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国康王府内,秦瑾瑜看秘籍看的已经入了迷。
起初不了解这剑法,秦瑾瑜吃了许多亏,还摔了许多次,衣服还破了一截,整个人显得非常狼狈。
好在她事先换上了练武专用的衣服,才不至于把自己之前穿的华美衣裙给弄破弄脏。
天色渐晚,秦瑾瑜一连折腾了两个时辰过后,终于大概摸清了这套秘籍的大概套路。
虽然要修炼这秘籍还是很不容易,但至少摸清了套路,以后再练习的时候也不至于出现因为方法用的不对导致长时间练习都作废的悲惨事件。
剑法一共有十层,练习到十层为顶尖,据说司空络说每一层都极难突破,让她好生研究、打好基础,不要急于求成。
秦瑾瑜练武多年,自然明白这些练武的基本道理,中间短暂地休息了两次便又跳起来继续练习了。
秦瑾瑜这半年来有些懒惰,因为觉得自己能力远超同龄人,除了逆转时空的异能,其它各方面的异能以及骑马射箭什么的都没有幼年时期那么认真了。
自从在羽国皇宫被追杀了一次,她才真切地意识到实力的重要性。
若是普通百姓也就罢了,如她这般行走在各国权力场的人,必须要拼尽全力提升自己的能力。
更何况,但凡是达到了一定水平的习武之人都会有进入习武巅峰,成为这片大陆上少有的强者、
秦瑾瑜在魏国安逸惯了,来到羽国之后,隐藏多年的野心蠢蠢欲动。
酷暑之季,即便她已经尽量穿得少一些,如今天色渐晚也不如白日那般酷热,但在这般高强度的锻炼下,她还是觉得闷热的不行。
在这个多走几步都一身汗的季节,在户外蹦哒了几个时辰的秦瑾瑜完全是靠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才死撑下来。
练武的过程尚且还好,她一直都在动不曾停下,心思也全都在剑法上面,纵然有些酷热当时也注意不到,每次累得不行停下来歇息的时候才是最为恐怖的时候。
一旦心思和肉体都脱离练武开始放松的时候,无尽的热气似乎都在这一段时间拼命地朝她涌来,额头不断地冒出汗水,衣服很快就湿透,不过两个时辰的时间,秦瑾瑜已经热的回房换了两套衣服。
秦瑾瑜仔细地看了一遍书上最基本的招数,将手中的剑往旁边的书上一靠,自己也双手抱胸往树干上一靠,闭上眼开始回顾自己刚才看过的招数,争取能尽早背下来。
有些招数实在是复杂难辨,乍一看似乎区别不大,很容易搞混,然而这些招数所用在的地方完全不同,各自的使用方法也相差极大,一旦用错极是灾难性的后果。
即便是秦瑾瑜也无法立即分辨出这些招式,她回顾着回顾着就懵逼起来,经过长时间的身体运动加头脑思考,不但思维有些混乱身子也有些酸痛,可以说是身心俱疲。
在秦瑾瑜全身心投入练武并且思维有些打结的时候,有人忽然在不远处轻轻地一抬手。
那人二十多岁的年纪,眉梢微抬望向这边的眼神如掠过水面的飞鸟,在水面轻轻一点,激起浅浅水波后,消散无踪。
他并不笑,嘴角似乎浸了水一般翘不起来,为人却不冰凉不冷冽,月白色的袍子在微微轻风下轻轻摆动,似云间休闲的鹤,也似人间涌动的轻风,亦或是夜晚天边的朗月。
这样的一个儒雅的人,一点儿都不像传言中放浪形骸的浪荡断袖康王。
诺大的羽国皇庭,纸醉金迷奢华无度的贵族之间,唯有他看着像是无心问鼎权力,只向往着闲云野鹤生活的林间居士。
道不尽一身清逸风雅。
秦瑾瑜来羽国之前,一直对那位身为皇长子却不夺权还深受羽皇信任的康王殿下极为好奇,不解他到底是有什么样的本事才能取得多疑暴虐的羽皇的信任。
见到苏寒之后,却是都明白了。
这般从内到外看起来都不粘世俗不染红尘的男子,若非秦瑾瑜早知道他是苏珩夺权的神助攻,否则她是万万想不到苏寒竟能干出私藏前任皇后并且与苏珩勾搭坑人夺权的事情。
伴随着苏寒的抬手,一道环绕着秦瑾瑜院子的透明屏障拔地而起,直到将秦瑾瑜的院子完全的包裹在内和外界隔绝开来才放下手。
秦瑾瑜绞尽脑汁才想清楚那几个招式的区别,一瞬间觉得自己还是挺聪明的,忍不住睁开眼开心地在原地蹦哒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