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跟踪的人,都被孩儿和碧辰甩掉了,她们即使怀疑,也绝对……咳咳,找不到证据,咳咳……”
“好了,央儿不必多说,母亲知道。”顾炎清坐到床边摸摸她的脸,冲她露出一抹久违的笑容。
“嗯,小词,我知道你也在,想跟你说的,留到明天再说,我……困了。”
“好。”得到慕词清清淡淡的一声回答,顾宛央抿抿唇,闭上了眼睛。
“许太医,央儿她怎么样?”顾炎清急急询问。
“大小姐失血过多,夜里可能会发烧,等烧退了,就无大碍了,家主不必忧心。”
“母亲,请让词儿在这里照顾妻主。”
顾炎清看着他点点头,着急的神色缓了不少,“好孩子,倒是个有心的。”
将顾宛央挪回了未央院,众人退去,便只余慕词,门外传来敲门声,却是碧落和碧溪。
见顾宛央还昏迷着未醒,两人对视一眼,道:“少君,府内外的血迹都已清理完毕。”
慕词背对着二人点点头,“多谢二位。”
待室内真正恢复宁静,慕词眼眶一红,泪水滑落下来。
“顾宛央你撒谎,说好了平平安安回来的,现在呢?却还要我熬夜照顾你。”
“你说回来要给我找些好玩儿的事儿,难不成就是这个吗?这样的话我不要。”
说着说着,慕词有些出神,似乎过去那曾经一点一滴的回忆都在这寂静的夜,显得格外清晰。
“其实很早,我就记得你了,记得你手腕上那一枚小小的心型印记,可是顾宛央,你居然直到最后一次见面才认出我。”
“其实早就想给你生个孩子,比你想的还要早,不只是因为母亲她们的催促,更多的,是想给自己留个念想,等哪天你倦了,就一个人护着她好好长大成人。”
“可是后来,依然还是想给你生孩子,但这其中渐渐掺杂了旁的情绪,开始想和你一起护着她长大成人。”
“你带着伤仍然亲自送我回相府,你给我擦拭湿着的头发,你为了我这身子即便那么晚回来也不忘按摩……顾宛央,其实你做的很多很多,我都看在眼里,所以,我愿意信你,信你说的那些话。”
说着,慕词顿了顿,半晌才又开口:“有时抗拒你白日里与我亲近,其实不是讨厌。而是父君曾因与母亲在人前太过亲密而备受诟病,所以我害怕,害怕若自己顺了你,以后就再也不能坦坦荡荡地站在你身旁。”
“我睡觉故意掀开被子,你以为我太不爱惜自己,可你知不知道,那是为了等你给我掖好,为了能在第二天醒来时确定你曾回来过。”
伸指戳戳顾宛央的脸颊,他带着几许哽咽又道:“你不是问过我为什么不愿继续学医吗?现在我告诉你,只说这一次,你听不到也休想再让我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