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看现在才几点,十点多,县城的人上班的上班,小孩子都在上学,不是高峰时段,自然不会有太多人。”
阿土伯的海蛎煎摊子就是一口油锅,边上放着几张简易的矮桌椅,叶秋桐和叶秋生都是来吃过几次的,因此熟门熟路的坐下,秋生对阿土伯道:
“阿土伯,四块海蛎煎,两碗面线糊,海蛎煎多放点甜酱啊!”
“好咧,马上来。”
阿土伯五十来岁,头发略花白,个子不高,常年在油锅边蹲守,因此背显得有些佝偻。
但其实在叶秋桐印象里,阿土伯始终就是这个形象,好象动漫里的人物一般,就是一个地标一般的存在。
此时再世为人,看到阿土伯重现眼前,叶秋桐总是有一种莫名的感概。
炸得酥脆的海蛎煎配着甜酱,微微酸甜的酱汁化解了海蛎煎的油腻,再喝一口飘着绿色葱花的面线糊,整个人的身心都沉溺于对美食的享受中来了。
“阿土伯,再给我们炸二十个海蛎煎,我要打包带回去。”
“好的,没问题。”
一块海蛎煎两毛钱,一碗面线糊一毛钱,从叶秋桐这就做成了快五元的生意,阿土伯也是美滋滋的,手脚利脚地行动起来。
因为海蛎煎要现炸才好吃,所以不是高峰期,一般没有现炸好的海蛎煎,在叶秋桐他们吃的时候,阿土伯也是动手现炸。
只见他用一个半个浅碗形状的铁勺,往里面倒入面糊,再放上海蛎、葱等配料后,便把铁勺沉入油锅里。
锅里的油便沸腾起来,吐着白色的泡沫把面糊给吞没了。
等阿土伯再把勺子拿出来的时候,面饼已经炸成形,他轻轻一抖,面饼便脱离了勺子,滚入油锅里,阿土伯便赶紧把铁勺拿起来,继续做下一个海蛎煎……
待叶秋桐和秋生吃饱喝足,阿土伯也把二十个海蛎煎炸好了,用油纸包好,然后用草绳把油纸包扎好,递给了秋生。
秋桐付了钱,便和秋生打道回府。
由于来的时候是从县城雇了货车的,货车载完货就走了。现在他们回家只有两个办法,要嘛雇自行车伕,要嘛走路。
秋生是懒得动弹的人,马上说要雇自行车伕,正好阿土伯这里出去就是八角亭了,叶秋桐走到亭子前,便看到上次和迟生一起时雇的车伕有空闲,便依旧叫了他。
这一回,自行车伕熟门熟路,一路骑还一路和秋桐闲扯:
“姑娘,上次那个男的是你爱人?这个男的又是谁啊?”
“哦,你还挺有眼力的嘛,上次那个的确是我爱人,这个是我弟弟,亲弟弟。”
叶秋桐心情好,也不计较自行车伕嘴碎八卦。
“哦,你的亲弟弟吗?怎么长得不太象啊。”
“不象吗?谁说姐弟就一定要长得象的?”
叶秋桐乐呵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