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知道每年的头柱香最是灵性,会有许多香客为争头柱香而费尽心思。往年万家虽不在意头柱香,但也会能早到便早早到。
今年钟灵负责开山门,山门则是在庙旁边的戏台子上围起红绸。六点四十五,钟灵剪断红绸,浩浩荡荡的香客上庙里来了。
忙活了一上午,上山的香客络绎不绝,基本上都是陀山附近的乡民。钟灵忙着给乡民分发药草,隐隐约约好像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一对夫妻抱着孩子正与师父说话,香烛朦胧间,那对夫妻的轮廓分外扎眼。
“仙童,你怎么哭了?”等候药草的一位婶妈问她。
钟灵压制住夺眶而出的泪水,麻利地分拣药包。“没什么,香火有些熏人。来,给你。”
来了来了,那对年轻夫妻向她走来。
“叔叔阿姨”钟灵泪眼朦胧地张口。
年轻夫妻温和地向她微笑,摸摸她的头。熟悉的动作让钟灵忍不住潸然泪下。“爸妈”她轻轻喊了一声,内心顿时宽慰了不少。
“你是小钟灵?钟先生的徒弟?”女人问,
“嗯。”
“真是个秀气的小姑娘。”
常衡也向这边走来,“小灵,这是师父的朋友,万叔万姨。”
“万叔万姨好。”
万姨笑道,“小灵刚刚就叫过了,可有礼貌了。”
万叔抱着一个小丫头,看身形五岁左右,病恹恹地趴在父亲肩头,似乎是睡着了。
钟灵看了小丫头一眼,飞快地低下头去,手中的草药包啪嗒啪嗒落上了泪。
“钟先生,多亏你上次来省城给睿睿治病,不然到现在还好不了。”万叔感激地说。睿睿好遥远的小名啊。
睿睿是万灵秀的爷爷给她起的小名,只有很小很小的时候长辈才这么叫她,五岁后改名叫万灵秀,小名就变成了灵秀、秀秀。刚刚乍一听见万父喊睿睿,还有些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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