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便,去不去?”
老马给胖子制的服服的,最终以16块钱一天管四顿饭的价格去了水井房,其实现在给多少钱都无所谓,古庙是甲虫飞出的地方,许许多多的人还在忍受着病痛折磨,甲虫又是圣子,又与尼雅人有关,尼雅人又与不死国脱不开关系,他们口中所说的圣城开启令已经让我起了疑心,更何况那些蒙面的尼雅人很邪,与大部队在一起,我觉得还能安全点。
至于钱与不钱,则显得不是那么的重要了。
上了车,一直出了库尔勒,这次仅有我们一台车前往,问老马人呢?他告诉我们,第二批工作人员已经去了现场。
我老雷说:“明知道那里邪还去挖,这不是让人送死么?”
“只要去的人不乱拿东西,不会有任何的事情,上一波出事的全是私藏了金子,哪怕那些金子不变虫咬人,古庙内的一砖一瓦都像是受到了诅咒,如果有人想要藏私,第二天那人准会得了怪病。”老马说。
“彭加木怎么样了?”
老马说:“他带着一批考古队负责指挥挖掘,古庙几乎已经揭露了大半,那是一家汉代佛教的寺庙,金银财宝很多,可是谁动谁就死,连续出了几次事儿,没人敢乱动东西,现在工人们都习以为常,只要不去碰,你就是在古庙的房梁上睡觉都没事儿。”
老马淡定的样子看的出,当前水井房那边已经得到了控制,不过财物不准许拿走一分一毫?怎么听起来好像古庙受到了诅咒一样。
第二百三十九章 蛇灵附体
收起了行囊我们重新踏上了沙漠之旅,这次胖子因为瘦了很多,他说自己已经脱离了胖子的范畴,体型上已经接近于老雷,声称自己是壮不是虚胖,提议想改一改名字,但却被我们几个给无情的镇压了。
连续在库尔勒的折腾,身上的沙漠装备早就不知道丢在哪了,老雷说:“您看马团长,咱们是给政府干活,装备啥的不用自己掏钱吧?”
“不用,那边早就备好了。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团长?”老马来了兴趣。
老雷淡定的说:“你的衣服。”
老马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衬衫,忽然笑道:“观察力不错,哪个部队的?”
“四十一军侦查连,参与过对越反击战前期侦查工作,战争开始时我因受伤退了下来。”老雷很严肃的说。
胖子无奈的耸耸肩:“一人当兵全家光荣,有啥光荣的,退回来不也被逼的没办法跟着一起去倒头了么?”
我确实很意外,没想到老雷还有过这样光辉的历史,胖子后来告诉我,他们哥俩以前就是在学校当红卫兵,76年文革结束后,许许多多的高官平反,难免会掉转头来报复那些害过他们的人,家里面趁着这个时候托人把老雷送出去服役。
本想去部队镀个金,回来也搞一个好点的成分,谁知道在当兵三年又赶上了越南鬼子不安分,老雷被派去做战备调查,胸口中了弹片而退伍回家,依照政策最次也能去工厂当个科级干部,赶上管安置的领导是老雷在当红卫兵得罪过的人。
现在人家平反了,重新掌握权力,愣是给老雷诬陷了一个欺骗国家医疗,没多久那边使绊子怀疑老雷是因为战争即将开始,害怕上战场所以将自己故意打伤,伪造出病情后提前退伍。这件事儿闹的挺大,老雷甚至还被接受了调查,事情虽然不了了之,但却没有个结果,安置科的人不管了,赶上那个时候胖子在外面倒腾古董,兄弟俩一琢磨,干起了倒斗的买卖,后来又拉上老鹤入伙,一直干到了现在。
这些往事那个马团长自然是不得而知的,不过,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国家的大形式下面,百废待兴,同样也是百贪横行,很多当官的或许是因为在红卫兵年代里受到的压迫导致心里上根本就没有‘为人民服务’的五个字。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着聊着部队的事情,不到两个多小时我们赶到了刘宝利曾经的12号水井房。
当初被救醒的时候,周围可是黄沙遍布,百里无人烟,唯有小蓝房子孤寂的竖立在沙海之中,但这回可不同了,不远处停靠着大量的 挖掘机、卡车、士兵、工人多不胜数,围绕在水井房的周围已经摆下了许多顶帐篷。
胖子说:“来沙漠这么久,头一次看到这么热闹的时候,现在挖的怎么样了?彭院长可是一位了不得的人,有他在,还用我们装什么考古队啊?”
