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数学的解题能手吗?老师都夸你数学好,你觉得难,还让我们怎么活啊?”
对方是他补习班的同学,看到陈默这么说,不由苦笑道。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陈默随口丢了一句,然后就甩脱对方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一脸心思沉重地离开了。
“哎,陈默,老师说过两天让咱们到补习班集中一下,要拍个毕业照。”
对方冲着他的背影大叫。
“知道啦!”
陈默点点头,头也不回地踩上二手自行车,“吱嘎吱嘎”地离开了。
“我明天,又得走了,这次又得好长一段时间。”
迟生看着喜孜孜吃着大餐的老婆,依依不舍地道。
虽然不想破坏气氛,但是却又不得不说。
“嗯,知道了。能陪我参加高考,我就很高兴了。你出门,要保护好自已。”
叶秋桐停下筷子,似是不经意地道。
“我会的。”
迟生点点头,看着眉眼愈加长开的妻子,他的脸上也舒展开了。
只不过短短的一年多时间,妻子已经从一个无知的乡村少女长成了一个沉稳有度的女人。
就象一朵花骨朵,终于一点一点地绽放,透出属于她自已的风华来。
而他,与有荣焉,参与了她整个绽放的过程。
“我脸上,有铅笔灰吗?”
叶秋桐看着迟生凝滞的眼神,不由杏眼含笑,摸了一把自已的脸。
“没有,只是我看痴了。”
迟生大大咧咧地道。
这个人夸人从来不会隐晦,这可是公众场合,早几年,就算夫妻走在一起,稍亲热一点,都要到居委会说明情况。
因为,那样代表着道德沦丧,会引发不良的社会风气。
还好,这几年放宽松了,大家的思想接受度也越来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