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黄松茂把自已脸上的面条拨得差不多了,艰难地睁开眼睛,才发现夜秋桐和迟生早没影了。
黄松茂气哼哼地正打算离开,没想到还没出门,却被一个服务员拉住了:
“这位同志,你把碗打碎了,还没赔钱呐!”
“赔钱?又不是老子我在这吃饭的,我赔什么钱?”
一听要赔碗钱,黄松茂心里就象割肉一般疼,站着和服务员大吵起来,甚至忘了去追叶秋桐这件事。
叶秋桐拉着迟生的手跑出大食堂,在街上走了一段,叶秋桐突然想起黄松茂一脑门面条的惨相,不由地大笑起来。
银铃般的笑声,“咯咯”地在迟生耳朵里炸响,象世界上最美的乐曲,让迟生听了一阵迷醉,他不由拉紧了叶秋桐的手问道:
“笑什么?”
叶秋桐这才反应过来,身边还站着个迟生呢,她乐呵呵地道:
“你不觉得,对付坏人就应该这样吗?”
“对付坏人?你觉得他是坏人吗?”
迟生故意反问。
黄松茂冲进来说出那番污辱叶秋桐的话时,迟生气得一颗心要炸裂开来,叶秋桐是他的妻子,爱人,他绝不允许有人随意这么污辱她。
如果不是叶秋桐出手快,迟生早就一拳打黄松茂个满脸花了。
“他当然是坏人,一个有妇之夫,还来欺骗别的女人的爱情,你说他不是坏人是什么?”
叶秋桐打定主意,要和迟生敞开心扉,所以落落大方地回道。
迟生心里掠过一抹异样的感觉:是憎恶?不是。是恶心?没有。那么?
对,是醋意。
酸酸的,十分难受,胸口闷闷涨涨的。
秋桐这么回答,岂不是从侧面证明,她接触过那个男人,了解他的底细,难道迟丽说的都是真的?秋桐和那个男人恋爱过?约会过?
迟生一直叫自已不要介意秋桐的过往,但是越在乎越难受,他真地爱她,岂能无视于秋桐和那个男人的黑历史?
迟生觉得自已脸皮象被抹了一层胶水风化后的牛皮纸一样,十分僵硬,他努力保持着微笑,道:
“你似乎很了解方才那个男人?”
“我没结婚前和他处过对象。”
叶秋桐拉着迟生的手,在一处僻静的巷角站住,那里正好有一株玉兰花树,一树玉兰花正怒放着,白色的花瓣不时飘下,落在两个人的头上、肩头。
从远处看去,繁华碧树下,男的高大英俊,宽肩细腰大长腿,女的窈窕俏丽,站在一起,俨然一对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