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海中不禁想到,以后她和谢池宴的孩子,会不会也像他一样可爱呢?真是想想都让人兴奋啊。
后面的照片,谢池宴都笑得十分开心,一点看不出现在这个冰山脸模样,如果她重生到谢池宴小时候就好了,那时候谢池宴一定比现在可爱多了。
谢池宴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她一页页翻过自己的相册,时不时爆出一阵大笑,他整个人都是僵硬的,最后终于忍无可忍,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相册,“你还有别的事吗?”
她无辜的眨着眼睛,“你为什么要把我的相册抢走?”
谢池宴气笑了,“你的?”
“你的就是我的。”她理直气壮。
当然,她对上谢池宴,是完全没有胜算的,首先身高就在那,谢池宴抬高手,轻而易举就把相册放在了衣柜顶上。而苏阮眼睁睁地看着,就是蹦起来手也碰不到衣柜顶。
原来老天真的在某些方面歧视身高矮的人,苏阮默默流泪。
由于中午谢母还会回来,苏阮这趟算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谢池宴把她送上了她回家的车,临别之前,苏阮还依依不舍,“有空我还要来你家玩。”
真不知道,他家有什么好玩的,值得她这样留念,但谢池宴心情还是很不错,点了点头,应声好。
要是让苏阮知道他的想法,她肯定会说,你家有你啊,就你一人都比过很多有吸引力的东西加起来的总和。
***
寒假似乎就是这样,把年一过,后面的时间像上了加速带,过得飞快,眼看就要报名了。报名前三天,苏阮接到了廖成浩的电话,
“阮姐,救人如救火啊,你可得帮帮我,不然我就真的要死了,连名都报不上了。”他声音听上去是十分凄惨。
苏阮一时有些懵比,“你怎么了?”
“我作业没做完啊,简直要死了,后天就要报名了啊。”
“那你不做作业,打电话给我干嘛?”难道还指望她帮他做,怕他不是在白日做梦吧。
“我想问下,”他期期艾艾地说,“阮姐,你寒假作业写好了吗?可以让我借鉴一下吗?”
苏阮心中蓦然升起一种专属于学霸的自豪,她沉下声,缓缓的说道,“你自己做,没人可以帮你一辈子,寒假作业都写不完,还有什么用?”
廖成浩:???他不是来停训的,是来借作业的好吗?
但是显然,苏阮是不会借给他了,于是他开始准备挂电话去物色下一个可能写了寒假作业的人了,“阮姐,不说了,我马上去写作业,拜拜啊。”
话音刚落,电话那头便传来嘟嘟的声音。
苏阮满意地笑了,真是孺子可教啊,比苏期那不思进取的混蛋好多了。
明天就是英语演讲比赛的决赛,说起来她还有点小紧张呢。上次看省教育厅公式的进入决赛名单,宋斐正在其中,想到这,苏阮的心情有些复杂。她忽然不知道该以怎样的态度对待宋斐。
第二天一大早她便起了,家里人都知道她今天要去参加决赛,尤其阮云对这个特别重视,苏阮一下楼便看到她都做好了专属于她一个人的早餐。
“阮阮加油!”一看到她下来,阮云向她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苏阮有些感动,前世时,她和苏期都是纨绔子弟型的富二代,阮云不知为他们操过多少心,这次重生回来,她总算让父母不那么为他们担心。
不仅是她,连带着苏期都在她的影响和压迫下变好了许多,一切都在慢慢变好,她相信,未来不好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我会的,谢谢妈。”朝阮云一笑,她低头吃起早餐来。
“待会吃完,不用收拾,我再去睡一会,已经叫了司机送你了。”阮云打着呵欠,现在不过七点半,南方的冬天才蒙蒙亮,还很早。
“好的,妈你去睡吧。”她特别乖巧。
谢池宴昨晚已经告诉了她,他不在家,在市里面做兼职打暑假工,明天直接去市文化馆参加决赛,让她不用等他。苏阮觉得有些失望,但依然说好。
她却不知道,谢池宴只是担心她又会晕车,而坐火车又要花费更多的时间,不如让她自己去好了,他知道她家人会送她去,如果有他在,反倒是连累。
苏阮吃完早饭,略微休息了一下,便出了门,李叔已经在外面等她。看见她出来笑呵呵地问她,“阮阮今天要去参加决赛了吗?”
她十分有礼貌地微笑道:“是啊李叔,我们今天九点决赛呢。”他们身处省会城市,决赛和复赛的地点一样,都是市文化馆。
苏阮心里没一点紧张,市文化馆她已经去过一次,人面对熟悉的环境,心里总是会安定一些。
所以,其实这样的比赛也不是十分公平的,对于他们这些身处省会城市的学生来说,到底是有一些优势的。
“阮阮加油,争取取得好名次。”
“我会加油的,谢谢李叔。”
一上车,苏阮便闭上眼继续补觉,坐李叔的车非常有安全感,她也从不会晕车。只是想到了谢池宴,他要是能和她一起去该有多好。
睡了一觉之后,便到了市文化馆,决赛人数不多,所以一天就可以比赛完。
李叔非得在那等她,说要和她一起回家,苏阮废了老大劲才把他劝走,冬天车里面也是很冷的,有个人在外面等她,总让她有些担心。
况且,她是想和谢池宴一起回去。
李叔想了一会之后,才说:“那我就先回去了,不给你造成心理负担,加油啊,阮阮。”
苏阮忍不住噗嗤一笑,李叔年纪不小,但仍然是一副喜欢说笑的性子,此刻也向她比了个夸张的加油手势。她朝市文化馆里走去,真好啊,回到了现在,所有的人一切安好。
一进去便看见了谢池宴,他正站在走廊上看墙上的画。
苏阮悄悄走到他身旁,正准备喊他,他却忽然转过头来,与她目光对视。
“你来了,走吧,我们进去领号。”似乎对她的忽然出现一点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