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关于秦铮。他牵绊我,我牵绊他,多少年了。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暂且如此吧!”秦钰全身的重量都倚靠在车壁上,有些百无聊赖地道,“只要不是生死攸关,到不至于恨不得他死。”
初迟哼了一声,“我虽然没踏过南秦的土地,但是关于上一辈英亲王让了皇位宝座之事,可是知道得很。按理说,英亲王府才是南秦皇室嫡系一脉。你能保不准有朝一日秦铮要了这天下?”
秦钰身子一僵。
初迟看着他,话语毫不留情,“毕竟秦铮如今可不是残废,不是跛子,不缺胳膊不少腿。他若是要回这王权。那么,你就算除去了沈妃和柳妃,也只不过是帮了他一把,却给自己留了一个大祸害。”
秦钰薄唇紧紧地抿起。
初迟见自己的话总算是触动了他,却话音一转,“我跟随你协助你,无非是我们达成了协定。只要你坐上这皇权,便帮我完成那一件事儿。若是你连皇权都做不了。那么我帮你又有何意义?”
秦钰忽然眯了眯眼,看着初迟,“英亲王府忠于皇室,你的意思是,如今他们要同室操戈,往回夺皇位了?”
“我只说保不准!就算英亲王对皇室忠心,但是毕竟秦铮看你不顺眼。”初迟道。
秦钰伸手弹了弹车壁,车壁发出叮咚一声低响,他淡淡道,“他看我不顺眼,我亦看他不顺眼。就算他要皇权,也未必能越过我拿到手。你不要再因为不满谢芳华而拿秦铮我思绪了。她让你如此在意,都快超过我对她的想要了。”
初迟闻言顿时睁大眼睛,面色霎时寒了,腾地站起身,他站得太快,头撞在车顶上,“砰”地一声重响,他“咝”了一声,顿时低下头,捂住脑袋,对秦钰恼怒地道,“秦钰,你脑子没病吧?我在意她做什么?你想要她是你的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
秦钰瞥着他,见他一张脸涨得铁青,下一刻不控制的话似乎要怒走。他忽然笑了一下,“你不在意就好!想要她是我的事儿。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儿也是我的事儿。跟我对她如何没关系。你只安心地待在我身边,关键时刻助我一臂之力就好了。别去惹她!也不要再拿秦铮来说事儿,乱我心神。”
初迟闻言狠狠地挖了他一眼,不忿地坐下,“你的事情我才懒得理会!你爱如何就如何!你最好以后别后悔!”
秦钰微笑,“每做一个选择前,我都会遵从自己的心。做了,自然不后悔。”
初迟撇撇嘴,靠着车壁闭上眼睛,似乎是不想再理他。
秦钰重新拾起书本,低头翻看书卷。
另一辆马车上,李沐清并没有和秦钰、初迟共坐一辆马车,而是与秦倾、王芜、郑译三人上了一辆马车。
在离开城门之后,他便受到了三人的盘问,关于他何时来了平阳城,何时与谢云澜的马车同路回城。
秦倾毕竟年幼,一直长在宫中,由从来不参与后宫争斗的林太妃抚养,还未出宫立府,所以,虽然聪明,有些小心思,但未曾经人教导雕琢,到底某些事情他插不进手,知晓得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