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季深深和乔文分别说了说,都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
白一茅盯着季深深纠缠在一起的手指:“我有一个问题,剧本是季编你一个人想出来的?”
“喂!你小子什么意思!”季深深一高跳了起来,脖颈抻出了青筋,“你知道抄袭是多大的指控吗?你什么意思啊!你污蔑我?就等着收法院的传票吧!”
“白小哥没什么意思,季编!”邵嘉立刻上前,压下季深深,“白小哥是圈外人,不懂的,才这么说。”
颜秾拍了拍白一茅的肩膀。
白一茅转过头。
颜秾:“季编跟圈子里其他人不一样,他的剧本不假手他人。”
白一茅低头看着她的手,“嗯”了一声。
颜秾抬头看向季深深,轻声说:“季编,你反应有些大了。”
季深深哼了一声:“我就是看不惯这小子,凭什么把我们当作犯人来审,他自己却像没事人似的。”
“季编,不要跟他计较了。”邵嘉猛使眼色。
季深深抿了抿唇,抱着胳膊,扬了扬下巴:“没什么好说的,这剧本就是我一个人写的,鬼知道那个凶手为什么一定要按照剧本来杀人,反正我不是凶手。”
邵嘉转头:“白兄弟,你也听到了。”
“这个剧本除了我们这些人,还有谁看过吗?”
周寒山摸摸手腕上的钻石表:“没有了,剧本保密,我们来这里拍戏的情况也是保密的,如果引来那些娱记,我也就没法拍了。”
白一茅的眸色沉了沉。
“这下子到我了吧?”颜秾开口。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颜秾脸色苍白,发丝微乱,却依旧有一种几乎超越时代的美感。
她双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烛光照亮她半边身子,坐在巴洛克风格的沙发上,如同十七世纪的贵妇人。
她仿佛从金沙纷飞的历史走来,穿着纷繁复杂的长裙,带着白色蕾丝手套,手执一把精致折扇,病气而华丽地依靠在装饰奢靡的沙发上。
“我的故事……”颜秾笑了一下,“当然比不上艾情的故事。”
白一茅的手臂贴着她的手臂,浓浓的热量透过肌肤传来。
她握了一下白皙的手掌,一腿架在另一条腿上,顺在沙发一侧。
“我曾经和周导交往过,后来,无疾而终,之后我又交了几任男友,情感总是很快变淡……周导说这跟我入戏出戏有关,也许吧。”
“我每天晚上会有演技训练,自己幻想个人物、动物或者什么职业背景的人,再进行扮演。有一次,一个品牌举办了一场活动,活动进行两天,晚上相关人员都入住同一家酒店,在酒店里,我继续做演技联系,助理没有把门关好,让经过的阮总发现了,我们就这样开始了一段感情。”
颜秾扭头望向白一茅,眼中一片清澈。
在现任面前谈前任到底还是有些尴尬。
白一茅叹了口气,温热的手掌盖在她的手上,握紧。
颜秾眨了下眼睛:“在上岛前,我就跟阮钦分手了。”
“为什么?”乔文问。
见众人望向他,乔文连忙摇手:“不,我没什么意思,我只是……只是好奇,毕竟阮总有钱又有貌,不是吗?”
颜秾伸手撩了一下头发,歪头一笑:“有钱有貌?难道我自己就没有吗?”
的确,女艺人做到颜秾这个份儿上,随便拍个广告的费用就是许多人一辈子都没有见过的。
“咳咳!”邵嘉用力咳了两声,“颜姐当然厉害了,圈子里的女艺人能挣钱、演技又好的就属颜姐了。”
颜秾眯着眼睛向后一倒,软绵绵倚着沙发:“你也不需要这么夸奖我,我有几斤几两,还是知道了,我颜秾才不会去找什么金主,毕竟我自己就是金主。”
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微微侧身,手掌支着自己的脸颊,手肘抵在沙发背,一手挡在嘴前,凑到白一茅耳边。
“我的金大腿让你抱。”
白一茅看她,目光软成一团。
他的手指动了一下,在沙发背上挠了一下。
好想抱抱她。
不行,不能让别人看出他们两人的关系,在这种封闭的环境中,一旦两人结成同盟,会让其他人产生不安全感,更无益于之后调查的开展。
白一茅的喉结动了几下,用力将目光收回。
颜秾好像知道他所思所想,重新坐正。
“我觉得你们似乎都没有我知道的多,虽然这样说显得我脸皮厚,但是,我还是想要将我所感受到的都说出来。”
颜秾垂下眼,睫毛扇动一下,在她的眼睑投下一小片阴影。
“阮钦追着我不放,企图与我复合,我不同意,因为我发现阮钦他是反社会人格障碍,也许因为时下一些影视或小说作品的影响,你们会觉得高功能反社会、反社会人格等听起来很酷,然而,真的跟这样的人交往,那是一场灾难。”
“没有羞耻感,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突如其来的伤害,伤害后,又抛下所有自尊,甚至跪着、用自残的方式道歉,这就是你们口中的财貌双全的阮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