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 / 2)

“呵呵!”薄唇弯起,一抹讥笑自唇边划过,挑眉道:“说的也是,赶走了一头饿狼,又引来猛虎!”

‘啪!’

小手大拍扶手,冰冷无情的起身指着那胆大包天的男人怒喝:“大胆蒋博文,虽说皇上与你情同手足,但你也不过是个太医,还轮不到你来…!”

“难道不是吗?”蒋博文也不知怎么了,忽然也大吼了起来:“若不是看在当初丞相出手相助,皇上早就将他斩了,如今是元家天下,也轮不到你们段家来左右,贵为一国之母,天下妇女典范,居然也如此歹毒,可知这已经犯了七出之条?”

历眸严苛的瞪向女子,然而无人看出眼底深处隐藏的疼痛与失望。

段凤羽闻言瞬间哑口无言,一下子失去了方寸,不敢去看男人那咄咄逼人的质问,大力瘫坐在了凤椅上,怎么办?她该怎么办?先是苗温娇,后是云挽香,苗温娇那里她确实没办法,可云挽香她有把握,但要怎么铲除?

何骇见主子束手无策,而蒋博文却还是一副逼问的模样,便伸出颤抖的右手比着兰花指断断续续的训斥:“蒋博文,你…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太医,竟敢如此与皇后娘娘说话,你…你简直就…简直就…!”

“好了何骇,他说得也没错!”段凤羽无奈的抬手制止,哀伤的望着屋外夜景自嘲:“呵!是啊,一国之母,首先不能有的便是妒,自古以来就是如此…”欲言又止,对上男人那刚正不阿的视线拧眉道:“本宫也想做得最好,当一个安分守己的皇后,万人敬仰!”

“娘娘既然知道其中的道理,为何还要明知故犯?”蒋博文负手而立,不解的看向那个高高在上的女人。

“为何?你问我为何?”段凤羽缓缓起身,右手紧紧压制着那好似蝼蚁在啃噬的心,一步一步走下台阶,来到蒋博文身前才仰头狠狠锤了几下胸口悲泣道:“因为本宫也是女人,凭什么别的女人可以为了自己的男人而煞费苦心,到了本宫这里,就只能傻傻的看着?我的心也会痛,你明白吗?它也是会痛的!”

说到最后,开始激动的低吼,小脸早已被泪水浸湿,都以为她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该再有什么奢求,这一点她也懂,可是脑海里想的永远抵不过每晚寂寞的侵略,终日独守空房,她也不想害人的,真的不想的,是老天爷不断的在逼她,若是以前,只会当这是一场苗温娇的笑话看,可老天爷又给了她希望,可以和心爱的人温存,证明了她还是有争夺的必要。

蒋博文见女人哭得梨花带雨便软了下来,微微点头,表示了解:“皇上也并未对她有另眼相看,你又何必非要置她于死地呢?”

“民间有句话,不知蒋太医是否听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曾经也不是没有先前厌恶,后又白头偕老的夫妻!”

“你也说了是万一,一万个里的一个,再者说了,这云挽香还有一女,绝不会构成你的威胁!”

段凤羽慢慢走到门前望着月亮苦笑:“爹爹说,成大事者,就要宁可错杀一千,也决不放过一个可能,蒋太医,就当卖本宫一个人情如何?”

性感喉结不断滚动,思虑很久才摇头拒绝:“微臣与绣珍房素不来往,就算有这心,也无这力!”

“你有!”女人转头坚定道:“你忘了当初你开药给她了?到时本宫自有办法让你为她开药,一个宫女,即便死了,也不会有人追究的。”

“为何是微臣?”

“因为你是本宫最信任的人!”

蒋博文怔怔的瞅着女子出神,最信任的人…抬手揉着眉心走向了门口,没有再去看段凤羽一眼,踏出门槛时才给与答复:“希望娘娘往后不要后悔!”

