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谢云澜打量她。
谢芳华撤离手,对他点头,故作轻松地笑着道,“自然是这样。要不然你以为是哪样?我就是体虚,吃点儿东西就积食。才导致不舒服。”
“也有道理,你的体质实在太虚了。回到京中,一定要好好养着。”谢云澜点头。
“我都在深闺里养了多少年了,这么多年每隔一段时间都有多少人说我怕是挺不住要死了。可是我至今不是还好好地活着吗?”谢芳华扬眉。
谢云澜失笑,点了点她的额头,“你是一直待在忠勇侯府吗?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些年你都做了什么。”
谢芳华眨眨眼睛,顿时笑了,“原来云澜哥哥知道啊!”
谢云澜点点头。
谢芳华叹了口气,“看来我出府多年不是秘密。爷爷和哥哥自诩把忠勇侯府做得铜墙铁壁。原来也不过是一纸窗户纸。”
“忠勇侯府自然是铜墙铁壁。”谢云澜笑着摇摇头,对她解释,“我之所以知道,是当初我要脱离谢氏米粮自立时,老侯爷暗中助了我一把。恰巧我就知道了。”
“没听爷爷说过这件事儿!”谢芳华没想到爷爷竟然帮了谢云澜。
“是我暗中找上老侯爷的,这件事情隐秘,你回京没多久,我又不在京中,老侯爷和世子想必没想起来对你说罢了。”谢云澜道。
谢芳华觉得有理,点了点头。
“现在好些了吗?”谢云澜见她眉目舒展开了,又询问道。
“好些了!”谢芳华心下觉得奇怪,但又寻不到理由。她静静等了片刻,却是不太难受了,也就不再理会作罢了。
二人又闲聊些别的话。马车一路安静地向前走着。
响午十分,来到了一处拱桥处。这里地势低洼,从上流有水源流下来,避免淹没周遭的良田,所以在这里设了一处拱桥,有两个作用,有阻水的闸孔,也有放水的闸孔。其实也就相当于一个堤坝,但是有两用的作用,拦住水的同时,遇到涝雨天气,也能排水。
桥长大约有百米。往常骑马过桥,快马加鞭的话,也就是一两口茶的时间。
但是如今车队整个过桥,尤其是几辆大车,车内或坐着人,或装载着货物,两百护卫,全部过桥少说也要两三盏茶的时间。
风梨在前面禀告,“公子,到了临水桥了。”
谢云澜挑开帘幕向外看了一眼,应了一声。
风梨犹豫了一下,“咱们若是拐道往西南走三里处,便是我们自家的田庄。如今午时了。可以去自家田庄用午饭。若是直接过桥的话,走五里,便是临汾镇了。到那里用午饭也是可以。您说我们选择哪一处?”
“我们要启程回京,拐道去自家田庄也是麻烦。”谢云澜看着面前的临水桥,眸光辨不出情绪,“你去问问身后的四皇子,看他是何意见?”
风梨一怔,想着四皇子既然跟随公子的队伍回京,也就是说沿途听公子的安排了。可是如今公子处处问他,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