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母子二人正各自默默地想办法,忽然门帘一掀,一个丫鬟急匆匆的闯了进来,把这母子俩给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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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包养过才能走!
☆、第二十四回,苦肉之计
“混账东西!谁准你乱闯的?!”临阳郡主骂道。
“郡主饶命,奴婢是有件要紧的事情急着要跟你汇报。”
“什么事?快说!”容昀喝道。
“大姑娘……大姑娘刚出去骑马,那马踩到了冰碴子上滑了一下,把大姑娘给摔了下来,把胳膊给摔坏了……”
“你说什么?谁摔坏了胳膊?”临阳郡主和容昀一起瞪大了眼睛。
“是大姑娘,大姑娘的胳膊摔坏了,刚刚奴婢看到将军亲自把大姑娘带去西院了,还一叠声的叫人去请赵太医来。”丫鬟忙回道。
“哈!”临阳郡主回头看着容昀笑了,“哈哈……报应!真是老天有眼!”
“母亲。”容昀朝着临阳郡主摇了摇头,又吩咐进来报信的丫鬟:“你立刻去打听一下,大姑娘的伤势究竟如何,她又是怎么伤的!把事情原原本本打听清楚了再来回话。”
“是,奴婢知道了。”丫鬟答应了一声,急匆匆的转身出去了。
临阳郡主看着容昀紧绷的脸色,纳闷的问:“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母亲,容悦在这个时候伤了,你说皇上会怀疑是谁从中搞鬼?”容昀低声问。
“从中搞鬼?这……”临阳郡主一下子反应过来自己即将提这件事情背黑锅,一时急了,“她摔坏了自己的胳膊就一定是有人从中搞鬼啊?”
容昀冷笑道:“容悦的骑射工夫很好,若无人搞鬼怎么会无端端的摔了?而且还这么巧,从马上摔下来就摔坏了胳膊?她小时候从马上摔下来的次数没有百次也有几十次,怎么单单这次就断了胳膊?母亲不觉得这事儿太蹊跷了吗?”
临阳郡主听了这话顿时愣住,半晌才叹道:“是啊!容悦那丫头可不是容昭那小废物,那丫头骑马射箭样样都拿得出手,怎么今儿骑个马就摔了?这莫非是那贱妇的苦肉计?她也真狠得下心啊!为了陷害我竟舍得对自己的亲骨肉下手?”
容昀凑近临阳郡主的耳边小声说道:“这些话现在还不好说,还是叫人细细的查一查再说吧。容悦摔坏了胳膊,怕是不能跟皇上一起回京了。这事儿必定惊动皇上,母亲在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错的。所以儿子劝您一句,您还是接着装病吧。”
“唉!”临阳郡主缓缓地靠回枕上去,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
“什么?!”站在肃州城头上面向北方欣赏万里冰天雪地的容昭猛然回头盯着梅若,“你再说一遍?!”
“公子,大姑娘的胳膊摔断了,将军和夫人叫人来通知公子赶快回去。”梅若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走!”容昭急急的转身往城楼下冲去。
原本站在他身边的赵沐愣了一下才吩咐身边的护卫:“你,带两个人速速跟着容公子去容将军府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王爷。”护卫答应着扶着腰间的佩剑急匆匆的追着容昭的身影离去。
赵沐在城楼上站了片刻,在另外一个亲卫的陪同下缓缓地往下走。
“王爷,容家的大姑娘是陛下新封的悦妃,她受伤了,陛下肯定着急,咱们也应该尽快回去。”亲卫小声劝道。
“莫风啊,你说的没错。咱们也得尽快赶回行宫去。”赵沐缓缓地点了点头,不疾不徐的吩咐:“叫人备马。”
容昭也没有再乘坐舒适的马车,而是叫人直接解了一匹马,快马加鞭飞速赶回西凉城。赵沐的亲卫和容府的护卫一起护送容昭,梅若带着两个家丁乘车回去。
这一路上容昭心急如焚,恨不得把马鞭抽断了,吓得身后的护卫们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生怕这位小爷一个不小心从马上摔下来有个什么好歹。
来的时候坐车马车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走了大半天才到。回去的时候则是快马加鞭马不停蹄,不过一个时辰就到了家门口。
“三公子回来了!”容府门口的家人上前来帮着容昭牵住了马缰绳。
容昭翻身下马一句话也不说直接往里面跑。赵沐的两个护卫不好进去,便勒住马缰绳在原地转了个圈儿停下。
“二位是?”容府的奴才见这两个人气度不凡,自然不敢怠慢。
“我们是睿王爷的护卫,奉命保护容三公子回来的,现在没事了,我们告辞向王爷去复命。告辞!”护卫说着,手中的马缰绳一带,调转方向策马而去。
容昭一口气跑到容悦的屋子里,看见靠在榻上披着狐皮袄的容悦,忙扑上前去半跪在脚踏上,小心的捧着她打着厚厚石膏的胳膊,话没出口眼泪就落了下来。十多年来,在这个冷漠残酷的世道中,唯一真心疼爱他的这个人此刻受伤躺在这里,那种久违的无力感挫败感一丝丝袭上心头,死死地缠着一点点的禁锢,让人窒息。
“姐姐……”容昭不想让人看见自己的眼泪,便低头把脸埋在容悦肿胀的手里。
“我没事儿,养几天就好了。”容悦安慰道。
容昭没说话,只是低着头。
“好了!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瞧你身上的雪都化了,还不赶紧的把斗篷换了!”容悦叹道。
守在旁边抹眼泪的叶氏也吩咐身旁的卢氏:“快去把昭儿身上的斗篷换下来,瞧这一身的寒气!”
容昭这才起身,把身上的斗篷解下来,又去把靴子脱了换了软软的鞋子重新回来坐在容悦身边问起摔伤的始末。容悦叹道:“许是老天妒忌我的好运罢了,刚骑着马一出门,恰好那马踩到了一片冰,马蹄滑了一下,我有没注意,就摔下来了。当时是往左边摔的,便摔坏了这只胳膊。”
叶氏便跟着骂道:“真是天杀的!也不知道是哪个狗奴才在门口泼水,居然在雪下结了一层暗冰。”
“有人故意的?”容昭立刻瞪起了眼睛。
“母亲随口这么一说,你就当真。哪儿那么多故意的?”容悦忙道。
“定然是故意的!不然哪里有那么巧?”叶氏说完,又悠悠的叹道,“早起刚说皇上要三日后启程返京,你这个样子怕是不能跟陛下一起进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