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思中流利的普通话中偶尔会不经意地夹杂着几句英文和广东话,听起来别有一番味道。余味慢慢地喝着萧铮冲好的咖啡,眼前的男子头脑清晰,思路敏捷、很多构想别有天地,和他常年在海外生活的经历有着密切的关系。
是的,这位洛思中洛总是一位很小时候便随父母移民过去的美籍华人。
他并不是当年那位在自己的青春萌动期烙下深深烙印的x先生,可是他身上却有着x先生的好多特质,这真的是一件特别神奇的事情。
余味感觉杯里咖啡渐渐冷了,似乎失去了它原本甘醇的味道。
手机闪了一下,他轻轻滑开了屏幕。
x先生:“少喝点咖啡,老爷煲了十全大补汤等你回来喝。”
寻找我的x先生:“知道了。”
x先生:“想我没?”
寻找我的x先生:“别闹,还没谈完呢。”
x先生:“好吧…老爷已经洗白白了。”
寻找我的x先生“……”
傅冲把几个人的思路和想法归纳了一下,最后跟余味和洛思中碰了碰,余味发现他果然是市长秘书出身,略略数语,便把大家讨论的内容整理得条理清晰,简明扼要。
余味的碳素笔掉到了地毯上,他弯下腰去捡,目光无意中在桌子对面扫过,一下子愣在了那里。
一只男人的大手正在傅冲的两条大腿根部慢慢地抚摸着。
那是一只修长结实的手,指甲修得干净而圆润,光洁的肤色衬在傅冲黑色的修身西裤上,显得越发的亮泽。就像是一个钢琴家的手在琴键上流畅地滑过,那只手在傅冲健壮的大腿上时快时慢地揉摸着,并最终在高高的峰顶常久地停留和不懈地运动着。
余味猛地直起身来,他忽然发现自己的脸变得滚烫,身边的洛思中有些好奇地看着他忽然间变得绯红的脸,若有所思中鼓胀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
对面的傅冲还在平静如常地继续他的归纳,一边的林原一只手支着腮,身子微微向前俯着,深隧的双眸波澜不惊。
我擦!境界,这才是男人的境界!
余味心里默默地嘀咕着,“余味啊余味,论起耍流氓,连你家老爷都算上,跟面前这两位比,还差得远呢!”
四个人离开会议室的时候,余味说什么也不好意思低头去看傅冲的下身。看着林原那饥饿得几乎要吃人的眼神,余味恨不得自己立刻在他和傅冲面前消失掉。
匆匆和他们告了别,刚要往电梯走的时候,身后的洛思中拍了拍他的肩膀,“余总等一下!”
林原和傅冲已经上了回房的电梯,余味转过身看着面前的洛思中,心里不知道为什么跳得快了起来。
这个男人,确实和那个自己苦苦寻找多年的x先生太像了。
“余总您方便吗?我想买点日用品,刚到酒店,附近还不太熟,能麻烦您陪我去吗?”洛思中双手插在裤袋里,说话中嘴角总像带着一抹笑意,有着一种西式的潇洒。
“喔,当然。”余味当然不能拒绝这个如此客气的请求,他偷偷看了看手表,老爷的大补汤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凉透了。
顺着酒店附近的商业街转了转,洛思中的东西便买全了。
洛思中是第一次来成都,他从飞机落地那刻起,便对锦官城的空气和风景印像极佳,两个人难得对这个城市都很有好感,一边往酒店溜达,一边聊着成都比较有名的几处景致。
进到酒店电梯的时候,才发现洛思中的套房就安排在余味的楼下。
洛思中到了,下了电梯的他回过头朝余味笑了笑,“晚安,于!”
“晚安……洛总。”
余味心里荡了一下,这人,说话的方式还真是蛮西化的。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菊花十全大补汤的香味。
萧铮靠在床边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一双眼睛半眯着,面前摊着成都项目的不少资料,身边桌子上的烟灰缸里满满的烟头。
“怎么才回来?我看会议室的灯早就熄了,傅总林总房间的灯也是亮了又熄了,你跑哪去了?”
余味还是头一次听到萧铮这种焦急中明显夹杂着责备的语气。
“陪洛总买点东西,他刚来,路不熟,你急什么啊,我这么大人了,又丢不了,你怎么抽这么多烟啊?”余味走到桌边,看着满满一烟灰缸的烟头,皱起了眉毛。
“丢不了?是,你是丢不了,可老子现在担心的是你跟别人跑了知道吗!余翘翘,你还真是不辜负我,我担心什么你就给我来什么,那个姓洛的就是你最喜欢的类型对吧?就是你寻找的x先生是吧?看人家第一眼就看直了眼,刚刚认识就去跟人家压马路,真行啊你!”
大概连萧铮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苦苦等待余味一个晚上,在终于把他盼回来的时候,莫名其妙地就朝他发起了火。
一股压在心头整整一个晚上的无名火。
“萧小铮你特么是不是有病?”
余味被他忽来其来的一番话气得怔住了,这家伙的驴脾气还真他妈大。他看了看桌子上的那碗大补汤,咬了咬牙根,“萧小铮你听着,有病就快点吃药,要没有药把这菊花汤喝了也成,好好去去你的邪火!”
萧铮腾地从床边站了起来,一把端过桌上的汤碗,咕咚咕咚几口灌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余味:我擦,你真喝啊!那是养菊花的汤喂!
萧铮:菊花都被你气爆了,正好补一补。
余味:萧小铮你真行,我看林总亚洲醋王的称号快要不保了。
萧铮:那是,老子早就说过,我特么就是喝醋长大的!
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