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2 / 2)

乖,叫夫君 夜子莘 2919 字 16天前

漪宁冲她哼哼鼻子,又笑眯眯看向邵恪之:“邵哥哥,你这儿的琼花软糖糕真好吃,我还想吃一块儿。”她的声音甜软糯糯,还夹杂着莫名的娇气。

不知为什么,邵恪之觉得这丫头是故意的,不过他还是从书案上拿了琼花软糖糕给她。

漪宁拿到点心很高兴,又甜腻腻地道了一句:“邵哥哥,你真好,我最喜欢你了!”

冷不丁听到这样的话,邵恪之很庆幸自己方才没有在喝茶。不过,他脸上的表情依旧很古怪,耳根子居然也有些发烫。

虽然是个小姑娘,说起话来也太不知羞了些。

漪宁却不这么觉得,只是挑衅的看着旁边的伯夫人张氏,虽然没有说话,那眼神却仿佛在说:我只承认这一个邵哥哥,你想让小儿子给我做哥哥,我才不认呢!

张氏在漪宁这儿碰了钉子,心里有些不痛快,却也只能干笑着将小儿子护在自己怀里,没再说话。

倒是一直沉默着的长浚伯走过来问道:“郡主怎么到咱们府上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邵恪之道:“孩儿猜想是被有心人设计了,我已经让赵源去宫里禀报圣上了。”

话音刚落,外面管家传话说陛下身边的方公公亲自来了。

长浚伯一听立马亲自出去相应,邵恪之和漪宁自然也就一起跟着出去了。

夏日的雨来得急去的也急,这会子居然已经停了。

方德宣和长浚伯寒暄了两句后,便将目光落在了一直跟在邵恪之身边的漪宁身上,笑着弯腰对漪宁道:“郡主这一失踪,可是把陛下和皇后娘娘急坏了,太后她老人家都给惊动了,陛下派奴才来接郡主回宫了。”

漪宁乖乖走过去牵上了方德宣的手。

方德宣又对着邵恪之道:“陛下口谕,宣恪之公子一起进宫面圣。”说着又看了看邵恪之手里的拐杖,“马车已经在外面等着了,恪之公子请吧。”

陛下会宣自己问话早在邵恪之预料之中,如今听了方德宣的话,他脸上倒也没什么表情,拱了拱手应下。

————

方德宣将邵恪之和漪宁两个人带到了太后的长乐宫,大殿之上坐了一屋子的人。太后坐在主位上,顺熙帝和皇后并肩坐在太后右手边,左侧则是陈贵妃和魏淑妃。刘贤妃体弱,素来不出静安宫,此时倒是并不在其列。

漪宁进了长乐宫,看到这样的阵仗隐隐约约感觉自己好像闯了大祸了,一时间惭愧的垂着头不敢吭声。

顺熙帝疾步走上前,将可怜巴巴的小姑娘抱起来,怜爱地亲亲她的额头:“阿宁怎么一声不响的就跑了,故意吓岑伯父不是?”

漪宁不好意思的抠着手指,说话小心翼翼的:“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顺熙帝本就没有生她的气,不过是担心而已,如今又瞧她这般顿时一颗心都被软化了,哪里还敢说她一句不是,只拍着她的脊背柔声哄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顺熙帝将漪宁抱到太后的身边,太后又自然少不得一番慰问。这孩子也真是的,起初她听到失踪的消息时还真是吓得不轻,脑海里一下子千千万万个年头闪过,可谓是坐立难安。不过还好,如今小阿宁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太后总算是松了口气。

景旗夫妇俩如今都已不在,可就这么一个命根子了,她日后可是得看紧些才是。

“郡主因何会上了你的马车?”大殿之上,原本都因为漪宁回来的事高兴着,陛下突然对着邵恪之问话,顿时把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向了邵恪之的身上。

邵恪之拄着拐杖早已站了许久,受伤的腿略有疼痛,他面上却一点痕迹也没留下,只恭恭敬敬的回着话:“回陛下,小民回府时发现郡主在座位底下睡着了,便命小厮赵源入宫禀报。等郡主醒来之时小民曾问过,是孙嬷嬷告诉郡主萧国公和国公夫人在宫外等她,所以她才躲进小民的马车里逃出宫准备找爹娘的。”

顺熙帝幽深的眸子明明灭灭,转而看向漪宁:“是他说的这样吗?”

坐在太后怀里的漪宁乖乖点头。

顺熙帝面色一沉,在寂静的大殿之中神情威严地吩咐:“传孙嬷嬷!”

等孙嬷嬷的功夫,皇后在一旁低声提醒:“陛下,邵敬霆为救三皇子受了伤,如今还没好呢。”

顺熙帝这才想起此事,着人给邵恪之赐座。

太子岑璋则是站在漪宁身后嘘寒问暖着:“阿宁这回可是把皇祖母、父皇母后给吓坏了,以后再不可轻信旁人,可要记住了才是。”

漪宁乖乖点着头,所在太后怀里没说话。太后慈爱地抚摸着她的头,这孩子其实一直都是听挺敏的,如今这么容易被人骗,说来还是因为太想念爹娘的缘故。

很快黄门传了孙嬷嬷进殿,进来后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额头叩地,身子隐隐颤抖着。

顺熙帝如鹰的眸子射过来,面色冷冽如霜:“现在知道怕了,欺瞒郡主之时怎没想过会有今日?怎么,是不是觉得若是郡主此时已然丢失在宫外,便没有人追查到你的身上来?”

龙颜大怒,长乐宫在座的所有人除却太后便没有人不怕的,听陛下清冷威仪的嗓音响彻大殿,一个个噤了声正襟危坐。

孙嬷嬷更是吓得浑身哆嗦,上下的牙齿直打颤,一个劲儿的磕头认错:“奴婢自知有罪,请陛下降罪!”

顺熙帝从自己的位子上站起来,玄色绣着龙纹的衣摆落在孙嬷嬷眼前,孙嬷嬷目光微瞥,看到那墨色的靴子上有条金龙睁着红色的眼睛好似在盯着她,她脸色一白把头垂的更低了。

“说,谁指示你的?”顺熙帝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目光清冷的有些摄人。

他不信一个嬷嬷若背后无人敢做这样的事情。

孙嬷嬷却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一般,颤着声音回道:“回,回禀陛下,无人指使,是奴婢自己所为。”

“是吗?”顺熙帝面无表情的说着,一只龙靴踩在了孙嬷嬷交叠放在额前的手上,随着眸中神色越发阴鸷,他脚下的力道重了几分,说出的话却不辩喜怒,“真是你一人干的?”

孙嬷嬷疼的脸抬起几分,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子,从面颊到脖子瞬间成了猪肝色,却不敢叫出声来。

这时,身后传来太后的声音:“你说什么?”

顺熙帝闻声侧目看去,只见一个小宫女正在太后跟前低语着什么,那宫女顺熙帝有些印象,是太子身边伺候的。

“怎么回事?”他面无表情的问。

宫女闻声朝这边福了福身子:“回禀圣上,奴婢只是突然想起来,以前这位孙嬷嬷经常跟随安福郡主去往东宫,有一次奴婢看见孙嬷嬷从马厩的方向走过来,当时因为想着嬷嬷是郡主身边的,便不甚在意。可如今再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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