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除了阿莲还一副视若无睹外,都面如猪肝,这太狠了。
“呕!”见柳若云要呕吐出,阿莲便半蹲下身子犹如地狱修罗,扬唇道:“吐出来的到最后也得给我全部吃进去!”
闻言,柳若云只能强行咽下,眼珠不敢去看女孩,要说皇后可怕,这个人才是真正的恶魔。
直到女人把东西全部吃下后阿莲才站起身指着屋内:“现在你们几个给我进去清扫干净,什么时候打扫完了呢就什么时候走!”
“姑娘,我们来吧?”宫女们全部祈求的望着女孩。
阿莲摇摇头:“谁敢帮忙,这就是她的下场!”指指柳若云。
这一下,大伙都低垂下了头。
而那些所谓的主子都上前将搁置一旁的墩布拿着冲进了恭房,没一人敢怠慢,而那个粉衣女孩则看看大伙,也捂着肩膀上前拿过云挽香放在地上的扫帚走了进去。
“你也去,看你的样子就不是好东西!”踹了柳若云一脚才来到云挽香身边,见她满脸的敬仰就指指远处拱门入口:“去把门关上,把恭房坏了的牌子挂上去!”
“好好好!”云挽香按捺住激动小跑着到了大门口,将牌子挂好后就反锁,这样做会不会有点目无王法了?会不会遭殃?
夕阳西下,天边吹来柔柔的轻风,令离恭房十丈外坐在石桌前下棋的两个女人很是恣意,云挽香自己也没想到来扫恭房居然会遇见一位高手。
“我们……会有麻烦吗?”
阿莲吃掉对手一颗棋子摇摇头:“不知道!”
“噗!”一口茶水喷出,就那么落在棋盘上,某女瞪大眼不敢置信的问道:“你知不知道殴打妃子是什么罪?”
“诛灭九族!”
知道就好,抿抿唇:“那你想到办法应付了吗?”
“没有!”
再次被雷劈了一下,这……这……
阿莲挑眉,看了云挽香一眼道:“我们有的是时间来想办法不是吗?”
“可……”完了完了,这气是出了,可要搭上性命,值得吗?焦急的捏着茶杯,怎么办?这么多人受伤,还如此侮辱后妃,这罪可真担待不起的。
阿莲一副置生死于度外,身躯向后靠去,耸耸肩膀道:“做杀手就是这样,不会先去想后果,只想做事的结果,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云挽香一副要死不活的看着阿莲,你够狠的,烦闷的抓抓后脑:“我们去自首?”
“你的意思是去送死?”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阿莲嘴角抽了一下,瞪了一眼道:“要不说你这人怎么老是被人欺负,重新想!”
看来这个阿莲只会打人,而不会善后,蹙眉扬唇道:“敢不敢赌一把?”
“我有什么不敢的?且今夜我还要侍寝,所以你有什么办法就尽快说出来。”阿莲摊摊手,什么都怕,唯独不怕死。
侍寝……你要侍寝了吗?阿莲,万一你和杭野之间真的有误会,那么今晚去了,他日就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对不起,这次我得背叛你了。
“走,找皇上去!”站起身,把脸上的纱布撕开,将头上的珠钗全数撤掉,见阿莲一副不解就催促道:“快点,你也弄成我这样!”只要是洛儿,那么他就只吃先告状那一套。
后去的指定遭殃。
阿莲一听见皇上就立刻起身将珠钗扯落,最后把头发全数弄乱,觉得不够惨,就上前将手指在云挽香流血的伤口上摸了一下,后弄到自己的嘴角上。
见那一堆女人都清洗得差不多了就悄悄走向大门,后一路急急忙忙的直奔御书房,路上,阿莲还将许多树枝在脸上一阵乱摸。
立刻呈现了青青紫紫一片。
“皇上……皇上呜呜呜!”
刚刚批阅完一本奏折的男人闻声抬头,皱眉道:“让她进来!”几乎不用问也知道是谁。
怎会哭成这样?被人刺穿脸蛋都没有哭……
所有宫女太监看着那两个头发乱糟糟,脸上布满伤痕的女人就集体石化,不是吧?这么惨?
“吸!”元玉泽在见到云挽香的惨样时也倒抽了口冷气,洗个恭房怎么就……握住御笔的手再次收紧:“怎么回事?”
云挽香这一刻完全把自己当宫女,把对方当天子,把以前的关系全部抛去,万分委屈的跪在屋子中央拉着阿莲抽泣:“皇上……奴婢知道自己身份卑微呜呜呜可是……可是奴婢也是人啊呜呜呜您怎么可以这样来虐待奴婢呜呜呜!”
赌一把吧,赌他是不是位明君,会不会因为两人的关系继续伤害她。
“谁干的?”元玉泽看着女人脸上那个黑点四周全是血,鹰眼就危险的眯起。
“您不是让奴婢去打扫恭房吗?谁知道……柳妃娘娘居然……居然……带着一群后妃去找麻烦……还……还提着几十桶粪便倒得到处都是……还将奴婢和奴婢的好朋友阿莲打成这样呜呜呜!”小手用力在腿上狠狠的掐,眼泪一颗接一颗。
阿莲只是低垂着头,没有说话。
‘啪!’元玉泽闻言大拍桌案而起,怒吼道:“朕不是说过后宫不可再动用私刑吗?难道都把朕的话当耳边风了?”
“皇上息怒!”何林见状,立刻跪爬了下去。
龙颜大怒啊,柳妃咋就这么残忍呢?上次万岁爷放了她,居然越来越嚣张了。
云挽香更加委屈了,哭得好不可怜:“奴婢也不知道呜呜呜,皇上不让奴婢死……可奴婢也是人,承受能力再强……也是有底线的……现在奴婢觉得活着真的好累……呜呜呜她们可以任意的打骂奴婢……皇上,如果您真的想解气……就杀了奴婢吧!”重重的磕头。
元玉泽捏紧拳头咬牙道:“何林,宣太医,另外将柳妃给朕抓来!”
太医?云挽香和阿莲同时怔住,那不是要被查出来了吗?不断吞咽口水,这可怎么办?
见机行事吧,继续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