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2 / 2)

“我想把你拴起来,把你绑起来,哪也去不了,好不好?”

萧临屿点点头,按下谢嘉恕的脑袋毫无章法地亲他,这两个人经历了一场可能永别的惊吓,简直半秒都不愿意离开对方的接触。

这么亲了一会儿,谢嘉恕深吸一口气,把萧临屿抵在清凉的山石壁上。石壁上有些地方长着滑溜溜的青苔,瀑布就在不远处哗啦啦地往下落,溅起来无数银白的水珠,很快打湿了两人的衣衫。

水声潺潺,清凉静谧的一方天地之间,谢嘉恕捧着萧临屿的脸,认真地吻他。信息素在山谷间堆叠碰撞,萧临屿张着双唇,浑身颤抖。

“冷吗?宝宝。”谢嘉恕说话间也没停止动作,他的唇落到萧临屿肩膀上,在锁骨上方毫不留情地咬了一下。

鲜血流了出来,又被他舔去。

萧临屿摇头:“不冷……是激动……”他抱着alha的背,微微仰起头,喘息。

“介不介意在这里?”

萧临屿脸埋在谢嘉恕肩上一直一直摇头。“来吧,”他含混不清道,“我喜欢你——我爱你,哥哥,我爱你。”

他这种真情的表白只能换来更粗暴的对待。粗暴和温柔理应是反义词,眼下却和谐融为一体——心里越想温柔,越只能用更多的野蛮来表达。

第40章

晚上他们睡在距离oga们比较远的木屋里, 白天已经睡了一觉的小王在旁边的空地上带着免费劳动力维克多修飞舰。他们四人换班,大约一周就能把飞舰修好了。

木屋比较小, 只有一张单人床, 两个大男人挤在一张单人床上, 实在是非常不舒服。

躺了一会儿, 谢嘉恕能感觉萧临屿怕挤着他, 迷迷糊糊一直在往墙边靠, 不安分得很。

这个样子他根本不可能睡得好。

谢嘉恕坐起来,走到外间, 银白色的星光把屋前的一大片空地照亮了。空地正中躺着破损了的飞舰主体,篮球场大小的正方体, 像座银色的金属房子,里面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

王工和维克多同时回过头看着走进舱门的谢嘉恕。

面对他们的目光alha耸耸肩:“来找床被子回去打个地铺。”

他翻找着自己的工具箱, 那两个人收回目光, 继续干活了。谢嘉恕拿了东西回去, 走到门口突然想起来:“你们白天是怎么睡的?床那么窄。”

他和萧临屿都挤不下, 这两个alha是怎么挤下的。

小王:“这家伙根本没睡觉。不知道亚索给他打了什么东西, 他只有心智退化, 其他功能不但正常,还变强了。”说着只看见维克多就用手把两根超粗的金属棒扭在了一起。

“……他似乎根本不需要睡觉。”小王若有所思道, “亚索真的有点东西。”

他给维克多注射的多半是危险的半成品,如果亚索已经能把人体改造得真的如他梦想的那般完美, 他会忍得住把自己改造成第一个超人类的诱惑力吗?

谢嘉恕不以为然:“失眠算什么完美改造?我看他根本在惩罚这家伙。”

“……”小王:“你说的有道理。”

萧临屿眯了一会儿, 太累反而睡得轻, 谢嘉恕再推门进来他就醒了。

“哥?”他半梦半醒地看着谢嘉恕把被子铺在地上,“你干嘛呢?”

“没事,你睡你的。”谢嘉恕平躺在地上,“我习惯睡硬的。”

萧临屿摸了摸木板床。这床也不软啊。

“太挤了睡不好。”谢嘉恕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个小机器人给他。

那是很久以前买的安抚机器人。小机器人坐在萧临屿枕头边,按亮了自动唱起歌来,特制波段的音乐声十分柔和,不知不觉让人陷入安眠。

萧临屿很快就迷迷糊糊的了,他侧趴着眼睛垂下看着谢嘉恕,声音含混:“脱了外套再睡……”

那声音很小了,最后接近于呓语,话未说完便沉沉睡着。

早上萧临屿先醒了。oga坐在床上回了一会神,慢慢穿好衣服,小心从床尾下去。

木板床不够结实,一动就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萧临屿怕吵醒了谢嘉恕,动一下停一下,愣是花了半分钟才完成下床这么简单一个动作。

小王和维克多干了一晚上活,正在外面空地吃早餐。两人支了一口锅煮了点菜汤,旁边有oga们送来的水果和面包果,没有肉——oga们的捕猎技能点太低了,得很长时间才能撞上一两只自己吃了醉果晕倒的野鸡野兔。

他们看见萧临屿,大声和他打招呼。

“过来吃点早饭。”维克多热情地招待他,殷勤地递过来一串他烤的香蕉。

萧临屿为难地看着皮烤黑了的香蕉,婉转地拒绝了。

小王心想这玩意儿只有被改造基因的维克多自己吃得下去。

“等会儿我和哥哥一起吃。”萧临屿说,“他还在睡觉,我想晚点再叫他……我们今天多干一会儿活。你们要罐头么?我箱子里有。”

“不用啦,我也有。”小王撕开手里压缩肉饼的包装袋,用两片面包果包裹着,一个完美的肉夹馍诞生了。

萧临屿去溪边洗了个脸,打了一罐水回来。

小王已经把用过的锅洗干净,正在那收拾烤架。“你要火么?”小王问,“要的话就留给你。”

萧临屿道了谢,水烧开倒进水袋,又拆了几个牛肉罐头,加青菜和着方便面小火煮着,抱着装着温水的盆和水杯回屋里,谢嘉恕还在睡觉。

他蹲在旁边,看了一会谢嘉恕沉沉睡着的样子。

萧临屿感觉哥哥睡得并不好,眉心一直皱着,两天没刮的胡子长出了不少胡茬,昨天就扎得他有点疼。

这是我的alha,萧临屿默默念着,只觉得人高马大的alha像是变成了个需要他呵护的幼儿,心里酸酸软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