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1 / 2)

蔷薇刑 南山鹿 2109 字 26天前

“这么说来,我也能叫你师兄。”

夏知蔷没讲出口的是,她不仅想叫他师兄,还想扒了师兄的白大褂,摘下眼镜,扯掉领带,撕开衬衫,再酱酱酿酿又酿酿酱酱……

也就敢想一想而已。

今天这般已经是夏知蔷的极限了,谁知道却半途而废,可惜。

冯殊觉得挺有意思的,逗她:“严格说来,得仁和毕业的才可以这么叫。”

“……”夏知蔷斟词酌句了会儿,“叫师兄不够格,那叫你学长总可以吧?”然后自言自语地“学长”“冯学长”喊着,音调婉转,不亦乐乎。

听到这声称呼,冯殊整个人蓦地僵住,失了魂一样。

沉默地蛰伏了会儿,他突然爆发,一个翻身将夏知蔷抵在床铺上不得动弹,越来越重的呼吸一程程地喷在人颈侧,温度灼/热得可怕。

夏知蔷眼睛睁得圆圆的,问他这是怎么了。

喉结上下一滚,冯殊声音沙沙的:“不是你先招惹我的吗?”

那股子冲动早就在打断之下消失无踪,夏知蔷恢复怂人本性,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我肚子疼。”

“药效有十二个小时。”

“那……刚才都是逗你玩的,我根本就不会这些。”

“没关系,”他的唇贴在她肩窝,啄上去,用不可抗拒的力量拉住她的手,一带,“学长教你。”

回家是冯殊开的车。

哪怕冲了半天热水澡,头晕手酸的夏知蔷依旧只能蔫蔫儿地靠在副驾上,无精打采。

职业心态使然,冯殊不由问道:“每次都这么疼?”

夏知蔷说不是的:“最近半年才开始这样,以前一点感觉没有,吃冰都不会痛。可能是熬夜熬多了吧。”

警觉地皱眉,冯殊又问:“意思是,越来越疼?”

“嗯。最近两个月尤其痛。”她半开玩笑地问,“你要转妇科?”

继发伴进行性加重……冯殊一颗心微微下沉,敷衍一笑,略显生硬地换了个话题:“我打算再买辆车。”

夏知蔷立刻来了精神,问冯殊选好车型没,他说还在挑:“你有看中的?”随后又加了句,“不要甲壳虫,什么颜色的都不行。”

冯殊多虑了,夏知蔷拢共只提了一点要求……

“买个大的!”

*

五月婚礼季,夏知蔷除了应付如山的订单,还在孟可柔的胁迫下又接下一期美食栏目。

赞助商换成了卖红糖的,夏知蔷打算做个红糖杏仁蛋糕交差。

烘焙对她来说没什么难度,只是,一旦意识到镜头在怼脸拍,她便会局促地皱眉,或是习惯性紧抿双唇,肢体也变得不协调,十分放不开。

夏知蔷在白晃晃的反光板面前试了一条又一条,导演一直不给过。

来监工的孟可柔先跟焦急的工作人员赔了个不是。将夏知蔷拽到边上,她尽全力帮人找切入点:

“咱们做的是甜点,不是毒药,表情别那么狰狞。想象下,你正在给自己心爱的人做蛋糕,再想象下他尝到以后那种幸福的样子,兴许你就……”

话说到一半,孟可柔想到某个人,急刹停住,还呸呸呸了几下:“打住打住,做什么甜点给爱人……直接给那个狗男人吃大便还差不多。”

她还在思索别的法子,夏知蔷转着眼珠自己想了会儿,说:“我再试一遍吧。”

也就过了几天,冯殊便在无意中看到了这期栏目的成片。

当时,他刚拍完院里应付三甲复审的新宣传片和形象照,准备回科室去,一进电梯就听见了夏知蔷的声音。

小屏幕里,夏知蔷还是一身西点师服装,依旧没戴高高的帽子,但已经知道该怎么松弛对着镜头展露微笑了。

她面上笑意并不明显,比不得专业演员那般标准,胜在自然可爱,跟在家时的样子有几分接近了。

陈渤也在电梯里。

他歪过头,贱兮兮地跟人打趣儿:“你老婆上镜的时候可比你自然多了。瞧这笑得,真特么甜,手也巧,做的红糖发糕一看就好吃。”

冯殊纠正:“是红糖杏仁蛋糕,不是发糕。”

“不差不多的东西,”他说,“要是不抿嘴巴就更完美了,还是缺少经验。”

经人提示,见夏知蔷一紧张就抿唇的习惯果然还留着,冯殊心里想到别的,嘴上却说:

“不挺可爱的么。”

“打住打住,虐狗了啊,”陈渤摸了摸下巴,“赶紧让小夏送点这什么杏仁蛋糕过来,就说她陈师兄单身久了,嘴馋,做梦都想吃点甜丝丝、香喷喷的东西,找找热恋的感觉。”

想起看电影时夏知蔷说的那句“他不配吃我做的东西”,冯殊莫名觉得好笑。他指了指电梯小屏幕上显示的工作室二维码:

“自己扫码去,报我名字顶多九折。当然,她卖不卖给你另说。”

“小气。”陈渤吐槽了一句,又说:“拍个照脸比你们主任拉得还长,谁逗都不笑,要不是爸爸在旁边装猴子装猩猩逼得你破功,一下午可就耗这儿了。不说劳苦功高,让小夏送点吃的来慰问下都不够格?”

电梯门开,冯殊踏出去前只说了一句:“逗我笑的又不是你。”

逗冯殊笑的人,是夏知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