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端了上来,张燕丰倒也光棍,一口喝完,然后指了指桌上的文件袋道:“不想看看?”
周泽摇摇头,“应该没什么有用的信息。”
“呵呵。”
张燕丰笑了笑,也点了一根烟,问道:
“叫我来,做什么?”
“因为做刚刚睡觉了。”
“什么?”
“然后,我做了一个梦。”
周泽伸了一个懒腰,
梦里的画面不堪回首,
当然,比起最后进入的那个密封空间,之前哪怕“女装孕妇视角”的体验,也就不值一提了。
“什么样子的梦?”张燕丰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这个世界上,
就他跟周泽两个人腿上有锁链绑着,既然他能做梦,那么周泽自然也就能做梦。
“那个地方,应该不是医院。”周泽咳嗽了一声继续道:“那里,应该曾经是一座秘密的地下集中营,有点像是纳粹的奥斯维辛。”
张燕丰眼睛眯了眯,“集中营?”
“对,我的梦应该和你有重叠的部分,我也梦到了那个监狱;
但可能是我和你有不同的原因,所以,我的梦比你更真实,细节上也比你的梦多得多。
那里,关押着很多犯人,每个牢房里都人满为患。”
说着,
周泽伸手指了指自己脚下根本就看不见的铁链,继续道:
“这条链子,是监狱管理方丢出来的一个东西,它好像并不是象征着锁缚,至少,对于那些犯人来说,它似乎代表着一种很美好的东西,寄托着不一样的美好感情。”
周泽又想到了梦中那个帮女人抢夺到铁链的男子,
当女人套着铁链走出去时,
他站在铁栏杆后面目光里带着祝福和美好的期待。
但他可能并不知道,
套着锁链的女人,
最后走入了怎样的一个地方。
这里形成了一个极其强烈的矛盾点,因为周泽觉得自己当时对梦里最后一个环境的分析应该不会有错。
纳粹的奥斯维辛介绍资料真的不难找,有不少与其相关的人都写过类似的回忆录,有一段周泽以前上学时读过,记忆深刻,那就是不少犹太人进入那个房间之后以为这是给他们淋浴洗澡的地方,结果那些小孔里出来的不是温热的水,而是毒气。
张燕丰沉默不语,他不知道该如何接这个话。
“我想,这个资料里,应该没提及这个吧?”周泽伸手指了指茶几上的文件袋。
张燕丰摇了摇头。
“那间监牢,应该是在地下深处的位置。”周泽沉声道,“而且推测一下当时人穿的服饰以及我所看见的管理员的服饰,应该是民国时期,既然这个资料里没有记载,我觉得,是不是存在这样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个监狱现在还在地下,根本就没有被发现?”
“所以,你的意思是什么?让我去跟领导申请把警局推了往下开挖?
理由是我做了一个梦?”
张燕丰反问道。
“总归是能找到办法的,不是么?”周泽又喝了一口咖啡,“毕竟,苦主都找到我们脚上来了。”
“我做不到,也不可能用这种理由去做。”张燕丰很认真地说道。
“其实,这个不难的,只要找到一点点的证据就可以了。”周泽分析道。
“最近警局里面准备平整出一个地下车库。”张燕丰说道。
“我懂了。”周泽点点头,示意自己清楚了,但周老板又继续慵懒道:“我去让人运作。”
如果能通过这个机会让施工队往底下多挖一些距离,说不定会出现什么线索,到时候只要能确定下面可能有特殊的建筑物,到时候正常的挖掘和施工也就能正大光明地继续下去了。
“还有事么?”张燕丰问道,看意思是打算走了。
“我的事情,你帮不上。”
周泽笑道,比如自己为什么会在做梦时“精满自溢”,甚至那逸散出来的煞气浓郁到都可以让白莺莺醉了过去。
“那我就先走了。”张燕丰起身,拿起了茶几上的文件袋。
“对了,张队。”周泽喊了一声。
“怎么了?”张燕丰回过头看向周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