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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想念父皇,秋千哪有父皇重要呢!”赵溯暗暗鼓起脸颊,他已经不是小孩儿了,怎么会去玩秋千!
赵湛知道颜欢疼惜儿子,赶他走不能像赶温美人那样使个眼色让她滚,於是亮出最后一招:“溯儿,那你想吃冰粉吗?”
闻言,赵溯小脸一呆!
可恶,父皇攻心为上,拿他百吃不厌,却被娘亲限着数量的美食作诱饵……
见儿子懵懵地看住自己,赵湛心中轻笑,只是还没笑完,他就眼睛一亮:“想呀,儿臣可以在父皇旁边吃吗?”
赵湛一噎,笑意消失不见。
“朕就问问,你慢慢想吧。”
颜欢欢看这一大一小来来往往的过招,心里明白,可是难得看见皇上吃瘪的样子,便不点破,只笑说:“皇上跟溯儿感情真好,好得我都要嫉妒了。”
“别乱想,”赵湛十分坦诚:“十个他也比不上一个你。”
赵溯忙不迭补上一句,安娘亲的心:“儿臣也是这么觉得。”
“……”
对着你爹你儿子说这种话真的好吗?颜欢欢失笑,也就随他们来,二人僵持着,一直粘到了用晚膳。
用过晚膳,赵溯正要开口,话到唇边堪堪收住一一说想和娘亲睡,好像有点过分。於是退而求其次:“父皇,可以和儿臣一起睡吗?儿臣想你了。”
男孩澄澈明亮的眼睛如无瑕的玉石,谁也猜不到白白的包子切开是黑芝麻馅儿的。
然而男孩他爹忍无可忍,冷酷挥手:“不可以,朕要跟你娘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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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145
目送着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的儿子,赵湛长吁一口气。
让宫女都到外面候着去,室内只余下一个在皇帝眼中早已习惯其存在,不能算人,只能算是一件看熟了的家具的随大总管。他垂首立於角落, 把自己的存在感降至最低,随时准备伺候主子。
赵湛转过头来, 唇角微扬, 眸光脉脉。
在她面前, 他真的越来越放松了。
颜欢欢好笑, 毫不怀疑现在要是来个人再打扰他, 他能炸毛炸得亲儿子也不认一一他是个极有自制力的人,换了别的父亲,可能不容置疑就让孩子滚去休息了,哪里还有让小溯抖机灵的余地。他尊重小溯,才会有商量空间,只不过忍到最后,她数次在他的表情微小变化中, 解读出了‘身为他爹,踹他一脚应该没问题吧?不会踹坏了吧?’以及‘这就是爱妃说的爱情成果?这成果打扰到我俩的爱情了啊!’几番隐忍,亏得他有好脾气。
她主动牵起他的手:“辛苦皇上了。”
“何来辛苦一说?”
“哦?我还以为皇上很想跟我独处,只是苦於溯儿一直在我们跟前,如果不是,我这就把他叫回来,今晚我们一起……”
“想,”赵湛飞快地截住她的话,语气急切地强调了:“很想。”
把皇上心思拿捏得如同调戏亲儿子的颜欢欢笑得更高兴了,她快乐的时候,彷佛不知含蓄为何物,笑意里的欢愉能溢出来,感染他人,跟她一起开心。对皇帝来说,无异极能慰他寂寥,放松在朝堂上紧绷着的心神。赵湛心驰神往地凝视着她的笑颜,即使知道她在笑自己的窘态,也丝毫不恼。
她就是有本事,让被她取笑的男人,不但不恼,反而理所当年地觉得能逗她展颜,丢点脸又如何呢。
总有人乐意为她的任性买单。
颜欢欢见好就收,笑意微敛,软乎乎的小手在他手里轻轻蹭动。
手心是**时又容易被忽略低估的地方,触觉神经末梢集中使它极为敏感,安静下来后,只剩这一点点的接触,撩动他的心神:“我知道,我也很想你。”
简单一句话,就把皇帝哄好了。
在颜欢欢身边,赵湛被教得对床上之事食髓之味,这时卧室只剩二人,登时心猿意马,他轻声抱怨:“你刚才怎么不帮腔,让他早点去休息,耽误了多少时候。”
“皇上,”颜欢欢倾身上前,颈窝暗气像触角,悄悄探出,向他传达媚惑的信息素:“我只是觉得,就算溯儿在,我们想做什么,也是可以做的,只是当一个看众而已,我不介意。”
语毕,指尖在他手心勾了一下,电得专注听她说话的皇上呼吸一顿,差点一口气缓不过来。
“胡闹!”
“反正早晚要学的,不如让他父皇教教他?”
秉持着能撩汉就不好好说话的原则,颜欢欢贴得更近,然而除了牵着的手,不论脸颊还是果冻似的嘴唇,都没有碰到他的身体,隔着暧昧的距离一一我可以欢欢喜喜地投怀送抱,但必须由你做最后主动。美女呵气如兰,句句带笑:“毕竟,皇上这么厉害……”
‘厉害’所指何意,昭然若揭。
如果说对亲儿子的耐性是父爱如山,最后忍无可忍,也算是理智尚在的举动,但这回,皇上的理智轰一声的,弹指间灰飞烟灭,不复存在。他倏地发难,将她打横抱起,滚至榻上,俯首吻她耳朵,咬牙切齿:“颜欢,是你逼我的。”
“皇上,我什么都没做呀。”
颜欢欢笑得无辜,伴随着娇滴滴笑声的,是勾住皇上后腰的长腿。
她的笑声,太监听了都有火,何况是正常男人。
一夜无眠。
翌日清晨,二人是累极睡去的,梦中迷迷糊糊,倒是睡得极好,颜欢欢正想起床,手还没撑起自己,就被重新拉进被窝:“再陪朕一会。”
颜欢欢跌进入他的怀里,忽发感慨:“**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早朝,”赵湛停顿了一下,似有歉意:“朕还是要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