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鼠又说:“这里就只有一条路,过了仓库就能看见大蛇,我求你了快点放了我们吧,我妹妹胆子小,要是一会儿再给她吓坏了可怎么办啊。”
其实,放了白鼠我心里也没底,可是人家接连求我,又依刚开见面给我的感觉,忽然觉得它们并不是很可恶,或许比起来,我才是带来灾难的入侵者吧。接着,我将衣服打开,白鼠哭着跑到了黑鼠近前。
我说:“刚刚我也是没得选择,真的对不起了。”
黑鼠一边安慰妹妹一边说:“你们真自私,我本是好心来提醒你小心点大蛇的情绪暴躁,但你却为了救人就踩我妹妹,又以杀她来要挟我,告诉你,现在开始,你是死是活我都不管了。我们走!”
就这样,两只老鼠分前后原路返回,而我竟然第一次对老鼠产生了愧疚感,叹了口气,发誓如果能活着回去,一定给他们俩买几桶香油赔罪。
目送着老鼠的离开,我继续向前走,庙宇的底部除了冰凉以外也没什么特殊的地方,穿过这间仓库,沿着隧道出现了许多的台阶,墙壁左右皆是雕刻种种的佛陀画像,感觉这间古庙曾经必然有着非常辉煌的过去。
之后,沿着台阶往下走,随着到达平整的地面,手电照射,周遭有着许许多多的佛像雕刻,所处的空间是圆形的,环顾周围,不论是顶部,还是左右四周,皆有着许许多多的佛刻,有点像是云冈石窟、龙门石窟那样的做工,但我很不理解,明明我们所在的是沙漠,既然是沙漠怎么可能会有坚固的岩石供给雕刻,何况这里还是地底下了。
大蛇呢?依鳞片来分析,那条大蛇怎么说也得有个十几米的长度吧,何况我这里所在的位置就是一个死胡同了,它要是没走,我是不可能看不见的。接着,我大喊了几声:“在下阴阳先生廖一贫,求见常仙家。”,喊了几声却没人回应,可等我找了一圈,却看见了一尊巨大的观音像坐落在最里端。
观音是以泥塑而成,面前摆着供桌,身旁两侧童男童女,这尊观音虽然与我见到邪神的观音材质差不多,可却面部表情较为正常,不像那尊咧着嘴好像被某个乡村妇女假扮的一样。
一步步靠近了观音,以我上次在古塔里昏迷来看,这个地方的冤魂绝对不在少说,可为什么自打进来以后除了那对儿老鼠以外,我什么也没看到过?
到了观音的供桌前,没想到上面还有贡品,三个盘子分别是没剥皮的兔子、摘了毒针的活蝎子、拔掉所有触角的蜘蛛,怎么看都觉得非常奇怪。而拳头大小的杯子里面装着是红色的鲜血,闻起来很腥。真不知道这贡品是给观音的还是给蛇精的。
我又喊了几声,结果昏暗的地下居然亮起了光亮,我猛一回头,看到一名偏偏少妇站在我身后点亮了一根儿蜡烛,她穿着一身淡黄色的衣服。
心里猛然一触,女子虽然容貌华贵,只是瞳孔却是淡黄,下颚处有着些许的鳞片,依照蛇鳞判断,恐怕这位就是正主儿了,当即,我双手举起说恭敬道:“见过仙长,在下廖一贫,是一位阴阳先生。”
“小阴阳,你威胁福鼠就是为来这里找我,不怕我吃了你么?”女子声音很轻柔。
我说:“仙长既然成道多年必然懂得上天有好生之德,今日我来要是想与仙长谈一谈,能不能求仙长撤掉诅咒,让百姓能够病愈如初。”
“那些人贪心,死有余辜。”
对方语气平淡,多半也是心思坚定,为此,我长叹了口气又说:“难道真的要因为一点点小事儿而连累那么多的无辜人么?”
“他们偷了东西,本该受到惩罚,可我在菩萨面前修道多年,深知大慈大悲,如果说,他们能跪地下给我磕头道歉,我便能原谅他们解决诅咒的事情。”
我想现在甭说是磕头道歉了,就算是让他们认了祖宗都行,毕竟这类的痛苦已经超脱凡人所能忍受,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的顺利,我忙说:“道歉也是应该的,仙长放心,等我出去以后一定会让大家挨个来这里给您道歉。”
“既然你我说定了,那我也不便为难你。”美艳妇人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观音像前,他随手拿了三炷香,对我说:“我因观音菩萨的感化所以一心向善,留在此地为菩萨守此地多年,既然你见到菩萨,也应入乡随俗,拜上一拜。”
原本是简单的一件事儿,我心里有点打起了鼓,拜佛?为什么也非要在这儿拜,而且菩萨的贡品未免太奇怪了,少妇信佛难道不知道菩萨吃素么?少妇点燃了三炷香以后还点燃了佛像前的灯烛,当她先躬身拜了三下之后,我发现有点不太对劲。
因为我在她的身后,当她弯下妙曼的身姿时,腰部不小心漏了点皮肤,我发誓自己绝不是故意要看的,可是那一道深深的疤痕却实在是太显眼了,当少妇起身,后脖颈的位置也有着一道刀疤,二者相连,好似整个背部好悬被劈开一样。
我吞咽了口唾沫,情不自禁想到前些日子在医院请关公的事情,那个老太太最终逃离了医院时怨毒的眼神,起了疑心以后,越看觉得少妇越不对劲,我握紧了手枪,平静问道:“刚刚晚辈不小心看到仙长后背的刀疤,不知仙长这刀疤有什么故事?”
