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要问皇叔了,据说他亲自下的旨意。”秦铮语气凉寒,“身体不适,还能下休书圣旨。我倒要看看,皇叔的身体到底不适到什么地步了?这般的昏聩无道。”
“铮儿!”英亲王闻言低喝,“祸从口出,不可如此说皇上。”
秦铮冷笑,“他既然做了,怕别人说?我不但要说,若是他今日不开宫门见我,我就血洗宫门!”
英亲王闻言大骇,脸都白了,催马上前一步,急急地道,“不可如此!”
秦铮抿唇,不再说话,一副打定主意的样子,面色冷如冰封。
英亲王一心心里发急,对宫墙上的护卫道,“本王要见皇上,快去通报!”
“回王爷,已经去通报了。”有侍卫连忙答,“您和……小王爷稍等片刻。”
英亲王闻言收回视线,对秦铮道,“你先冷静一下,这中间怕是有什么事情,皇上才如此。否则,他亲自下了赐婚圣旨,不是一道,而是两道。本就令人惊异,如今你们大婚才几日,他又这般下旨休妻,实在是为儿戏之谈,传扬出去,惊世骇俗。若是载入史册,后世评说,实在不可预料。皇上一直在意史记君评。”
秦铮冷着脸不说话。
英亲王见他虽然不语,应该是多少听进去一些,遂不再言语。
一盏茶后,有人高喊,“皇上吩咐,打开宫门,请王爷和小王爷进宫。”
圣旨这般一下达,宫门口的侍卫齐齐松了一口气,如逃过了一劫般,连忙打开宫门。
随着宫门打开,秦铮也不下马,径直策马冲进了宫门。
英亲王大惊,刚要阻拦,秦铮已经进去了,他怕自己下马反而赶不及阻拦他,无奈之下,也只能跟着策马冲进了宫门。
秦铮径直来到皇帝寝宫,翻身下马,扔了马缰绳,对守卫在宫门口的人冷着脸问,“皇叔呢?可在殿内?”
“回小王爷,皇上在殿内。”有一人立即道。
秦铮大踏步冲了进去,并无人拦阻。
来到寝殿,里面一股浓郁的药味,皇帝靠着靠枕半躺在明黄的帐子内,见秦铮来了,他看了他一眼,面色发沉,“你非要闯宫门见朕,可是为了圣旨之事?”
秦铮站在窗前,冷着脸看着他,“是谁圣旨说过让我今生不准休妻的?可是才几日?您就下圣旨休妻了,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儿?”
皇帝冷哼一声,斜眼看着他,面色隐隐怒意,“你还问我是怎么回事儿?为何不问问你自己?你自己做了什么?让休书之事拿到朕面前来?逼着朕下旨了休书的旨意?”
秦铮眯着眼睛,“谁能逼迫得了您?您不是九五之尊吗?圣旨当儿戏地一玩再玩。”
“谁逼迫得了朕?”皇帝恼怒地一拍床板,“如今朕这个皇帝,坐的还不窝囊吗?朕是九五之尊吗?如今就是这牢笼里待宰的羔羊。谁想威胁朕,都能威胁得了。朕的金口玉言,有谁当真?你当真吗?你若是听命的话,就不会今日不顾朕下旨关闭宫门,不惜血洗宫门,硬闯了。”
秦铮脸色阴沉,“那您告诉我,谁逼迫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