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怜嘟起嘴,点点头,“谢墨含呢?”
秦钰道,“北齐有兴兵的动向,他昨日深夜动身星夜启程赶往漠北了。”
“啊?他去漠北了?那我呢?”秦怜一急,就要起身,不小心触动了伤口,咝地一声,疼得脸发白,额头顿时冒了冷汗。
秦钰出手按住她,对她瞪眼,“我话还没说完,你就乱动,看来我真得找人看着你了。”话落,他转过身,对那老大夫道,“大夫,快过来看看,她触动伤口了。”
老大夫连忙走过来,给秦怜检查伤口,只见伤口包扎的地方已经浸出血丝,他道,“郡主的确是触动伤口了,你的伤口太深,虽然抹了上好的金疮药,但还没愈合,切忌再不可乱动了。”
秦怜疼得说不出话来。
秦钰拿出娟帕,给她轻轻地擦了擦额头的汗,“不准再乱动了,听到了没有?幸好你心脏长偏了一寸,否则,性命都丢了。”
秦怜有些委屈,“我想去漠北,谢墨含怎么丢下我走了?”
“北齐要兴兵,漠北军中如今无主帅,他赶往漠北军营控制局势,若是北齐长驱直入,南秦河山就危矣了。”秦钰拍拍她,“漠北又没在天边,你好好养伤,伤养好了,以后想去,还有机会。”
“好吧,就算现在让我去,我也去不了了。”秦怜再不敢乱动,“秦钰哥哥,黑紫草找到了没有?”
“找到了。”秦钰点头。
“你找到的?”秦怜看着他。
秦钰摇摇头,“不是我找到的,是芳华找到的。”
“我嫂子?”秦怜顿时来了精神,“她来临安城了?”
秦钰眸光微缩,对她道,“休书的告示已经传遍了天下,她不是你的嫂子了,你暂时还是管她叫芳华姐姐吧。她受了重伤,如今还昏迷未醒。”
秦怜愣了一下,这才想起临安城正值瘟疫之时,秦铮和谢芳华圣旨休书的告示张贴到了南秦各州县。她悄悄抬眼看秦钰,见他眼底有一片淡淡的影子,她乖巧地点点头,“芳华姐姐怎么会受了重伤?”
“为了找黑紫草,此事说来话长,你刚刚醒来,不宜多说话费神劳累。”秦钰摸摸她的头,“喝了药,好生休息。”
“好吧!”秦怜闭上了嘴。
“乖!”秦钰撤回手,对旁边侍候的婢女吩咐,“好生侍候郡主,看着郡主,不准让郡主乱动,若是再触动伤口,出了事儿,拿你们试问。”
“是,太子殿下。”两名婢女齐齐跪在了地上。
秦钰转身出了房间。
秦怜慢慢地睁开眼睛,对着门口吐了吐舌头,对婢女招手,小声问,“芳华姐姐住在哪里?离我近吗?”
婢女摇摇头,“芳华小姐住隔壁的东跨院,距离这里不近,要走一盏茶时间。”
秦怜皱眉,“若是抬呢?你们找个人,把我抬过去?怎么样?”
两名婢女吓了一跳,齐齐摇头,“回郡主,大夫吩咐了,您不能乱动,太子刚刚也吩咐了,您必须要在床上养十日,才能下床慢慢溜达。奴婢二人可不敢找人抬您,万一触动伤口,奴婢们担待不起。”