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其实无需多想,”苏伯言没有立即退下,而是转身在旁侧的雕花椅上坐了下来,“臣跟十三公主成亲后,便是皇上妹夫,也算半个皇家人了,自然会为南诏皇室尽心尽力。”
“为南诏皇室尽心尽力,又不是为朕尽心尽力,朕也拿不到你任何好处。”
“皇上膝下无子,臣终于皇室,不就是终于皇上么?”
昭帝有那么一刻很心动,只是转瞬又冷静下来,“那若是朕有儿子了呢?”
“皇上有儿子了,也即南诏有太子了,是好事。”
论装傻,苏伯言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若是他日太子要将朕拉下马,你帮谁?”
“那是皇上父子间的争斗,是皇上家事,臣自然不会掺和。”苏伯言笑了笑,“再者说,皇上好歹比太子多活了几十年,又有当初对付臣的经验,如果这样还斗不过一个小子,那皇上输了也不冤。”
昭帝,“……”
好想砍苏伯言的头。
可是他说的话是事实。
好恨哦。
老子要是连儿子都斗不过,有什么脸面叫人帮忙?
他昭帝这辈子最重就是脸面二字。
真要到了那地步,他不如自裁遮羞,免得活着丢人现眼。
“下去,朕没话跟你说了!”
“臣告退。”
目送苏伯言离去,昭帝立即唤张公公,“拿几颗解毒丸化水,把那张椅子好好擦一擦,擦干净点!”
张公公应下,二话不说去干活。
屁股上的伤刚好,不宜再撩虎须,他又不是长信侯,没那等得罪了皇上还能全身而退只让皇上吃瘪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