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1 / 2)

太子喂养指南 寒土 2337 字 2天前

宋衍的确不能在这种大太阳下久站。虽然气,但他不会傻到用自己身体开玩笑,于是点了头。

谢安的屋子很符合一个读过书但没什么大才的形象,角落处放着一盘棋,书架上有些书,旁边多宝阁上放这些不是特别贵的瓶子和摆件。

宋衍手里捧了杯茶,也不喝,只是静静地盯着里面的茶叶梗出神。

过了许久,直到谢安耐不住,喊了一声“殿下”,他才开口说道:“你可还记得从前的‘大谢氏’和‘小谢氏’?”

谢安愣了一下,虽说心中疑惑,但还是答道:草民幼时似乎听闻过一些,大约是祖上分成了两支,我们这支被称作‘大谢氏’,而谢仲他们家被称作‘小谢氏’。

宋衍忽然嘲讽地笑了一声。

他说道:“你错了。从前,谢仲那一支才是‘大谢氏’。”

在谢安有些震惊的眼神中,他继续说道:“说‘从前’不大准确——他们现在还是大谢氏,只是因为小谢氏近年来人比较多,还出了一个贵妃,而大谢氏这边人口凋零,才不怎么这样叫了。”

“但是,谢毓她的的确确是从前那位谢相,也是金陵谢氏的嫡支后代。”

金陵谢氏在开国前就存在了,是最老牌的世家,只是后来分崩离析,现在很多人多不知道罢了。

谢安的嘴唇微微颤抖。他原来也不能理解为何被选上的是谢毓,而不是他家中的女孩子,但现在却是没有一丝奇怪了。

就算已经破落了,但硬要说起来,谢毓其实勉强还能算是个“世家贵女”。

——那他两个孙女的做法,便显得更为愚蠢了。

谢安苦笑了一声,说道:“殿下,我那两个孙女不懂事,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是......”

他低下头,本来保养的不错的脸忽然像是老了十岁:“求您留她们一命。”

宋衍盖上了茶盖,瓷器碰撞,发出“锵”的一声。

“第一,那个红菱的卖身契给我。”

“第二,在万事终了之前,本宫希望你的两个孙女能‘一心向佛’。”

作者有话要说:

我错了qaq今天特别忙我十一点才终于坐在了电脑前疯狂码字。结果也就......出来这么点。

听说断更会让小天使抛弃作者,呜呜呜不要呀大家不要走!【尔康手】

明天!补偿双更!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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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有些东西说得不大清楚,蠢作者在这里再解释一下嗷!

以前大谢氏一直是谢毓这一支,小谢氏才是贵妃那一支,只是近年来小谢氏起来了,所以不大以大小相称。

又,小谢氏的分家,也就是庄子上那户,其实就是个普通地主,家里三代就出了个县令,现在罢官回来了。

所以阿毓其实是传说中的......落魄贵族?

第51章 定胜糕(九)

特别好的大夫都在金陵城内,但是红菱已经见了红,身体又不是很好,显然拖不起那一两个时辰的,于是谢容的丫头便从最近的医馆请了个大夫来。

虽然只是个城外医馆的大夫,但不过是看个小产,还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那大夫看上去已经过了花甲之年,须发全都已经花白,背微微佝偻着,被丫头领着进了厢房。

谢毓有些坐立难安,想过去看一看,但眼见着那两个小谢氏分家的姑娘在她面前都能挤眉弄眼地打眼色,她和谢母一走,不知道会不会又弄出什么鬼点子来,便还是留下来镇着场子。

她斜斜地看了那两个姑娘一眼,忽然对着谢王氏笑了一下,说道:“老太太,您考虑得如何了?”

谢王氏一噎。她见谢毓那么久没说话,还以为她想想,还是就这么算了——毕竟这么小一个姑娘,谅她也没有多狠辣的心肠。

没想到谢毓和她想象的不同,是个跟石头般硬的硬茬。

谢王氏说道:“我想着,这两个丫头今天确实过分——我自然会罚她们半年的月钱,再禁足上一个月。”

谢毓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谢王氏,没管那两个已经脸色不善的姑娘,轻飘飘的说道:“老太太,我方才没说,不代表我就不介意了——我可是陛下亲封的七品女官,而你身上可是没有浩命的,按律法,你该自称一句‘民妇’才是。”

没等谢王氏说什么,她便继续道:“你这两个孙女,可不仅仅是想害我的婚事——你也知道,若是她们真做成了,我会怎么样。”

谢王氏当然知道。像谢毓这样的身份若是进宫前跟人私通,珍贵妃定然不会放过她,若是严重点,那可是要命的大罪。

她看着谢毓,不怎么明显地撇了撇嘴。她在这金陵城外居安一隅,坐井观天久了,竟也觉得自己是什么厉害人物了,现在眼见谢毓这副样子,心里不大爽快,语气不是很好地说道:“那你还想怎样?”

谢毓看上去很是认真的想了一会儿,随后开口道:“这个小的,算是从犯,轻轻罚过也就是了,至于这个大的——”

她甜蜜地朝谢容笑了笑:“容姐姐,我记得你今年已经十七了吧?”

那“容姐姐”三个字,被她这么甜腻腻的叫出来,像是暗含了致命的毒,

谢容的嘴唇颤了颤。

她是家中长女,很是得宠,父母不舍得她早嫁,才留到了现在。

不过再留她就要变成老姑娘了,听爹娘的意思,已经准备开始议亲。

“你想干什么?”她惊慌地道,谢毓不会无缘无故问她的年龄,事实上,她已经猜出对方想做什么了——

“三年。”谢毓说道,“三年内,不管你用什么理由,她都不能和人订亲。”

她看上去很是愉快地吃了一块放在旁边的小点心,随即被那里面几乎要溢出来的油腥味冲得皱了皱鼻子,不动声色地用帕子遮着嘴掩饰过去了:“我已经手下留情了,毕竟——”

“如果我真的不想再看到她,也不是不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