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兰不断吞咽口水,本来也想追柴雨和挽香去的,结果还没走出,苗贵妃就来了,这算是祸不单行吗?
“在这里住得很好是吧?”苗温娇终于把视线移向了元思焉。
“我……很好!”元思焉点点头,浑身打颤。
封葆拧眉道:“哼!这云挽香胆子也真不小,居然敢自称公主的娘,她未免也太看得起她自己了!”
苗温娇起身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严厉道:“至今还不归来,本宫乏了,封葆翠荷,将这两个丫头带回落月宫,等那贱人回来了叫她自己来领!”
“贵妃娘娘使不得……呜呜呜贵妃娘娘!”
阿兰哭喊着上前抱住了苗温娇的腿,如果去了落月宫,一定会有危险的,一定会有的。
封葆见状,直接上前揪着阿兰的耳朵推向一遍历喝:“大胆,贵妃娘娘是你可碰的吗?来人啊,将她的手给我砍了!”
“不要呜呜呜贵妃娘娘饶命啊!”
‘砰砰砰’额头碰撞地面的声音接二连三的响起,着实壮观。
苗温娇此刻仿佛不要命一样,令大伙不知要如何是好,其中一个宫女快速道:“娘娘,您不能这么做,否则皇上一定会怪罪您的!”
“哈哈!”苗温娇无所谓的看向那一堆女孩嚣张道:“怪罪?他不会的,既然你们都巴不得本宫受罚,那本宫何须对你们客气?来人,统统掌嘴一百,摆驾回宫!”
“不要……呜呜呜……我不要走!”
阿焉紧紧拉着阿樱,她好怕,娘救我……
两个孩子强行被抱走,阿兰很想去找挽香,奈何手却被按在了地上,十根手指贴着冰冷的石地,吓得张着嘴发不出声来,耳边全是巴掌声和姐妹们的惨叫声,望着举刀的侍卫摇头:“不……要……呜呜呜!”
翠荷温柔的看着那双白皙小手,挑眉道:“砍!”
“不要呜呜呜阿兰姐呜呜呜……皇上救命啊呜呜呜皇上呜呜呜姑姑……”
侍卫有些于心不忍,但主子的命令不得不从,咬牙闭目狠狠挥刀。
“啊!”
随着一道心神俱裂的惨叫,栖身树梢的鸦雀瞬间飞离,而其他女孩们都愣住了。
屋子内乱作一团,二十多个宫女不停的扇打着那些呆住的人们,而阿兰则瞪大眼望着前方,后眨眨眼,昏厥了过去。
翠荷看着地上的两只手冷笑道:“敢和贵妃娘娘作对,这就是下场!我们走!”
一张张红肿的小脸上,都挂着血丝,头发被抓得蓬松不堪,等人都走了才哭喊着爬置昏倒的阿兰,不断的嘶喊。
“阿兰姐呜呜呜阿兰姐……怎么办?呜呜呜怎么办啊?”
小玲颤声道:“找姑姑……快去找姑姑呜呜呜!”
“我去!”
柴雨并不知绣珍房已经出了大事,只是擦拭着元玉锦脸部的血迹。
御书房。
几个太监见云挽香表情阴冷就立刻伸手制止:“云姑娘,请等候!”
元玉泽闻言从奏折中抬头,抬手道:“让她进来吧!”
“请!”
云挽香双拳捏得死紧,牙齿更是咬得嘎吱嘎吱响,一进屋也不行礼,直接走到元玉泽身边抬手就狠狠的打了下去。
‘啪!’的一声吓的屋外的人全体下跪,这……居然敢打皇上?她不要命了吗?
太后知道了一定会杀了她的。
元玉泽先是一愣,抿唇垂头,眼珠转了几下才起身怒吼道:“你又发什么疯”每次都打脸,知不知道这样让人很没面子?
“玉锦死了,你觉得应该吗?”
死……元玉泽蹙眉看了门外一眼,怎么会死呢?不是说最少也要等一年吗?愤恨的捏拳冷冷道:“那又如何?”
挽香没料到他不但不知悔改,还如此的……如此的……咬牙忍住蚀骨的疼痛道:“你真是病得不轻!”
说完便沉痛的走出,不明白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变得如此的丧心病狂。
落月宫。
“喝了它!”
苗温娇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物递到了阿樱面前,笑得犹如一个巫婆。
阿樱跪得膝盖发疼,拉着妹妹的手不肯放开,摇头道:“我不喝!”娘,快来救我……
“封葆,给本宫灌下去!”苗温娇起身递给了太监,不容拒绝。
封葆吞吞口水,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何娘娘突然变得如此疯狂?今天大闹绣珍房,唯恐早就惹来了杀身之祸,为何还要毒害云挽香的女儿?
这样做真的可以吗?
“娘娘,您到底怎么了?”翠荷也有些害怕了,折磨人固然很爽快,可这会不会过头了?
苗温娇轻轻摇头:“放心,皇上是不会怪罪的,暂时不会!”
“可以后?”封葆有些胆怯了,完全猜不透主子的心,现在主子好似什么事都不和他们说了,总感觉即将大祸临头,怎么办?
“哼!怎么?你们这是在违抗本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