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芳华对脸皮二字算是又有了重新的认识,一时无言。
“听说你抓了初迟?”秦钰见谢芳华不语,笑着问他。
谢芳华想着原来她抓的那人叫初迟?她微微挑眉,淡淡道,“是抓了一个人。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你口中的初迟。但是你的人就对了。”
“那日若是没有他,我就被你杀死了。”秦钰看着谢芳华,话音一转,“不过初迟不算是我的人。我曾经救过他一命,前两日他救了我一命。也算是一命抵一命,恩情两消了。对于从你手中救他,我想我是不会的。”
“我若是三岁小孩子也就罢了,四皇子这番言语对我不管用。”谢芳华感觉雨大了些,下车时因为情急,见月娘危急,便着急出手了,没打伞,她蹙了蹙眉。
春花和秋月立即醒过神,由春花扶着月娘来到谢芳华身边,秋月去车里拿出了伞。
谢芳华伸手接过伞,撑在头上,遮住了渐渐大起来的雨,隔着雨帘看着秦钰。
月落忽然离开去了庙宇后,不多时出来,手里也拿了一把伞,遮在了秦钰的头顶上。
秦钰看了谢芳华片刻,微微叹了口气,“我没回京时,便一直好奇忠勇侯府小姐到底什么模样?没想到没踏入京城,却在平阳城见了。”顿了顿,他又道,“而这两次见面,着实能让人记忆终生。”
谢芳华不置可否,从下了无名山,京中传扬的便是四皇子被贬黜漠北的言论。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她从漠北回京,他去漠北。便错开了。这个人虽然不在京城,但他的名字却一直不曾被人遗忘。她从很多人的嘴里听说过四皇子秦钰,却的确百闻不如一见。
四皇子比她想象的更为深不可测。
“两日前我说过,关于拿了你的人,只要我踏入京城,一定会完璧归赵,将他还与你。你实在没必要此时拿了初迟。”秦钰叹息又深了些,“他的确不是我的人,你拿了他。怕是有些麻烦。”
“只怪你的人进入了我的地盘!”谢芳华不以为意,她何时怕麻烦了?
“他进入你的地盘,无非是因为李沐清在那里。你应是知道,李沐清是奉了密旨暗中来接应我的人。”秦钰看着她,“如今牵扯进来了秦倾、程铭等五人,平阳城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平阳县守一定会上秉进京。那么宫里的林太妃,监察御史府,翰林大学士府,户部尚书府,礼部尚书府。怕是会炸开了锅。”
谢芳华扬眉,“既然如此,就让你的人放了那五人不就好了?”
“我说了,初迟不是我的人。而我的人,也断然不会做出拿了秦倾等五人做这等无用之功。”秦钰温润地道,“虽然你不了解我,但是我却对你不能说十分之了解,但也了解了个七八分。秦倾等人不能威胁于你,抓了他们也是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