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种毒?!”顾忱瞪大了眼睛,“那赵海还有命活着真是个奇迹啊!”
“有高手给他服了护心丹,可保毒气在十日之内无法入侵五脏肺腑。所以赵海暂时还有命在。”容昭解释道。
“原来如此。”顾忱点头道,“那他现在知道赵海中的是什么毒,自然可以自己配置解药了?如此说来五万两银子买他儿子一条命,也真是不算贵。”
“两万!哪里有五万?!”容昭嘲讽一笑,摇头道,“我是盘算的挺美,我敢说那三万银子他肯定会赖掉的。”
“这种事儿他还真干得出来。”顾忱也是无奈的摇头,两个人说话间又回到宴席上去。
却说平南王府的大管家拿着两万两银子换来的纸条离开顾家,一路上丝毫不敢耽搁打马如飞回到平南王府,第一时间把纸条送到平南王的手里。
兰香和万俟垚早就等在这里,反正赵烈也不懂什么毒术,转手就把纸条交给万俟垚,说道:“你看看。”
万俟垚不看便罢,一看顿时大吃一惊,失声道:“这不可能!”
“怎么了?”赵烈问。
万俟垚却抬头看着兰香,兰香却像是见鬼一样看着那张纸。
“到底是怎么回事?!”赵烈不耐烦的问。
“这是九连环之毒里面的七种,只是顺序变了。”万俟垚皱眉道。
“我就说这毒肯定是那个死丫头在搞鬼!果不其然!”赵烈气得一脚踹翻了旁边的黄铜痰盂,怒声骂道:“本王这就去找她算账!”
“王爷!”万俟垚忙上前去拦住了赵烈,“你这样去找她,她若是不认账呢?巴蜀唐门早就被灭了,当初这丫头还是个孩子,九连环之毒的事情她未必知道。再者,前阵子徐攻不是还请她去检验周岳亭的尸体吗?或许她只是懂得一套特殊的检验方法而已,你这样去找她算账实在是平白落人口实。若只是容昭一人倒也罢了,那睿王可不是省油的灯。”
赵烈沉沉的叹了口气,皱眉道:“说不得这口气只能暂时咽下,等回头寻找机会再报此仇!”
“王爷说的是。”万俟垚忙道。
“既然这样,你立刻去配解药吧,需要什么东西只管说。”赵烈说道。
万俟垚回头看了一眼兰香,兰香抿了抿唇,小心的说道:“王爷,九连环是无解之毒……”
“放屁!”赵烈立刻骂了脏话,“赵沐不是中了这种毒照样活得好好地吗?怎么就无解了?!”
“是。”兰香心虚的应了一声,又悄悄地看万俟垚。
万俟垚无奈的说道:“王爷,睿王的毒是那个紫姬解的。可我们到现在也没有配制出过解药。更何况,看这纸上写的,九连环之毒倒着用,配制比重肯定有所不同,这解药只怕就更难了。”
“你的意思是说,让本王去找那个叫紫姬的臭丫头,求着她来就本王的儿子?!”赵烈瞪着万俟垚,一双阴狠的鹰眸子几乎要瞪出血来。
“王爷,我们只有十天的时间。”万俟垚无奈的叹道,“如果我们有一年的时间,我跟我师妹可以一道毒药一道毒药的慢慢试,可现在不行。就世子的命要紧啊!”
赵烈听了这话简直气急败坏却又无计可施,在屋里转来转去,最后掀了茶桌指着兰香和万俟垚怒骂:“滚!都给老子滚!滚!”
兰香不敢多说,忙拉着万俟垚匆匆的滚了。
旁边的大管家缩了缩肩膀不敢说话,生怕不小心被王爷嫌弃,一并叫他也滚了。
“容昭现在在顾家?”平南王暴躁之后冷静下来,儿子还得救,求爷爷告奶奶都得救!于是转身问管家,“早起听你说是顾家的丫头今日过生日?”
“回王爷,是这样。”管家一个字也不敢多说。
“去准备一份寿礼,陪本王去顾家。”赵烈阴测测的说道。
“是,王爷。”管家应了一声赶紧的去库房挑了一对和田玉狮子镇纸,一支沉香木的臂搁,十匹颜色清雅质地上好的杭绸来给赵烈过目。
赵烈不是寻个借口去找容昭哪里会在乎这些,于是看也不看就吩咐管家带上东西跟他走。
平南王府跟顾家离得不近,顾家乃是累世大家,祖宅在皇宫东面,跟谢家,王家毗邻。平南王府则是当朝皇族,府邸都修建在皇宫西面,跟本朝新封的王公侯伯们的府邸基本连成一片。
经过管家这一个来回的忙活,顾家这边的宴席已经接近尾声了。
容昭以及席间众人都有多多少少有了些许醉意,只有睿王因为身体缘故滴酒不沾,保持着原本的清醒。听说平南王来了,而且是给顾明轩祝寿,顾忱当时就愣了,喃喃的问:“平南王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肯定又是冲着惜之来的。”对面萧珩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
“对!说不定他良心发现了,把欠下的那三万两给惜之送来了呢。哈哈……”顾忱笑道。
赵沐起身说道:“你们且在这里喝茶聊天,本王去前面见见平南王。”
“别介啊!这里好歹是我顾家,哪有贵客上门我这个主人却躲在后面喝茶聊天的道理?回头我父亲知道此事还不得把我吊起来打?”已经有六七分酒意的顾忱笑呵呵的起身离席,“不管是睿王爷您出去还是容世子出去,反正我是得出去见客的。”
容昭则端着汤碗坐在那里一边喝一边说道:“你们去吧,如果王爷真的是给我送那三万两银子的,你们先替我收下,这汤太好喝了,我得多喝两口。”
“行,你慢慢喝,别着急。”顾忱说完,跟赵沐一起往前厅去接待贵客去了。
在前厅焦急等待的平南王见来人是赵沐和顾忱而非容昭,眉头不禁皱的更深。
顾忱则呵呵笑着上前躬身行礼,朗声道:“小妹小小生辰怎敢惊动王爷大驾,实在是罪过,罪过啊!”
“顾公子不必客气,本王此番前来主要是找容昭的,给你妹妹祝寿只是顺带的事情。容昭怎么没出来?是故意躲着本王吗?”赵烈阴沉着脸问。
赵沐一听这话立刻不高兴了,冷笑着问:“叔王这话说的有意思,容昭又没不欠叔王银子,为何要躲着你?”
“老三,本王跟你是亲叔侄,你我之间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外人闹翻脸吧?”赵烈眯起眼睛看着赵沐。
赵沐根本不怕赵烈,唇角依然挂着淡漠的冷笑,说道:“容昭现如今住在本王的府中,自然不是外人。至于叔王和本王之间的关系世人皆知,今日叔王特意提出,是另有什么深意吗?”
“没有什么深意,我没工夫跟你们闲扯,容昭呢?叫他出来。”赵烈懒得跟两个晚辈磨牙。
“实在不好意思了王爷,容昭喝醉了,只怕不能过来见您。”顾忱歉然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