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要看云继自己的意思。想回去他就回去,不想回去,就在谢家待着。”忠勇侯摆摆手,“没什么大不了的。”
谢芳华还是觉得不妥当,但一时间也反驳不了忠勇侯,毕竟他说得也有道理。
“爷爷三年不入朝局,忠勇侯府外面的朝局和朝政以及皇叔已经不是你想的样子了。”秦铮散漫地道,“依我的意思是,就算是不杀了他们,也要先扣押下,我们掌控了主动权,回头再说别的。否则,这样任由下去,一切都抓在别人手里,太过被动。”
“对,就是这样!”谢芳华总算知道哪里不妥当了,闻言看了秦铮一眼,立即应和他。
谢墨含点点头,“我觉得这样也好!不论是被皇上得到消息,将二人接进宫,以礼相待,还是放任他们二人离开,对我们谢氏都不是好事儿。的确太过被动。若是先一步拿住他们,我们也能掌控主动。有些事情,便好谈了。”
一直没说话的崔荆此时也点点头,“嗯,我同意铮小子说的,老侯爷光明磊落一辈子,不屑做这等宵小之事儿,但是如今时局便是如此,皇子已经成年,皇上想要除掉谢氏的心等不及了。如今有搀和进来华丫头和英亲王府的婚事儿,法佛寺、郾城、临汾桥,他以及焦头烂额了。难保不发难!”
“也罢!你们说了算吧!我老了!”忠勇侯摆摆手。
“你从朝局退下来,一直待在忠勇侯府,不若出去走走!”崔荆道。
“走?走哪儿去?”忠勇侯问。
“天下转转看看,总比闷在忠勇侯府好!”崔荆道。
“孙子、孙女都成年了,一个病怏怏,媳妇儿还没定定下。一个不省心,虽然订了婚约,但也要三年后。我出去转也不踏实。”忠勇侯摇头。
“操心的命!”崔荆说了他一句。
谢芳华忽然想起上一世,似乎某个时候,也有人让爷爷出去走走,爷爷也是因为哥哥和她拒绝了。爷爷前半生戎马一生,守卫疆土,后半生回归朝堂,勾心斗角。后来退出朝堂,又忧心谢氏和他们兄妹。这天下之大,他从来没走走转转,只献给了忠勇侯府。她心下一酸,忽然道,“爷爷,外公说得对!你是该出去走走了。外公不是寻到了救治哥哥的法子了吗?哥哥病好了,你就不必忧心了。至于我,您更不用担心。”
忠勇侯皱眉,“臭丫头,你是觉得我老头子一日日待在你眼前碍眼了是不是?你才回来,就要赶我走?”
谢芳华笑着瞪了他一眼,“又没有让你立即就走?”
“外公若是离开,您跟着外公一起出去转转,也好!”谢墨含此时接口,“妹妹说得对,我们大了,不能总是拴着您?忠勇侯府以后有我们,您就少操些心吧!”
“外公什么时候离开?”秦铮扭头问。
“待把含儿的病治好,你舅舅从郾城回来,我见他一面,没什么事情的话,就离开。”崔荆道,“若是老侯爷跟我一起走,那更好,免得我一个人没伴。”
“虽然我觉得外公在忠勇侯府,可以向着我,不让人欺负了我,不过呢,我也觉得,总待在忠勇侯府有什么意思?外面大千世界,出去走走才好。”秦铮道。
忠勇侯闻言倒是也有了些心思,“如今云继的事情压在这里,回头他的事情过了,再说吧!反正你要走也要等些时候。”
崔荆点点头,“含儿的病根难除,总要十天半个月。他服下药后,我还要给他拔毒。”
“辛苦外公了!”谢芳华对崔荆道谢,若不是他回来,哥哥的病一直是她心头的事儿,得绞尽脑汁想办法给他祛除顽疾。
“一家人,说什么谢?”崔荆摆摆手。
谢芳华笑了笑,刚要再说话,外面侍书忽然道,“世子,宫里的吴公公来了,说皇上要召见云继公子!”
谢芳华顿时收了笑意,皇上这时候要召见谢云继做什么?难道他已经得到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