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节(1 / 2)

乖,叫夫君 夜子莘 2275 字 16天前

这日,她一人闲来无事,站在窗边写字,原是想让自己的一颗心静下来的,谁知越写越潦草,索性丢了笔,长长叹了口气。

这时,佟迎从外面急急忙忙的跑回来,面露喜色:“郡主,郡主!”

漪宁很少见佟迎这般着急的样子,忙迎了过来,“怎么回事?”

佟迎喘着气儿,眉飞色舞道:“陛下要给您和邵大人赐婚了,方公公正拿着圣旨往这边赶来呢。”

赐婚?漪宁尚有些缓不过劲儿来,怎么说赐婚便赐婚了?

“郡主快别傻站着了,出去跪迎圣旨吧。”佟迎说着,拉了漪宁就往外面跑。

恰好方德宣拿了圣旨过来,瞧见漪宁给她见礼。

漪宁则目光囧囧地盯着那圣旨,好一会儿才道:“方总管,这,这圣旨是……”

方德宣面露喜色:“郡主大喜了,快先接旨吧。”

漪宁呆呆地跪了下去,便听方德宣念道:

“陛下谕,安福郡主于朕膝下承欢数载,德容淑惠,恪敏有嘉,即日起特封为安福公主,赐婚丞相邵敬霆,于葭月初六行成婚大礼,钦哉!”

旨意念完了好一会儿,漪宁尚有些回不过神儿来,佟迎唤了她好几声,方才谢恩领了旨。

起身后,她仍有些不明白,只得问方德宣:“方总管,陛下怎么突然就赐婚了,施允王子呢?”

方德宣笑道:“回禀公主,施允王子向圣上表明,要退了向公主的求婚,另择佳人,陛下允了,这不就惦记着您与邵丞相的亲事了。”

“施允王子怎么突然就不求娶我了?”虽然是好事,可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这个奴才就不知道了,或许公主可以去问邵丞相。对了,赐婚的旨意已下达邵府,想来过会儿邵大人也要来谢恩了。”

第143章 棋品 。。。

漪宁收拾妥当去往承乾殿谢恩之时, 果真遇见了邵恪之。

远远瞧见他,她疾步上前去:“施允王子的事怎么回事,莫非是邵哥哥所为?”

邵恪之淡然一笑, 挑眉看她:“怎么, 你不高兴?”

漪宁面上一红, 避开他的目光:“自,自然不是,我就是好奇。”

邵恪之道:“施允王子并非王后嫡出,完全是凭借着吐蕃王对他的宠爱才坐上了储君之位,但王后家族势力颇厚, 他能否成为未来的吐蕃王还是未知数。故而, 他此次来中原一是求和, 二来, 也是想给自己找一个强有力的靠山,日后也好顺利登上王位。可我若承诺用手上的军权日后助他一臂之力,他也是没理由拒绝的。毕竟,他也不想娶了你之后, 造成与萧国公旧部交恶的局面。”

“就这样他便答应了?”

邵恪之眸色微凛, 语调却十分轻缓:“他只能答应,如果他执意娶你, 我继而支持王后所出的摩允王子, 他可就赔了夫人又折兵了。大夏一半的兵权在我之手,他没有别的法子。”

闻此漪宁上前小声问了一句:“你不打算把兵权还给岑伯父啊,你如今已是丞相, 如若还手握兵权,功高震主,岑伯父也便罢了,可日后若成为太子的掣肘他岂会不忌惮?”

她突然想到他以前曾动过拉岑璋下位的念头,不觉心上一紧。三皇子都去了封地了,如今只余下太子一人,邵哥哥应该不会再有此念了吧?

邵恪之看向她,神色认真了许多,眉眼间带着几分缱绻:“阿宁,权力对于我确有诱惑,可那只是因为借助它我或许才能娶到你。归还兵权也不是不可以,可得等你我成婚之后。”

“可岑伯父不是已经赐婚了吗?”

“是赐婚了,可大婚礼还没举行,不是吗?你又焉知不会再有旁的变故?”

邵恪之问得漪宁不知如何回答,虽然她觉得应该不会出什么状况,可邵哥哥所言也不错,小心驶得万年船。

这次若非邵哥哥有兵权在手,对施允王子威逼利诱,她与邵哥哥能否在一起还难说呢。

“好吧,我听邵哥哥的就是了。”

她乖顺的样子看在他眼里,只觉得格外娇俏动人,他眉眼温润凝视她少许,面上挂着浅笑:“走吧,先去向圣上谢恩。”

面见顺熙帝,自然另得了一番祝福。不过圣上明显身体欠佳,便也未曾多留他们,便让各自散去。

从承乾殿出来,漪宁原本是该高兴的,却又愁眉不展起来。

“在为陛下烦忧?”虽然是在问,但语气里已是十足的肯定了。

漪宁点点头,自心底长叹了口气。

岑伯父中毒一事她从未对邵恪之说过,不过依着他的聪慧,怕也心里有些想法,索性她也没多说,只是道:“我入宫多年,岑伯父和岑伯母一直待我那样好,如今看岑伯父日渐憔悴,我心里难过。”

她眼眶红红的,里面布了血丝,瞧了让人心疼。

此时是在宫里,大庭广众之下的邵恪之也不好拉了她哄,只柔声宽慰着:“在余下的日子里,让陛下开心才最要紧,凭白苦恼了自己也是无济于事。”

漪宁抿着唇没说话,但明显是听进去他的劝了。是啊,日后她定得多陪陪岑伯父才是。

邵恪之难得入宫,还与她一处,漪宁心有不舍,自然不想那么早便分开。

于是两人特意绕得远了些,不觉间便到了御花园。

迎面撞上出来赏花的岑锦玉,远远的便冲漪宁打招呼。

此时瞧见邵恪之,她坦然多了,眼神并未在他身上多做停留,而是转首与漪宁说话。

如此一来,邵恪之留下自然不便,故而借口出宫去了。

岑锦玉拉着漪宁去凉亭坐下:“二姐姐才刚被赐婚,眼瞧着可就轮到你了。”

说到这儿,岑锦玉叹了口气,一副很是苦恼的样子:“可怜我原是比你大上一岁的,只怕被父皇和母后抛之脑后了。”

知道她是故意这么说,漪宁不由笑了:“岑伯母自然是惦记着你的,哪里就能忘了,只是,我听你这话里话外的,没成想你竟如此恨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