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音,肖峰有时还会用带着赛虎咬痕的手拨拉一下额前的垂发,叶秋桐有意无意看到了,那句以后你不用来陪我散步的话,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叶秋桐并没有臭美地认为自已魅力无敌,挺着个大肚子还有男人会对她一见钟情,因此,从男女大防上来判断肖峰的意图,似乎有点自捧过度。
再加上肖峰和她散步时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彬彬有礼,话题间也没有一丝半点的不敬,都在向她讨教一些商业上的问题,久而久之,叶秋桐也就放开心防,把肖峰当成一个谈得来的朋友那样来对待了。
赛虎每次在女主人出去散步时,依然会老老实实跟在她的身后,虽然它有点不明白,为什么女主人不会感觉到那个叫肖峰的男人身上的危险气息。
在它们的世界里,评判好人坏人的依据是对方身上的气味,有一种气味,它经过特定的训练,特别敏感。
赛虎发现,肖峰身上那种危险的气味,始终若隐若现,或浓或淡。
不过,有了上次咬人的教训,在女主人没有发出明确指令前,赛虎只能始终警惕地跟在他们身后。
“唔汪!”赛虎低沉有力地叫了一声。
叶秋桐听到赛虎这充满警告意味的叫声,不由回头看了一眼,却见赛虎一付蓄势待发的样子,好象在等她的命令,只要她一声令下,赛虎就会生擒危险的目标。
叶秋桐退后去抚了抚赛虎的脑袋,因为她四下里察看了一番,并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迹像。
江边,依旧是几个老年人在不紧不慢地打着太极拳,更远处,有老人推着童车正在散步,一切显得幸福祥和。
叶秋桐见赛虎颈上的毛发都竖了起来,她赶紧安抚道:
“没事,没事,没什么异常,乖。”
这时,前边的树丛中“扑落落”飞出一只体形好象乌鸦的大鸟,然后“呱呱”叫着飞远了。
叶秋桐笑了,道:“赛虎,你是不是发现它了?果然鼻子极灵,小家伙藏在那里都被你发现了。”
赛虎被叶秋桐一阵安抚,慢慢平静下来,低下头把脸在叶秋桐手心上蹭了蹭。
叶秋桐见赛虎平静下来,才欣慰地拍拍它的头,道:“咱们继续走吧,别大惊小怪了。”
赛虎“嗯嗯”几声,好象听懂了叶秋桐的话,继续乖乖地跟在她的身后走了起来。
肖峰嘴角微微上扬,心里却是升起警惕,这条狗还真是不简单,方才他只不过趁叶秋桐没注意,冲它做了个动作,结果它就发作起来。还好,规矩也限制了它,没有叶秋桐的指令,它不敢再直接向他发起二次攻击。
肖峰看着大腹便便的叶秋桐安抚赛虎,夕阳斜晖下,淡黄的阳光打在她的发间,泅染出光晕来,将她衬得肤白如雪,哪怕如今已经身怀六甲,行动不便,叶秋桐的美貌亦同样让他“呯然心动。”
他为了解除这个叫“叶秋桐”的魔咒,已经找了不知道多少个女人来代替她,但是始终不能如愿,只要一看到她,他依旧会手心冒汗,手脚冰凉,喉咙发紧,紧张得好象不懂说话一样。
这个女人,别说大着肚子,就是她以后变成没牙的八十老太太,依然是他心中的高岭之花,催发他始终向上攀登的动力。
但是迟生的防范也太紧了,人不在,还派了一条勇猛的军犬……不过,从这点上来看,肖峰还是赞赏迟生的,这个女人,他心目中全世界最珍贵的女人,当然值得迟生这么严阵以待。
想到自己在国内的布局已经如毛细血管一般铺开,而他则是主动脉一般重要的供血方,肖峰还是忍住了内心立即下手的冲动。
现在事业未竞,一切向好,如果他动了叶秋桐,肯定会触到迟生的敏感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