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离炎挑眉饮酒,并无责备之意,可见有意纵容。
“是啊,皇上,贵国没有好的笔可用吗?”
段云涛气急败坏,这些人真是能拿鸡毛当令箭,这都能问出来羞辱。
太后虽然收了不少的礼品,可依旧对这话不满,这不是找着机会来找麻烦吗?担忧的看向元玉泽,段凤羽和苗温娇也柳眉紧蹙,真是讨厌。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元玉泽的回答。
而元玉泽则取过史官手中之笔转了一下,笑道:“此笔乃朕之御笔,可谓是用了七年之久!”
“皇帝!”太后不明白他为何还要帮助对方来灭自国的威风,直接说只配给史官用不就好了?
“呵呵!看来皇上还真是对吾国的笔很是钟情呢!”
“哈哈!”
无数人笑出了声,带着嘲讽。
云挽香捏紧小手,不对不对,洛儿绝对不是一个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人,从小就是,他最厌恶的就是别的男人在他面前耍威风了,可这次为何……这可是等于当着全世界啊……
连阿月和阿兰的急得手心冒汗了,皇上怎么可以这样回答呢?
而元玉泽似乎确实看着毛笔爱不释手般,后挑眉看着众人笑道:“说起这笔,大有文章,七年前,番邦攻打下贵国十八座城池,来吾国时,说此笔乃他们的战利品,非要送与朕,说留下它,将来定能送还一支与他!”
此话一出,无数天星国的人无不在心中大大的鼓掌,就连云挽香都想拍手叫好。
老人一听,顿时哑口无言,只能灰头土脸的继续品茗。
公孙离炎转动着手中琉璃杯,对此事可谓是一笑而过。
元玉泽将御笔扔到了史官手中,端起酒杯冲公孙离炎道:“公孙兄,这一杯当元某为你接风洗尘!”说完便豪迈的仰头,一饮而尽。
公孙离炎举起酒杯回敬:“那公孙就谢过元兄了!”同样丝毫不含糊的饮下。
黑玉般明亮的眸子看向哪里,哪里就会惹来一阵骚动,嘴角的淡笑好似是浑然天成,永不凋零。
“果然是文质彬彬,温润和煦!”柴雨看得两眼发直,比起冷宫太子,这个男人绝对更让女人爱戴,那抹贵气让人不可轻易触摸,一举一动都令人忍不住脸红心跳。
谁若能做他的皇后,一定会幸福死的。
元玉泽过于冷漠深沉,让人不敢轻易接近,所以并不能让所有女子都倾心,总是很严肃的样子,时不时的让人会不自觉战战兢兢。
可这个公孙离炎,并非那种吊儿郎当,霸气中却带着随和,让人感觉即便是在他面前犯了错也不会受到责罚。
可以说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男人。
不过倒是养眼,两大美男可谓是不相上下,更是天下两大国之帝王,绝对的视觉刺激。
云挽香心里笑开了花,为国土呐喊,没想到洛儿会如此回答,从小他脑子就聪明灵活,可在危机时都保持着最冷静的心态,其实若不是先皇的缘故,如今帝月国和天星国真的能平起平坐。
若不是洛儿煞费苦心的经营,帝月国如今都不知是个什么下场了,也就这一点值得佩服吧?
眺望着两位君王不断含沙射影就有些焦急,只要不打起来就好。
“素闻帝月国快要支持不住,所以才华之士才纷纷踏入吾国,不知真否?”
段云涛差点再次喷水,怎么又是这个问题,皱眉看向最前方的男人,希望他可以对答如流。
元玉泽挑眉看着手中酒杯,冰魄眸子内却毫无温度。
公孙离炎含笑道:“如此也是为了两国能更加繁荣,好了,太后娘娘,离炎下一份礼物便是!”欲言又止,冲那七个穿着七种颜色的女孩打了个眼色。
大伙纷纷叹气,总有一天会让天星国的人统统来帝月国的。
云挽香蹙眉看向元玉泽,无法回答吗?确实无法回答,看似在笑,实则心里很难受吧?
七个女孩行礼后便优雅的走上舞台,大伙几乎均认为是献上舞蹈。
太后也乐呵呵的,又是什么礼物呢?这公孙离炎真会花心思。
万人转身,眨也不眨的看着八个穿着曲裾男子抬着一个透明屏风置正中,还有一个放满丝线的小方桌。
“这……是要刺绣啊!”柴雨激动的双手合十,天星国向来刺绣就很出名,这是要告诉帝月国,无论是财富,还是玉石,还是雕工,或者刺绣都超越了无数倍呢。
云挽香也早已看出她们到底要做什么,说到刺绣,心里还是很激动的,七个人同时绣吗?
只见七个笑颜如花的女孩同时举起一根针,后一同抛向空中,七根颜色不一的丝线被‘嗖’的一声打出。
“天啊,好厉害啊!”
等丝线穿透针眼的瞬间,阿月伸手捂住嘴惊叫出声,这……得练多久?
万人惊叹,忘记了呼吸。
连元玉泽都看得忘乎所以。
七个美丽女孩穿好针,互相点点头,后自信满满的开始互相穿梭在绣架四周,每一针都快得无法捕捉,前面穿针,后面立刻有人接过,几乎都不用对着图来绣,凭着记忆就能如鱼得水。
“神了!”
“不愧是天下第一秀!”
闻言云挽香才拧眉,天下第一秀?难道是……天星国最大绣房‘青衣坊’的七大宝绣?天!今天真是大开眼界了。
这公孙离炎几乎将天星国最完美的东西全部都呈现了出来。
一盏茶的功夫,一个寿字的边缘已经被绣出,仙女们仿佛有神仙相助般,动作极为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