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桐听出秋生的语气不太正常,应该又喝醉了,边打开门,边不由气恼地道:
“臭小子,怎么三天两头喝得这么醉?”
“姐,我不想活了。”门一开,叶秋生便做了一个滚地葫芦滚了进来,嘴里还这么叫着。
叶秋桐吓了一跳,赶紧把他扶起来,才凑近他,就闻到他身上浓重的酒味。
“秋生,你怎么又喝这么多酒!”
“姐,我难受啊,娟儿和别人订婚了!怎么会这样,我那么喜欢她,为什么会这样?我哪里不好了?”
叶秋桐扶他不起来,只能让他半靠在自已身上,听他“哇哇”地边哭边说。
叶秋桐又好气又好笑,觉得弟弟有点象小时候拿不到糖就躺在地上耍赖打滚的样子。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两个人都长大了,但是作为姐姐,看到弟弟这样,虽然心疼,但还真的是想笑啊,和小时候没啥两样。
“乖,起来,咱们回屋再说话,地上凉。”
叶秋桐知道和喝醉的人讲不了道理,只能先哄着。
“不要,我不起来,我要娟儿!”
叶秋生耍起了赖,好象这样王娟就会出现一样。
“哎,乖,快起来,不然姐姐扶不动你。”
叶秋桐正哄着,迟生出来了,他看到叶秋生半靠在老婆身上,眼里闪过一抹凉凉的光。
迟生是什么人?身上那股煞气收起来时和普通人无异,但是一旦外放,即便叶秋生即便在醉中,也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他不安地抬起头看了迟生一眼,似乎在醉眼朦胧中认出了姐夫,于是老实多了。
迟生蹲下身子,一捞,叶秋生就乖乖趴在他身上,被他扶起来了,然后便被送到客厅里。叶秋桐赶紧去烧水泡点酸梅汤给弟弟喝,帮他解酒。
“说,什么事?”
迟生一开口,叶秋生即便是八九岁赖糖吃的孩子也吓得酒退了几分,他嗫嚅地道:
“娟儿订婚了,和那个铁饭碗订的婚。我去找她,让她和我结婚,可是她说她妈喝农药以死相逼,她不得不嫁给那个人。”
“王娟这是猪油蒙心了,糊涂啊,嫁人一辈子的大事,她怎么能听家里人瞎摆布呢?”
叶秋桐端着温热的酸梅汤出来,递给叶秋生,让他就着碗喂他喝,象小时候喂他喝水那样,边叹息道。
迟生看着他们姐弟亲密无间,眼里又闪了一道凉凉的光出来,叶秋生象是感觉到了,不由打了个顿,叶秋桐微倾着碗,按秋生原本喝水的节奏一点问题也没有,结果秋生一闭嘴,顿时碗里的酸梅汤就溢出来,从秋生嘴边“滴滴答答”流了下去。
“看你,还和小时候一样,喝水也不专心。”
叶秋桐嗔怪了一句,拿了毛巾给他擦嘴,伺候得和幼儿园的孩子一样,边上,迟生的脸更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