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我在这里。”
手臂上还痛着,斯阳自发在他胸口蹭了个舒服的位置,道了句“晚安”闭眼睡去。许是真的困了,没几分钟她便失去了意识,厉北辞静静看着,等她彻底睡着,无声下床出门。
倚着阳台,任由凉风过境吹醒所有,厉北辞拨通景行电话,平视前方面色竟不知何时有些阴鸷。
景行本也有事要汇报,他这边的调查又有了新的发现,“工作为宠物专栏摄影师,以往家里虐过的动物,有些是上过杂志无人认领的流浪猫。一年内换了很多份工作,都是因为暴力问题被辞退,住所也换过好几个,目前居住在……”
厉北辞静静听着,眉宇间冷色更甚,他等景行说完,吩咐:“保留**,把能发布的信息全部公布出去,注意你的身份。”
景行一秒明白,连声应道好。
通话结束。
夜凉如水,风过无声,他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站着。亮着的屏幕慢慢黑下,阳台上除了半洒的月光没有一丝光明,如同置身黑暗中。
站立良久,他反身回屋。
该让她彻底消失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哼哼哼→_→哪有那么容易让你们猜到,哈哈哈~~~港真,就今明两天,要是有人猜到周欣的死因,我立马发大红包,o(n_n)o
第五十六章
卧室里的时钟滴答滴答在走着,混合着她幼细的呼吸,静谧又美好。在阳台上站了良久,全身都似染上夜晚的凉意,他在床边坐了会儿,才掀开被子躺进去。
她睡得很浅,他这样小心翼翼的动作都吵醒了她,将她密实拢入怀中,他低下头去碰了碰她的额头,唇延伸往下。
极轻的覆住,舌/尖勾挑着往里,触及一样的柔软温暖卷住缠/绵,他吻了她一会儿,侧着到脖颈间。
“外面下雨了么?”
声音含糊,她还有些困得睁不开眼,就这样任由他的动作,毫无反抗地被侵/略。
“没有。”
她“喔”了声后,嘴唇再次被他封住,声音消弭没了下文。黑暗里极深的亲吻几近无声,唇/舌的交缠细腻又绵软,她勾住他脖子的同时,被他翻身压住。
单臂撑着,虽相贴但也尽量不让她觉得沉重,厉北辞低下头去靠住她额头,小幅度蹭了蹭。
而躺在他身下的斯阳身子早已软成了一滩水,也不知该用什么来形容现在的感觉,仿若置身火炉之上,浑身烫的不行。
反反复复地吻够后他便不动了,近在咫尺地看着身下呼吸急促,湿漉着黑漆眼睛的她,那种每次迸发都要深压下去的冲动再次如海水席卷铺天盖地而来,几乎就要克制不住……
但无奈理智还在,而且她身上还有伤,现下实在不是最好的时机,于是从她身上翻身下来,给她穿好睡衣后头也不回走进浴室。
厉北辞一走,斯阳总觉被窝里的温暖都被悉数带走了一般,她侧身蜷缩起来,思及方才,本就红润的脸颊不可抑制地再次烧了起来。
刚刚……对那个有了那样清晰明显的感觉,似是蛰伏太久,早已蓄势待发只待自己准备好的野兽,她本以为这次他不会再忍,会继续下去,没有想到……
浴室离得近,水声持续不断,她拉了被子盖过眼睛,掩去那些燥热,闭眼平复呼吸。
比以往多花了一倍的时间回来,依旧等身上回暖才进去,发觉她已经睡着,他松了口气,拥着她沉入睡眠。
半夜打起了雷,那声音穿透力极强,直达耳膜,一下将厉北辞从梦中惊醒。手下意识捂住她耳朵,却不料雷声愈来愈响,伴随着闪电,像是要将天地劈开一般,他忍了会儿还是起身去关窗。
关完所有窗户,刚走至门口,便听见自己的名字,他几步上前,任她圈住自己脖颈,半抱着让她靠在胸口。
“渴了?”他低声。
怀里的人点点头,他立刻握了水杯递过去。
她一直有半夜喝水的小习惯,他发现以后每次都会在睡前倒好水放入保温杯。
喉间干灼消失,斯阳推开杯子,等了几秒他就上/床与她一起躺下,她黏过去抱住他腰,软声软语。
“你刚刚又去忙了?”因为有半夜醒来发现他在书房忙碌的前提,这次惊醒没看见,自然就往这方面想。
“没有。”压低的声线在她耳边,未拉的窗帘外再次闪过天光,他极快捂住她耳,遮去声音。因着窗户关闭,雷声较之方才小了不少,他轻抚着她的背,伴随入眠。
清早,闹钟很准时地响起来,铃声欢快,厉北辞抬手按掉,先起床去洗漱,待做好早饭恍觉今日异常安静,他回到卧室,眼见被子还堆着小小高高的一团,几步过去坐下。
许是他碰着她的掌心有一些凉,将她硬生生从黑暗边缘扯回,斯阳尚未睁开眼,先问了句,“几点了?”
“八点十分,”他答,等手暖了去扶住她的背,“起来吃早饭。”
“好。”
穿衣服洗洗漱漱花了十几分钟,斯阳趿拉着走至餐桌边,他已经盛好了粥,两人无声地吃完早饭,下楼去地下车库。
路上车极多有些拥堵,厉北辞开的慢又稳,在路边临时停车后,侧身去捏住她手指。
“自己注意一点,有任何事给我打电话。”
斯阳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乖巧点点头,“我先走了。”
他嗯声。
待她上了楼,他方踩下油门离去。
一进门就收到喵呜和罐头的欢迎,斯阳蹲下/身每只亲了一下,刚想再抱抱,就见李玥菱风风火火地跑过来。
“哎呀斯阳你可算来了,我等你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