翌日

“挽香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啊?你们说她的孩子又是谁的?”

“肯定不是慕公公的,慕公公说的是十年前,那她的孩子一定是和野男人下的种!”

“简直不知羞耻,到处勾引男人,连冷宫的前太子也不放过!”

“可不是吗?都答应嫁给前任太子了,这又去引诱皇上!”

“咳咳!”两声干咳阻止了大门口叽叽喳喳的几个女孩,柴雨撇了一眼端着木盆站在拐角处的女子,后瞪向那些多嘴的宫女们责备道:“你们很闲吗?没事就喜欢道人是非?还不快去干活?”

“姑姑,我们这次可不是胡说,是慕公公自己跟皇上说的!”一个清秀的女孩眨眨大眼为自己澄清。

“说什么了?”柴雨蹙眉,到底是什么事弄得现在大伙全都在议论?

女孩见柴雨有意听就赶紧上前拉着她的手来个口若悬河:“这事都快传遍了,原来十年前皇上就认识了挽香,还很喜欢她,但是挽香嫌弃皇上,背地里和慕公公又偷情,慕公公亲口说挽香都不让他下床,连皇上气得走了后还要和他一起…咦!羞死人了,你说挽香怎么如此伤风败俗…!”

‘砰!’

随着‘哗啦’的水声,大伙齐齐转头,先是一阵惊慌,不过很快就转换为鄙夷了。

柴雨也听得不可思议,愣愣的望着挽香,这就是皇上离去的理由吗?怪不得她只字不提,仿佛被欺骗了一样,有些失望的问道:“是真的吗?”一直觉得这个女孩很可怜,原来可怜之人真有可恨之处,颤抖着靠近,见她脸色煞白,被揭穿了所以无话可说了?激动的抓着那纤细的双肩椅,怒吼道:“这是真的吗?”

豆大的水珠自瞪大的瞳孔中滚落,为什么她要骗她?为什么?她这么信任她…

云挽香早已六神无主,不断的摇头,已经不知道人们在说什么,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脑海中在想什么,使出全力推开柴雨疯了一样的奔跑出绣珍房,不会的…慕枫不会这么说的,绝对不会的。

柴雨只觉肩膀一疼,便垂头捏拳,没有阻止的意思。

“切!这是装不下去了,想逃避姑姑,亏姑姑把她当好姐妹,下贱!”

“平时一副唯唯诺诺,规规矩矩的,没想到我们都被她给骗了,以后最好离她远一点,免得被传染上什么不干净的病!”

“你说她会去哪里?呵呵!这样跑出去,说不定就冲撞了某位主子,被杀了也说不定!”

柴雨斜睨了院中一眼,还是忍不住拔腿紧跟其后。

栖凤殿

“这些是太后的午膳,尔等不可马虎,这些是晚膳,本公公一夜未眠,很是乏力,先去歇息,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您放心,小的们决不让您失望!”

议事房内,慕枫将两张写满各色膳食的单子交予另外四位太监之手,后一脸笑意的转身走向门口,一副神清气爽,好似刚刚经历过一场天大喜事般,走到无人之处笑意反而更甚,望着前方空无一人的长廊,搭在拂尘上的大手更是有节奏感的开始敲击出韵律。

不过很快,敲击动作和零碎的步伐都渐渐消失,盯着前面站在风中的女人而微微抿唇,笑容好似再也维持不住了。

第二卷:虐情 第四十八章 为何这么坎坷

如此面对女孩,仿佛一刹那回到了曾经,泡桐树下,她也是用这种带着不可思议的质问看着他,对于慕枫来说,云挽香是一个极单纯的女人,在她身上几乎永远也不看到一丝的城府,犹如一张白纸,不论人们怎么在上面涂下污点,已然白得叫人无法想象。

而这种女人也是做为任何一个男人不忍心去伤害的,不知是好过头,还是真的缺乏一种女性魅力,永远只会让人心疼,却无法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