,自己却无力阻止,甚至没有留下她的能力。
“找你!”落尘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