“认识一贫之前我也是这么想的,可自打认识他以后,我觉得有些事情考古队未必可以解释的出。”老马说。
“你这话说到我心坎里了,实话告诉你,没认识他之前,我也以为世界上充满爱,等到认识他了,爱是没了,全世界就他妈剩下鬼了。”
我拍了下胖子的后脑勺,笑骂他:“你怎么不说你自己竟做那些招鬼讨厌的事儿呢。”
没多久车停靠在了营帐外,这一路上也得知了老马名叫‘马振国’,以前在军医院当副院长,年轻时候援助过非洲,后来也随部队参加过战役,从事过战地医生工作,现在的身份因为还属于部队,在部队的身份是团级干部。至于老雷怎么看出来的,那是由于他衬衫上的一枚扣子。
下了车,赶上工人们正在吃饭。马振国找到一名士兵:“怎么队伍都退回来了,发生什么事儿了?彭加木呢?”
“团长,彭院长还在工地守着,上午在那边挖掘的时候打到了蛇洞,铲死了许多蛇,一个小时过后,那个司机师傅离奇死亡,工人们都说触犯了神灵,罢工不干了。”
“不干了不干了,把工钱结了我们要回家,这个庙太邪了,有诅咒,要是继续留在这儿干活是会死人的。”人群有人喊。
马振国怒道:“放屁!宣扬封建迷信可是犯法,不要以为文革过了你们就能把那些牛鬼蛇神搬上来,告诉你没用!”
我们四个互相对视,不得不佩服他的演技,路上还虚心向我求教封建迷信呢,现在可倒好,调转过头来就不认了,愣是把自己摆在了一个道德的高度。不过也对,当官的么,不会变脸怎么当官?
这句话压的所有人没了脾气,气氛安静了一会儿,立刻有人提出一疑问:“那你说今天挖出来大蛇后没多久,司机死了的事儿咋算的?”
“尸体呢,我验一验。”
他本来就是大夫出身,这种事儿还是有着很强的权威性,被一群老百姓簇拥着,我们一同到了一间狭小的帐篷,地表温度突破六十度的沙漠下,尸体仅仅过了两三个小时便已经开始腐烂发臭。
接过了士兵送来的口罩,我门一同进了帐篷,第一眼,心里不由的微微一寒,尸体除了面部以外没有皮肤,他给我的感觉更像是被活活吓死的,他张着嘴,表情惊恐,又瞪着眼珠子,模样也是十分的狰狞。
听着那些跟上来的工人说,司机铲死了蛇以后,吓得在铲车跳下来,口中连连喊着撞鬼了,跑出不过百米,人趴在了地上开始爬行,可那速度比起之前跑步更是飞快,这一幕所有人都看见了,他们说司机像蛇一样爬来爬去,嘴里也是一直哀嚎着,后来等大家追上去,发现司机的人皮几乎全部脱落。
我也看出来了,如果把人皮比作一件天然的皮衣,那么面前的尸体却将皮衣脱了个干干净净,要不是面部没有受损,我都以为他跳进了硫酸盆里洗澡呢。
马振国仔仔细细的检查,没多久,我注意他两只手指拿着什么东西在身体的脚踝擦了擦,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尸体的脚踝颜色发黑。马振国指着脚踝说:“看到了没有,这里脚踝上有中毒的迹象,很有可能是被毒蛇提前咬伤了。”
“毒蛇咬伤怎么还变得像蛇了?肯定邪门。”
“放屁,你们见没见过狂犬病?被狗咬伤了,染上了狂犬病,那人变得就像是狗一样疯疯癫癫的,折腾没多久人就死了。告诉你们,咬伤他的蛇就是有剧毒的蛇,那是一种神经毒素,不过咱们国家早就已经研制出了解药,别在这儿危言耸听,安心等着,等到我们将蛇窝处理完了,大家还是要继续工作的,这可是咱们国人的瑰宝,今天你们的所作所为,都会被记载到书中!”
马振国的口才非常好,连说带吓唬,终于把那些工人哄的相信了,他让士兵遣散了人群,甚至胖子、老雷、素儿也出了帐篷到外面去等候。接着,他低声问我:“一贫,看出来了么?是不是有鬼?”
“不知道,得去了现场看看才知道,但是,这个人应该是被吓死,我觉得倒是很有可能他出了幻觉后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我分析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对外面那些老百姓和士兵,这些话可不能那么说啊,文革刚刚结束,封建迷信的事情还是敏感着呢,万一被上面知道,我也是不好交代。”他叹了口气。
我明白他的意思,就是让我们几个注意点说话,隐藏好身份,别到时候被有心人利用坑了马振国。探讨了下死者,又对尸体检查了好一阵,后来我心里也有了自己的预判,死者的方式很像是‘蛇灵附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