第二百四十三章 论佛
我承认这句话说的有点唐突,可泥塑的观音,进出可入的出口,蛇洞外面的鳞片,这岂不是证明曾经大蛇有过离开,她既然离开又为何说自己守庙多年还要福鼠来送吃的?
一时间,我在心里有了一个猜测,对方其实早就已经离开过古庙,只是后来它自己折返回来的,至于外面留下的鳞片极有可能是它回来的时候所剐。吞咽了口唾沫,虽然不知道大蛇是怎么进出,可不管是在观音供奉还是妇女的态度都让起了疑心。
握紧了枪,我继续追问了一遍。少妇突然笑了笑,还对我抛了个媚眼说:“看来小阴阳你对我的刀疤很有兴趣。”
“您误会了,仙长既然得道多年,怎么还能有人伤到了您,晚辈也是看到后一时气愤,所以才会为仙长鸣不平。”
冷汗早就已经浸透了后背,当初邪神的诡异可让我记忆犹新,差一点,我们几个就要被那它害死!在她笑而不语时,我又问:“仙长让晚辈给菩萨上香,可您看看,菩萨的贡品的的确确让人难以接受。”
没想到我的一段简单的问题,竟然引来了与她一场辩论。那少妇淡淡的说:“你不是菩萨,怎么知道菩萨不喜欢这样的贡品?”
“菩萨慈悲,不食人间烟火。”我说。
她笑道:“你说既然菩萨不吃人间烟火,那为何庙堂之上的佛祖供桌会瓜果梨桃常年不断?”
我说:“那是因为世人甘愿寄托供果表达尊敬之意,百姓缅怀先人,同样得知供果族中逝去先人明明不吃,却又为何供奉则是一个道理。”
“那我又问你,菩萨大慈大悲,菩萨救苦救难,菩萨度尽天下人,为何世上有人大鱼大肉,又有人为了温饱卖妻卖子?”
“佛渡有缘人。”
妇女的语速开始加快:“那你又怎知谁有缘,谁又无缘,与佛有缘,缘起在何处?可既然不度苦难,那又缘灭又在何时?”
突然间,我意识到了这场争辩的作用,首先我不会闲着没事儿的故意去争论什么,只是当看到她的情绪变得不稳时,忽然意识或许这么一段交流,极有可能就是蛇精心结的原因,既然是心结,那解开了便可以化解嗔恨,解不开同样也可以利用此法打乱对方的情绪,为我自己争取到下手的机会。何况,单凭他的几句话,就算她不是关公斩的邪神,那肯定也会是一个恶毒的地仙。
仔细在脑海中过了一遍该怎么去辩论的话,我沉声道:“心中有佛则与佛有缘,心中无佛又何谈缘分?既然心中有佛,一切苦难归于因果磨炼,又岂能算作是苦难?佛度人,度的不是让人摆脱现状,而是认清现状,接受现在,明心见性,即心即佛!”
结果,妇女却冷哼道:“摆脱现状?终日不见天日,囚我上千年,又怎能是摆脱?每日每日面对着泥像又有何用,既然她是菩萨不吃血腥,不吃污秽,那我偏偏要给它鲜血供奉,该死的地方,早就该毁灭他!”
我心里一冷,看来这妇女可不是什么护山灵兽,倒是听起来很像是邪魔外道,枪已经上膛,沉淀心神,伺机而动。这时候,妇女款款的走向我,边走边用手解开了衣前的长绳:“你不是要看看我的疤么,我脱下来给你看看好不好?”
她的声音蚀骨诱惑,令我刚一听便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身体发麻,瞬间提不起反抗的力量了。随着妇女的一点点靠近,她已经开始宽衣解带,长长的衣衫褪到了胸口的位置,白皙的脖颈上方有着淡黄色的鳞片闪烁,看起来好似西域姑娘们贴着的装饰品一样。
没错,她很漂亮,一双勾人的眼神以及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魅惑感足以让绝大多数的男人缴械投降,没被她成功的勾引不是说我不是男人,而是她在我的心里始终都是那个满脸橘子皮似的诡异老太太,更何况我还是一个专情的人,当看到勾人的眼神,在心里会有一个比较。
嗯,素儿比她白,素儿比她眼睛的大,素儿比她说话好听,素儿比她..心里将她与素儿从头比到脚趾,结果自然是素儿完胜!所以,在她到了我近前,张开嘴吐出舌头舔我的鼻尖,当即我‘砰’的一声,开了枪!
蛇精神色诧异:“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开枪!”
“你不如她漂亮!老妖怪,我就知道是你!”连续‘砰砰砰’的开了好几枪,子弹打在了少妇身体出现了好几个血窟窿。但我依然还是不敢放松警惕,如果少妇是大蛇本体变得,枪或许会有用,倘若是蛇灵出体,那完了,这一枪我算是白打了。
而那少妇表情从最开始的不理解,渐渐的变的狰狞,面部也在急速衰老。果然,她就是那个被关公差点斩了的邪神!这个时候,她身上的鳞片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覆盖,先是脖子蔓延到锁骨,随着她双手彻底解开了衣服,所有的鳞片快速盖满了她的身体,就在我的眼前,她成了一个有着老太太的脸,身体却是蟒蛇的妖怪。
只是..她的身体也未免太大了,几乎半米左右的围度,十几米的长度,看那爆炸性的肌肉,这要是被她缠住,那我也不用想着活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