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 / 2)

然后就跑回了屋里,又噔噔噔的跑上楼,大声喊:“小徐,开开门,我是小姨!”

反倒是苏礼铮怔住,呆呆的站在原地许久,内心慢慢就有种类似于欣慰的情绪蔓延开来。

哎呀,我家小师妹可算长大了,懂得原谅我了呢!

有那么一瞬间,苏礼铮简直要在原地转圈,好像很多年前弄丢了朱砂胸针的事终于得到了她的原谅,在漫长的岁月里这件事终于被她放过,而他所有有目的或无目的的对她的好,也终于有了最好的回馈。

“阿铮,你站在外面吃西北风啊?”夏岚薇从屋里出来,一眼就看见地上打翻的碗,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夭寿啦,你居然打翻了碗,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扫干净!”

苏礼铮慑于她一贯管教徐魏的威严,连忙弯腰捡起碗来,辩解道:“是朱砂不小心……”

“肯定是你欺负她了才打翻的,人家好好出来看个雪,你来招她做什么?”夏岚薇不由分说的将责任划归苏礼铮。

苏礼铮还要强辩,“我没有……”

夏岚薇凤目圆睁,一手叉腰一手指地,“扫地!”

苏礼铮立即闭上嘴巴,连忙去找扫帚,等夏岚薇又回了屋,徐魏才悄悄出现,小声道:“你看看你看看,结了婚女神就变这样了,你还是别结了,省得朱砂痣变蚊子血。”

“你这话我告诉阿薇去?”苏礼铮眯了眯眼,回头望着徐魏冷哼了句,别以为他没听出来他话里头的幸灾乐祸。

等他收拾好地面回去,徐魏又叫住了他,“阿铮,隔了两条街的豆腐西施家阿公……”

他说了一连串的定语,又顿了顿,看见苏礼铮正眯着眼看过来,目光似冷箭让他抖了抖,忙继续道:“她家阿公在路边摊买了些铁皮石斛,很便宜,觉得像假的,知道你过来了,想问你方不方便帮忙看看。”

苏礼铮第一年来时偶然遇到路上有人晕倒,他及时进行了心肺复苏,又有徐魏和夏岚薇给他扬名,小镇其实真的很小,很快就很多人都知道了他,以及他来自哪里做什么工作。

会有这样的电话打来,其实并不奇怪,苏礼铮也并不排斥做这些举手之劳的小事。

他答应了下来,想叫朱砂也下来看看,便上楼去找她。

客栈的二楼中央以隔断隔开了自住和客用两个区域,苏礼铮绕过隔断,一眼就看见了正和小徐挤在一起一边吃薯片一边看泡沫剧的朱砂,小宝正在他们脚边爬来爬去。

他不由得莞尔,看来她在这里适应得很快,才来了两天就已经如鱼得水了。

“小师妹,你跟我下楼一下。”苏礼铮不得不打断那两人兴致勃勃的讨论。

朱砂含着块薯片回头,笑得粉红扑扑的脸上表情有些茫茫然,“……怎么了?”

苏礼铮笑了笑,道:“带你去看看一个铁皮石斛是真还是假,学了这么多本事,要用才不会荒废。”

他们都一样,学药的本领是在盛和堂得到的,那里都是真药好药,甚至不乏难得的名贵之品,却很少会遇到假药坏药,有时就会不小心被蒙蔽。

就像与人交往,身边都是好人,突然遇到坏人,就可能分辨不清。

朱砂有些不情愿,可念着两人关系刚有了极大的好转,不欲此时惹他不快,便点头应是,伸腿将爬远了的小宝捞回来,然后起身跟着苏礼铮下楼。

下楼前还不忘说道:“小徐你给我留点薯片啊,我一会儿就上来。”

其实真假铁皮石斛并不难分辨。一看真品枫斗因其含较高的糖份,色泽会偏深些,会呈现黄绿色,若是经过打蜡处理的,则有反光现象。而用报纸灰搓的石斛用手就可以摸出来,在手指上就会留下灰迹;二闻,正品枫斗会发出淡淡的草香味,而不是其他的异味;三拉,将枫斗从中间的位置往两边拉,一般含糖比较高的话,只要轻轻一拉,就会从中间断裂,拉得很长也没有断的迹象则可以判定为假货;四尝,看似一棵草,嚼时一粒糖的特点并非没有道理。

而还有一点,朱砂对着苏礼铮认真的背书:“还有价格,以现在的市场行情,价格偏低的都要小心,毕竟一分钱一分货嘛。”

苏礼铮笑着点点头,神色间很是赞许,只可惜豆腐西施家老阿公是真的被假货的骗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师妹(委屈):你不管我了么?

苏师兄(微笑):该你管我的啊……

小师妹(哭唧唧):我还是宝宝!

苏师兄(笑眯眯):我知道。

碎碎念:

大后天……入v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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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在灯火通明的h市急诊科里,第一次与柳瑜搭班的林平儒此时急得抓耳挠腮,“柳医生,怎么办,铮哥的电话打不通啊!”

每个科室总有那么一小撮病人非某个医生不能搞定的,恰好苏礼铮就有这么个病人,嚷嚷着要苏礼铮来看他。

柳瑜也没法子,只好跑去找主任,洪主任今晚加班,现在还在办公室。

听完柳瑜的疑惑,他不慌不忙道:“那你打电话到影像科去,问问他们科朱砂医生的电话,找到朱砂你就能找到礼铮了。”

“……这、他们俩有什么关系么?”柳瑜试探着问了句,八卦谁不爱呢。

洪主任笑了笑,点头道:“他们俩一起去度假了。”

柳瑜正想继续打听,洪主任却有办公电话进来了,她满腹疑惑的出了门,在心里暗自怀疑能不能找到人。

她才来没几天,很多的事并不知情,但将内心的疑问告诉林平儒后,林平儒思索了半天,终于从记忆深处找到了些许模糊的线索。

那已经是大约一年前的事了,某天值班,有位老人过来问他们苏礼铮医生在不在,当时苏礼铮去学术报告厅刷继教的学分卡去了,林平儒便道让他稍等。

也许是遇到了什么事情,苏礼铮隔了老半天才回来,一进门就略有些惊讶的道:“师父,您怎么过来了?”

“我这两天手有点麻,你师娘怕我是不是脑子的问题,让我来拍个片子,你给我开个单罢?”老人声音十分温和,看得出来是个随和的人。

林平儒这时才道原来这位老人便是苏礼铮传闻中的师父,接着他便听到苏礼铮问:“除了手麻还有别的症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