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第一次体育课开始,为期三周大概六场比赛进行预赛加半决赛算得上是抽签分为两组,然后进行车轮战,组内每班都有机会对上,全轮完后取在本组内积分最多的队伍在运动会前一天的下午进行决赛。
七班体育年级顶尖,会打球的也很多,两年两场比赛都成功晋级决赛,蒋斯年球技一流,但不轻易参赛,每次都是决赛时候上去打几分钟就下场。
不过那短短几分钟得到的分数足以让七班笑傲到最后。
【蒋斯年】:明天再说吧。
【陆闻】: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
【彭琦】:人家年哥说是再说,明天有可能上场。
【陆闻】:年哥说再说就是委婉拒绝的意思。
【刘野】:五包辣条赌明天上。
【彭琦】:加赌五包。
【陆闻】:十包辣条明天年哥不上。
【蒋斯年】:……
【彭琦】:年哥明天晚上出来?烧烤ktv一溜。
蒋斯年刚想应下就想到中午的事儿,顾凯最近会不会有动作还不清楚,不能马虎大意,得送她回家晚上。
【蒋斯年】:不了。
【陆闻】:年哥怎么了?之前说开学后,这又推?
【蒋斯年】:家里孩子不乖,要管。
【彭琦】:你哪来的孩子?
【陆闻】:谁家的亲戚?
【蒋斯年】:嗯,亲戚。
【彭琦】:年哥我想你了。
【陆闻】:年哥我想你了+1。
【刘野】:明天你就能见到了,想什么想?恶心巴拉的。
【陆闻】:滚蛋。
【刘野】:呵呵。
……
蒋斯年食指揉着眉心,锁上屏幕不再看他们小学鸡般的争吵。
-
又是个困倦的早上。
都说年轻人该有些朝气,可事实就是在早上,朝气这种东西是不存在的。
顾安溪有了第一天的经验,没有像以往那般拖拉,起床洗漱吃饭一气呵成,然后背着书包上了蒋家的车。
两个人依旧像昨日那般没有交流,再然后是到地方下车回班级,全程可以说就是个流水线。
顾安溪打心里觉得人活着就很难,像一个机器人每天做差不多的事情,唯一期待的就是生活中不期而遇的小惊喜。
比如桌面上的情书。
顾安溪小心翼翼地将书桌上的信拿起来,粉色的信封有些少女心,中间确实贴着心形的贴纸,就是信封上没署名。
她捏着信封扭头道:“这是给你的吧,放错位置了吧。”
蒋斯年没表情地坐下,听见声音看向那个被悬空的信封,轻笑:“顾姐,别谦虚呀,虽然你的外表不在我的审美上,但是说不定别人喜欢呢。”
“……”
沉默之际,犹豫之间,陆闻眼尖两步并一步冲过来抢走了信封。
脸上的笑容渐渐扩大,有一种不怀好意的情绪在里面:“行啊,顾姐,这才来学校一天就引得纯情小男生给你写情书,年哥,我记得你第一次受到情书还是在你来了的第三天,你不行啊。”
蒋斯年心情极为好地打趣:“是啊,我不行,哪比的上同桌魅力大,刚来就引得全校男生堵班级门口往里面看。”
“你俩说相声呢?”
顾安溪把情书抽过来,直接撕了。
“等会扔垃圾桶里就好了。”
就这样,完好的情书被撕成一条又一条,来回撕,本来陆闻还想着拼一拼读读里面的内容,现在好了,稀碎。
“顾姐。”陆闻哀怨的眼神飘过来,“你知道我一直在枯燥的学习中以什么为乐吗?”
结合种种,这个答案不难答。
“看别人的情书?”
“对!”陆闻看着那稀碎的纸,“年哥以前都没你这么狠。”
顾安溪抬眼看他:“那他以前是怎么样对他的情书的呢?”
“直接扔了,留个全尸。”
“然后你从垃圾桶里捡回来?”
“……”
顾安溪觉得自己的推理没有错,而且即顺其自然又恰到好处。
在一旁准备睡觉的蒋斯年听见这个接话,直接笑了出来。
顾安溪见他笑,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似作无奈状拍了拍愣在原地那人的肩膀,语气中没听出半分安慰。
“早点说,我刚来这儿不太了解你,要是知道你这么可怜,我就把那情书让你看完再撕掉扔了,这垃圾桶多脏呀。”
说完,她就拿起水杯去接热水了。
陆闻就这样静静地缓和了半分钟,直到顾安溪的身影消失在后门,他才反应过来扭头骂道:“蒋斯年,你太不厚道了,你倒是给我解释一下呀,哪次情书不是你看见后眼都不抬就扔给我的?怎么就成我到垃圾桶里捡情书了呢?”
蒋斯年懒懒散散地坐在那里,微微勾唇,道:“我什么都没做,就笑了一下她就觉得她猜对了,你还不解释,我以为你乐意被解读成这样呢。”
“我那不是没反应过来吗?诶,不对,谁能乐意被解读成那个样子?”
蒋斯年伸出手指了指前方,十分欠揍地答:“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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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