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生却没看到,郑颜在那个男子向她靠近时,迅速向后退了一步,离开了距离道:“黄鼠狼,你这是干嘛?”
“郑主任,咱们好歹也是高中同学,都毕业几年了,能不叫我外号吗?”被郑颜称为黄鼠狼的男子听了,摆出气得发红的脸色。
“你要不让我叫你外号也行,你别凑这么近,毛手毛脚地干嘛?”郑颜的性子也十分爽利,所以直言不讳地道。
不过,面前这位被她叫“黄鼠狼”的男子可不简单,他父亲是向阳的副市长,正好分管着郑颜父亲这一块,所以平时就连郑局长也是对他客客气气的。
当然,黄鼠狼既存了向往郑颜之心,便不敢托大,对郑局长自然是以小辈之礼事之。
黄鼠狼叫黄炜风,见郑局长似乎默许了郑颜和他的交往,最近这段时间便频频对郑颜发动了攻势。为了方便“下手”,就连郑颜暂时抽调回来拍卖所任职,也是他出手干预的结果。当然,为了怕郑颜反感,这件事也就郑局长知道,都不敢告诉郑颜。
黄炜风家世、人品、资历在向阳也是上佳之选,不说有副市长的父亲,其自身也是重点大学毕业,在市委办年纪轻轻便做了综合科长,挂着副局级的头衔,可谓年轻有为。按这样顺利发展下去,黄炜风估计不到四十岁,就能到县一级做个实权的正处,也就是县长书记之流的一方人物。
这样的家世来历追求郑颜,郑局长夫妻当然没得挑了。
不过,郑颜一直对他不感冒,当着人家的面叫他黄科长,背着人就叫他黄鼠狼,让他哭笑不得之余,也感觉郑颜就象只刺猬一般不好接近。
“好啦,不说这些,郑颜,今晚咱们一起吃饭吧,我都订好了餐厅,是新开的意大利餐厅,没有熟人还订不到呢。”黄炜风得意洋洋地道。
“不去,没空。”郑颜甩了脸色,觉得这只黄鼠狼真是又赖皮又讨厌,每天都来拍卖处找她,弄得人人都说他是她的男朋友。郑颜特别反感。但是碍于老同学的面子,又不好太对他怎么样。
“怎么会没空?晚上有约会?”黄炜风嬉皮笑脸地道。
他才不相信郑颜有约会呢,所有对郑颜起心思的男人,早就都被他明里暗里赶走了,所以现在郑颜身边真空一片,只有他一只“狼”出没。嗯,是的,黄鼠狼也是狼啊!
“没有约会,我要去做义工。福利院的小朋友今晚上过生日,我早就和他们约好了。”
郑颜道,这倒不是托辞,或许是母亲是幼儿园长的缘故吧,郑颜一向对小朋友很有好感。在单位过年慰问时,无意中知道了向阳福利院小朋友的事后,就经常和他们联系,这些小朋友也喜欢这个热情善良的大姐姐。
“福利院?我陪你去吧。我今天有开车,不然那里公交到九点就停运了,你怎么回来?地点也不热闹,你大晚上一个人黑乎乎地不害怕吗?”黄炜风吓唬郑颜道。
郑颜想想也是,她没有晚上到过福利院,都是白天去的,并没有考虑到回程这个问题。想想她便答应了黄炜风道:
“行,那你载我去吧。”
黄炜风一听有门,高兴极了,屁颠屁颠地把自己的车开了过来,是辆二手的普桑,他的哥们卖给他的,花了两万多元,还有七成新,这个价格,自然是半买半送了。
黄炜风开着车,在向阳城里东绕西转,郑颜奇怪地问道:“你这是要去哪?福利院不是在东边吗?你往北边开干嘛?”
“喏,去那。”黄炜风指着前面的面包房,然后把车停了下来,道,“生日不是得有生日蛋糕才象话吗?”
郑颜一听,倒是有点意外,道:“哟,黄鼠狼,你长大啦,也懂得人情世故了。”
黄炜风苦笑,敢情郑颜一直对自己不感冒,是因为她还停留在高中时的印象啊?那时候他的确不成熟,做了许多说起来幼稚的事情,什么拔郑颜的头发,往她的铅笔盒里装青蛙,不过,那不是因为她可爱嘛,换成别的女生,他还懒得理呢。
进了面包房,黄炜风不光买了一个大蛋糕,还买了许多好吃的面包,装了满满一大袋。
要付钱时,郑颜掏钱的速度比不上黄炜风,只好让他付钱了,郑颜笑道:
“知道你有钱,今天就打土豪了,给小朋友献爱心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